张志坤:“伊朗威胁”在中国的认同度有多大
“伊朗威胁”在中国的认同度有多大
张志坤
有关美国即将对伊朗开战的消息,动辄就冲上中国新闻媒体的显要位置,缘由大都是伊朗又开始玩火不老实了、而美国被逼又要动手云云。在这样的语境下,“伊朗危机”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伊朗制造危机”,似乎麻烦总是伊朗挑起制造一般。这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伊朗威胁”在中国究竟有多大的认同度与认可度呢?
众所周知,“伊朗威胁”是以美国为首西方集团所捏造出来的一个词汇,在这个集团看来,当伊朗不肯甘当其奴仆与走狗的时候,“伊朗威胁”刹那间就从天而降来到了人间。这个事情发生在1979年霍梅尼革命,自此以后,伊朗这个国家已经“威胁”全球达四十年之久,美国跃跃欲试要对伊朗发动战争也已达四十年之久,在四十年的漫长光阴里,美国及其西方跟班把“伊朗威胁”的广告做到全球每一个角落。中国也不例外,也是“伊朗威胁”这记战略广告大行其道的地方。
——一切公知及西化洋化势力都视伊朗为洪水猛兽
在霸权集团看来,伊斯兰革命后实现战略独立的伊朗不仅仅是对西方的叛变,更构成对西方普世价值的巨大冲击,可谓罪上加罪,有了如此这般“双重罪过”的伊朗当然万恶不赦,无论它做什么都大逆不道,包括发展卫星、出卖石油,制造武器等等。
中国的公知及西化洋化势力同他们的西方主子一个鼻孔出气。他们每每拿所谓穆斯林内部的教派纷争说事,什么伊朗是什叶派的大本营,同逊尼派水火不容,要消灭中东各国的逊尼派云云。其实,这不过是他们恶意挑拨离间的手法。试问,哪一个宗教内部没有派别之争,哪一种派别之争不是权力与利益恶斗的变种,哪一种教派之争不是充满残酷与血腥,基督教难道不是这样吗?
西方集团阴谋利用伊斯兰宗教问题放大穆斯林内部的矛盾,他们拉一派打一派,他们最怕的是伊斯兰的联合与统一,那将是他们最可怕的梦魇,只要伊斯兰世界四分五裂、危机重重,基督教世界就高枕无忧,反之,当伊斯兰世界统一行动的时候,基督教集团就要面临灭顶之灾,这是基本的常识。为颠覆与破坏这种可能的前景,西方集团用尽各种手段办法,怂恿其安插在伊斯兰世界的各种代理人利用宗教内部矛盾不断掀起内斗危机,然后把造成灾难的屎盆子扣到伊朗等战略敌人的头上。
对于他们的这个战略设计,只要稍有战略眼光的人都看得明白,中国的走狗们当然要自觉自动地跟进跟上了。
——中国现代的资本集团的大部分也认同认可“伊朗威胁”
现代资本集团在中国经济体系中占有相当大的分量,拥有巨大的经济发言权、决策权,也有相当的政治与战略影响力。他们在经济上把伊朗看做是可以发大财的一块肥肉,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愿意同伊朗发展经济贸易联系,也在这方面采取了许多活动,但在根本战略利益上,他们又不想站在美国及西方集团的对立面,不想因为发财而开罪他们,所以,每当美国发起对伊朗制裁与打击的时候,他们总是在行动上表现出高度的自觉,总是默默地加以配合,从来也不对美国霸权的旨意有任何一点儿忤逆,从来也不会做出任何一点儿实质性的反抗。事实上,以今日中国的经济体量,想要经济拉伊朗一把,使之能够“揭开锅”,可谓举手之劳,但正所谓“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原因在于中国现代的资本集团不想为、不敢为。
——趋炎附势的学者们跟着起哄
国际关系现如今在中国是炙手可热的显学,这个巨大的学术与政论平台,承载和哺育着可观的芸芸众生,有人据此成名成家,有人因而发财致富,正所谓羡煞世人也。但是,正是这个场域,西风与洋化问题相当严重,堪称是当今中国西化洋化的重灾区。而其中的捷径,就是趸西方的洋货,当学术买办,依托中国总体上的崇洋媚外之风,做西方学说的二道贩子。学术学问上是这样,舆论上也是这样,事实上,舆论不过是学术的广告或者外包装,既然在有关国际关系问题上皈依了人家,,那么在有关国际问题的舆论方面也就不能不鹦鹉学舌人云亦云了,朝鲜问题是这样,古巴问题是这样,伊朗问题也是这样。当然,不能不说明的是,有些打着专家学者旗号的人,他们是有心而刻意要这样做,这些人我们可以将其归位于上述的第一类,而多数中国国际问题专家学者不过是跟着西方起哄,总体上应该属于认识问题。
总之,自从伊朗不当霸权的走狗了,“伊朗威胁”就甚嚣尘上了;什么时候伊朗再当美国走狗,则伊朗立刻将摇身一变,又将成为西方战略定义中和平的抵住与稳定的中坚,又将成为西方集团的宠儿,同时,也就要摇身一变成为中国各种西化、洋化势力心目中的偶像与圣徒。
——普罗大众对这个问题很陌生
那么,中国的劳动大众对“伊朗威胁”持有怎样的态度呢?
应该说,他们的大部分对伊朗这个国家比较陌生,对伊朗同美国之间矛盾的来龙去脉更加摸不着头脑,对于中国伊朗关系的属性意义、战略涵义及全球影响更是不明就里。他们既不知道“伊朗威胁”对世界而言是不是真的,也不是知道“伊朗威胁”中国而言是不是确凿;既不知道伊朗作为一个战略力量存在对中国的利弊,也不知道中伊关系对中国安危影响之所在。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有多方面,重要的一点是,几十年来,面向中国普通民众的时事政策教育早已经不复存在,而其中国际时事政策教育更是湮灭得无影无踪。这项工作的主导权早已经被拱手放任,主要是放任给上述三部分群体任由他们操作玩弄了。
所以,在如今中国,人们所不能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伊朗威胁”大行其道,有相当大的认可度与认同度,中伊发展友好合作关系缺少民意基础与民间认知。这样的情形,中朝关系、中俄关系基本上也大同小异。显然,这是一种严重的战略扭曲,实在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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