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毒品成灾变成帝国的罂粟花园
阿富汗毒品成灾变成美帝国的罂粟花园
朱利安•梅西列 魏文 编译
在奥巴马宣布美国在阿富汗的冒险将在两年的期限内结束的时候,我们可以对所谓对占领的辩解之一思考它的结局:反对阿富汗海洛因的斗争结果失败了。事实上,有时候人们说阿富汗成为“帝国的坟墓”,因为在大国的历史上曾企图侵略它和控制它但是都没有成功,这个国家可以被称为“帝国的花园”,因为美国/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占领的结果是毒品的生产大幅度增加。
阿富汗鸦片的生产从2001年的85吨增加到2007年的8200吨,现在已经下降到3700吨。大多数评论家都降低华盛顿对阿富汗毒品大量增加的重大责任,而是认定塔利班分子的作用,而根据有关的资料这种作用是相对小的。与此同时,认定起义组织的发展主要原因是毒品减轻了美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促进毒品生产的作用,外国军队在这个国家的存在以及他们对平民的破坏性攻击是民众增加对塔利班的支持或容忍他们的暴力的重要因素。事实上,如同最近联合国反对毒品和犯罪办公室的报告指出的,毒品生产的下降对起义组织的战略威胁只有最低限度的影响,因为塔利班收到全世界私人捐赠者的大量资助,这使来自毒品的资金微不足道。
该办公室在题为“行动、犯罪和起义:阿富汗鸦片的跨国威胁”的报告对塔利班在贩毒中的作用传统的说法举出了一个例子。报告指出,塔利班每年收到1.25亿毒品美元,这是毒品“完美的风暴”和对中亚实施的恐怖主义的结果,使其能源资源处于危险之中。90年代下半期塔利班掌权时,他们每年收到7500万至1亿毒品美元,但是从2005年起增加到1.25亿美元。尽管这是大幅度增加,但是塔利班在该报告中所说的鸦片经济中起的作用下降了,因为这只占他们的资金的小部分,是次要的资金来源,估计塔利班的资金只有10-15%来自毒品,其余85%的资金来自私人捐赠。
在阿富汗每年鸦片创造的收入近30亿美元。根据上述联合国办公室的估计,塔利班得到这些资金的5%。将鸦片收成出售给塔利班的农民收到20%。其余的75%分属塔利班成员、政府官员、警察和有影响的人士所得;总之,美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现在支持或容忍的很多团伙都是贩毒的重要角色。
因此,断定塔利班起义者从贩卖鸦片中获得巨大收入是欺骗人的。尽管联合国机构坚持认为塔利班与毒品有联系,但是它关注华盛顿支持或容忍的个人和团体不多,它在阿富汗的行动是对联军在阿富汗的政策提供便利。评论的主要思潮将阿富汗贩毒和坏事部分归罪于大规模腐败,集中在阿富汗政府和警察的腐败,而忽视美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对2001年以来阿富汗鸦生产的大幅度增加和支持政权中许多腐败的个人负有系统的责任。美国与北方联盟的“战争先生”和贩毒分子结合攻击阿富汗,向他们提供大量武器和许多美元以及外交上的支持。这些人掌权和致富有利增税,保护鸦片商,在打破2000-2001年塔利班强加的禁令以后立即恢复毒品的生产,许多观察员的文件说明这一点。阿梅德•拉什德写道,整个阿富汗内政部“变成了一个贩毒分子的重要保护者,卡尔扎伊拒绝彻底清除他们。当‘战争先生们’被联合国遣散和解除武装时司令们在内政部找到了新的位置,继续保护贩毒分子”。美国也没有兴趣清除阿富汗的贩毒分子。因此将现在的形势归罪于“腐败”和“腐败的犯罪分子”,就是忽视美国政策直接的和可能的后果,这是采取一种容忍和保护卷入贩毒的残暴的政治家的历史模式。
2004年阿富汗军队在坎大哈附近一辆卡车上发现隐藏的大量海洛因,但是不论是卡尔扎伊总统的兄弟瓦里•卡尔扎伊或是卡尔扎伊总统的一个助手,都给发现海洛因的部队司令打电话,告诉他让毒品和卡车放行。两年以后,美国和阿富汗的反毒部队在喀布尔附近没收了50多公斤海洛因,美国的调查人员说这些毒品与瓦里•卡尔扎伊有关系。但是瓦里•卡尔扎伊只是冰山的一角,因为中央情报局的一前官员称,实际上“阿富汗所有重要的人物都与贩毒有联系”。美国官员在私下承认阿富汗的人物与毒品有联系。维基解密的一份电报提到2009年9月和2010年2月美国官员与瓦里•卡尔扎伊举行的会议,指出尽管“我们应当考虑到瓦里•卡尔扎伊作为省议会的负责人,被广泛公认是一名腐败分子和一名贩毒分子”。但是瓦里公开否认这种联系。正如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参议员约翰•克里所说,“我们不应当谴责瓦里•卡尔扎伊,或是根据报纸上的文章或是谣言用我们的批评损害与他的兄弟卡尔扎伊总统的关系”。
全球鸦片市场每年的交易额达到650亿美元,5-10%(30-50亿美元)通过非正规的银行系统洗钱,三分之二(400-500亿美元)通过正规的银行系统洗钱。联合国机构最近一份报告估计,每年近2200亿毒品美元通过金融系统洗钱。但是,整个罪恶的洗钱数额中只有0.2%被没收和冻结,因为各国政府比起调控银行业还有其他优先处理的事情,银行从这种补充的决算中获得利益。
美国的反毒政策
直到2005年美国的反毒政策一般来说并不关注毒品。曾经领导初期的反毒斗争的托米•弗兰克斯2002年宣称,美国的军队将与禁毒保持距离,解决毒品问题是阿富汗人和平民的事情。2003年在赫尔曼有人问多纳尔多•拉姆斯菲尔德美国对毒品在做什么时,他回答说:“你问我我们将做什么,回答是我确实不知道”。巴格拉姆基地的军事发言人哈里森•萨尔斯说,“我们不是一支对付毒品任务的部队。这不是我们的使命的一部分”。此外,2003年美国禁毒局只有两名官员在阿富汗,直到2004年它在阿富汗没有开设办事处。
说明白宫和军人早期反对采取反对毒品的行动的一些理由是:首先,美国打击阿富汗是为了表明不应当挑战华盛顿,破坏罂粟作物和海洛因的加工厂在这个意义上没有任何帮助。因此没有理由为这项任务做出任何努力。2005年底时任美国在阿富汗的军队司令卡尔•艾肯贝里中将明确地说,“毒品是坏的,但是他的命令是毒品不是美国在阿富汗的军人优先处理的事情”。此外,华盛顿更重要的目标那时是伊拉克,它的石油资源和在波斯湾地区的战略位置确保它的优先地位。
其次,许多美国在当地的阿富汗盟友都卷入贩毒,这给他们带来金钱和权力。破坏毒品加工厂和罂粟种植园对美国和它在当地挂名的战士的行动实际上是一种直接的打击。正如当时西方的外交官所承认的,“没有毒品的资金,我们的朋友‘战争先生们’不能给他们的民兵付款。事情就这么简单”。按照詹姆斯•莱森的说法,这表明为什么白宫和五角大楼拒绝轰炸中央情报局2001年在它的地图上确认的近25处毒品设施。同样,2005年五角大楼除了三个例外拒绝了禁毒局所有的空运申请。巴内特•鲁本2004年在总结美国的态度时说,“国防部长拉姆菲尔德访问阿富汗时,会见了阿富汗人公认的军队司令们,他们是贩毒分子的教父。信息是明确的:请帮助打击塔利班,谁也不要干扰我们的贩运”。结果是美国的军官们忽视贩毒。军队一个戴录贝雷帽的人说,“当他和他的小队在巡逻期间发现毒品时,上方特别命令我们无视海洛因和鸦片”。美国参议院的一份报告提到,“国会的委员会收到报告,称美国军队拒绝扰乱毒品的装车与销售,拒绝禁毒局为了跟踪主要的贩毒头目提出声援的请求”。
第三,国防部认为取缔罂粟作物会让农民讨厌,影响到争取阿富汗民心的意图。事实上,从2001年起因取缔毒品作物的计划引起的不满使塔利班曾试图获得优势。比如在赫尔曼塔利班提出保护受取缔影响的农民,在坎大哈甚至提出对毒品作物被取缔的农民提供资金援助,以换取对他们反对政府的支持。因此,消灭毒品能否削弱起义组织还远不能确定。事实上效果可能是相反的,因为这只会增加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阿富汗的行动的反对。随着冲突的加剧,阿富汗在美国的军队滥用权利造成的伤害以及依附美国空中实力的副作用等,这可能成为塔利班招募成员的另一个重要来源。
从2004年起反对毒品的活动在美国的议程中开始缓慢上升。2005年华盛顿实施它在阿富汗的第一项反毒战略,其五个支柱是:消灭/取缔(罂粟作物),禁止,改革司法,公共信息和可选择的生活手段(后者相对被忽视,优先取缔毒品)。阿富汗政府2006年以自己国家控制毒品的战略(后来做了修改)加入了美国的战略,2008年将其列入国家发展战略。
接近2005年,反毒行动对于更广泛的反对起义组织的战略来说还是相对孤立的。尽管如此,五角大楼开始考虑介入反对毒品使命的可能性,发布指令授权军人“用直升机和货运飞机运送反对毒品的特工,帮助策划(反毒的)使命和发现目标”。建立了一系列反毒的机构如333任务部队(由特别的特工组成的隐蔽的敢死队)和取缔罂粟的中央部队,后者是由美国私人承包商花5000万美元培训的一支部队,由美国通过阿富汗内政部进行监督,华盛顿在那里的主要联系人是莫罕默德•道乌德中将。他原是北方的一名前“战争先生”,他曾与贩毒分子有过密切的联系。
从2007年起,美国加大了它的反毒力量,以更密切的方式将其列入反对起义组织的运动。特别是到2008年底,五角大楼改变了它的对抗规则,以便允许美国军队攻击与起义组织和恐怖分子结盟的贩毒分子,允许士兵陪同和保护美国人和阿富汗人进行的反毒行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也采纳这种改变,允许它的成员参与禁毒的使命。
从2009年起,奥巴马政府的战略降低了取缔罂粟作物的重要性,放弃对取缔作物的阿富汗中央军的支持,集中于禁毒行动和破坏海洛因加工厂,其根据是这将更准确地打击“毒品与起义组织的联系”。还宣布强调农村的发展,如同理查德•霍尔布鲁克所说的,因为取缔是“浪费资金”,脱离农民,“可以破坏几公顷作物,但是没有减少塔利班收到的哪怕是一个美元”。禁毒局在阿富汗的特工人数从13人增加到2011年的80多人,五角大楼在坎大哈建立了机构之间协同任务联合部队的联系制度,以便对禁毒局的禁毒使命和打击与贩毒有联系的起义组织的行动提供协调与情报。
总之,解释美国在阿富汗反毒行动的紧迫性、强化和军事化是一个有兴趣的问题。尽管类似的争论继续有某种投机性,继续指出可能的动机将是对反毒战略的演变负责任。一些人指出2006年拉姆斯菲尔德辞去了美国国防部长的职务,他总是反对军人参与对毒品的控制,因此有人认为他的离职有助于急剧改变国防部的态度提供帮助,那时它更多地介入了反毒的活动。但是,在解读政治的一般路线时我们应当把人员变化的重要性降到最低程度。不能说拉姆斯菲尔德本人在美国政府中阻止一支反毒的军队在阿富汗进行反毒行动。在2001年以后的最初几年有明显的战略上的理由说明军人没有参加反对贩毒的行动。
同时已经确定国会的压力也是原因。这种政治压力最后使五角大楼和中央情报局公开接受“起义组织得到毒品资金的资助”的说法,2005年通过了反对贩毒的战略。2004-2005年媒体上大量批评的文章要求对2004年鸦片丰收采取更多的行动。如伊利诺斯州的共和党人亨利•海德宣称“此时明显地需要采取军事行动反对储存鸦片和海洛因加工厂”,如果军人不介入,美国必须派在土耳其执勤的士兵去对付这种挑战。民主党人也表示支持,约翰•克里批评布什没有在阿富汗消灭毒品 。
从眼前的原因来说,这些说法可能都是正确的,因为国会的压力和辩论有助于将这个问题列入政治负责人的议程,引起媒体的关注。但是,为什么毒品问题会变成一场政府部门归结为突出的辩论呢?一些人指出,在阿富汗罂粟作物的爆炸性在美国产生的政治压力是为了面对问题要做点事情。比如拉什迪指出,从2005年起在美国政界更多强调毒品问题部分原因是阿富汗罂粟作物失去控制已经过于明显。出于美国的公共关系的原因,已经不允许如此轻易地看到没有任何作为。2004年鸦片的丰收使华盛顿和伦敦相当为难,使它们更加严肃地对待毒品问题:种植罂粟的土地面积增加了64%,首次在阿富汗的34个省都种植罂粟。2006年鸦片产量增加到6100吨,第二年增加到8200吨,创下新的纪录。阿富汗现在占全球海洛因产量的93%。不能无限地无视2006-2007年阿富汗毒品生产的直线上升。
这种解释可能包含某种真实性。如果控制毒品不是美国的一个目标,关于这个问题所形成的思考就有了自己的力量。因此,罂粟的种植在阿富汗扩散直到难以忽视它的地步,华盛顿被迫做出某种表示在表面上处理这一问题,否则就可能玷污它的政府所谓关注毒品造成的损害的形象。
最后,另外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从2004-2005年起在政治上利用谈论一场反对毒品的战争,以便将塔利班起义者与贩毒分子联系在一起使其变得卑鄙。确实言辞上的强硬和反毒行动发生的背景是对美国支持的阿富汗政府的武装反抗增加了。也就是说,2001年以后的几年里贩毒大部分被美国的盟友(‘战争先生’)控制,从塔利班作为部分由毒品资助成为一支重要力量重新出现的时候起,毒品变成了一个可能被用来丑化其形象的问题。从2004年起反对毒品的战争在言辞上的加剧是在起义力量增加的同时发生的。
总之,2001-2005年毒品只是简单地没有成为美国在阿富汗的议程的一部分,从2005年起更多地谈到毒品的控制,出现更多的反毒行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美国接近实施一场真正的反对毒品的战争。一场真实的反对毒品的战争不是由加紧反毒的军事行动而确定的,而是由实施减少毒品问题的战略而确定的。从这个观点出发,华盛顿已经失败。此外,美国继续支持卷入贩毒的盟友,奥巴马明确宣布因为反对起义组织的斗争而不是因为消灭毒品本身,他反对毒品的战争是很重要的。确实,2009年美国政府重新强调毒品,制定了一份帮助资助起义组织的50名重要的贩毒分子的目标名单,以便让军人逮捕或杀死他们。因此,如果贩毒分子支持塔利班,将受到攻击,但是如果支持政府的军队,看来就会让他们平安。这就是说反对毒品的战争被用来攻击敌人。(作者朱利安•梅西列是爱尔兰都柏林大学的教授。本文摘自作者《残酷的收获:美国对阿富汗贩毒的干涉》一书)
附文:
美国新殖民主义在阿富汗的凶残面目
比尔•奥肯 魏文编译
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最近发表了一系列声明,表面上是哀悼外交部特工安妮•斯米丁戈夫的死亡,她和另外5名美国人4月6日在阿富汗南部萨布尔省的一次袭击中被汽车炸弹炸死,其中有3名美国士兵。
一个这么年轻的人死去是悲剧,如同在阿富汗战争和美国占领的11年里死去的2200名美国士兵一样。但是,克里讲话的目的不是再次安慰悲伤的死者的家人和朋友,而是对夺去这个青年的生命的战争进行辩解和维护。
克里认为,在所有的人看来,这次死亡是两种价值观非常不同的团体之间一种激烈的斗争。一方面,“有一个勇敢的美国青年决心通过以学习的当地语言写成的书使知识之光有生气,而他从来不认识这些学生,但是感到对他们有义务”,而在另一方面,是“恐怖分子的胆怯,他们决定带来黑暗和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的死亡”。
就在安妮•斯米丁戈夫丧生的同一天,美军进行的一次空中打击至少杀害了18名阿富汗人,其中包括11名几个月至8岁的儿童。6名妇女在这次袭击中受重伤。对于这些年轻的生命的丧失,美国国务卿约翰•克里连一句同情的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安慰他们的痛哭的家长。在负责美国外交的媒体上对此事没有任何报道,美国的媒体历来如此,它们蔑视阿富汗人的生命。
值得指出的是这位新任美国国务卿、马萨诸塞州民主党的前参议员开始他的政治生涯时,作为年轻的老战士曾公开揭露过越南战争。克里现在是参议院最富有的人,他致力于推销和清洗新的帝国主义侵略战争的形象,一旦有人企图揭露美军的暴行时,他就极力掩盖。
克里称,美国对阿富汗的光明和“前途”不感兴趣,那些抵抗华盛顿的人是暗中捣鬼者和恐怖分子,是像殖民主义本身那样陈旧的阴暗的力量。这些都是花言巧语。法国人在阿尔及利亚和印度支那,英国人在印度、非洲和其他地方,其他的欧洲大国在19世纪的最后30年期间征服了地球上四分之一以上的面积,所有这些列强都使用一种实际上非常相似的语言,在它们掠夺这些土地和屠杀那里的人民的同时表白它们的“文明的和人道主义的”原则。
阿富汗与美国帝国主义的长期激烈的对抗已经30多年,结果在最近的11年遭到美国直接的军事占领,对由它建立的腐败的政府进行半殖民地式的控制。美国给阿富汗人民带来什么样的“光明和未来”呢?
从1979年吉米•卡特总统的民主党政府起,美国帝国主义开始在阿富汗实施一项罪恶的政策,它的目标是使亲苏联的喀布尔政权不稳定,这样挑起苏联的军事干涉。正如时任美国国家安全顾问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所说的,美国的目的是“让苏联打它的越南战争”。这项政策表明是成功了,但是阿富汗人民遭到损害。美国的阴谋是挑起了一场内战,并一直持续到今天,内战夺去了数百万阿富汗人的生命。
华盛顿通过中央情报局提供武器、顾问和资金,与阿富汗和外国的伊斯兰分子既包括沙特阿拉伯的富豪奥萨马•本•拉登(多数美国人在2001年9•11事件以后才知道他的名字),也包括塔利班和其他民兵组织的所有创始人并肩工作,而现在美国的军队在阿富汗打击他们。
谈到美国占领阿富汗的这些年,华盛顿投入了1000亿美元“重建”这个国家,但是政府的审计机构只能提供这些资金不到10%的帐目。大部分资金都落到了腐败的承包商和合伙人的手里,从卡尔扎伊总统到下级官员。
在华盛顿“监护”十年之后,阿富汗的条件一直非常令人绝望。现在阿富汗男子的平均预期寿命只有44.5岁,妇女44岁。出生婴儿的死亡率在世界最高,达到每10万出生婴儿死亡1600人, 5 岁以下的儿童一半以上营养不良。
三分之一的阿富汗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不能满足最起码的需要,40%的居民没有工作。一些研究表明,这种没完没了的战争造成的结果使65%的阿富汗人患有紧张焦虑症和其他精神上的疾病。
纵观这种人道主义的灾难,是美国的武器让阿富汗一批好斗的人和战争先生掌握了权力,他们从外国的援助和从事阿富汗的鸦片贸易中获利,阿富汗现在提供世界上90%以上的鸦片。
美国帝国主义在阿富汗不是为了进行反对恐怖主义的斗争(这个理由已经被完全驳倒,因为华盛顿在为了改变利比亚和叙利亚的战争中已经和与基地组织有联系的民兵结盟),也不是为了把“光明”带给阿富汗人民。与在中东和非洲一样,美国在阿富汗的干涉是华盛顿为了在面对它的欧洲和亚洲(特别是中国)对手时重申其霸权,除了丰富的能源,从地缘政治的观点来看,那里是世界上至关重要的地区。
尽管奥巴马政府已经宣布美国军队将于2014年底从阿富汗撤离的正式日期,但是美国正在与哈米德•卡尔扎伊总统的政府进行谈判,以便无限期地在阿富汗保留数千名美国士兵和军事基地。这些军队将包括特种行动指挥部,以便跟踪和杀害抵抗美国统治的人,同时也包括指挥阿富汗地面部队的教官和顾问,当然还有继续进行空中打击的空军,上周六美国空军在库纳尔省杀害了11名儿童。
华盛顿的目标是保持阿富汗作为基地,为此华盛顿将其命名为卡斯比奥流域的“权力计划”,那里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储备,该计划针对的是俄罗斯和中国。这项战略包含更大和更具有灾难性的全球冲突的种子。
为了阿富汗人民和全世界工人阶级的前途的斗争取决于恢复一个反对战争和新殖民主义基础上的真正的运动,独立地动员工人阶级反对战争和新殖民主义的根源-福利资本主义制度。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3年4月14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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