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转基因农田超级野草崛起,农民焦头烂额
- 标题:Rise of the Superweeds
- 来源:http://www.nytimes.com/2010/05/04/business/energy-environment/04weed.html?hp
感谢 译言网:http://article.yeeyan.org/view/85036/103355,对译文略有改动
上图:杰森·哈姆林是一名拥有相关证书的作物顾问和农学家,他正在田纳西的戴尔斯堡寻找对草甘膦产生抗性的杂草。
艾迪·安德森正往他的地里追加喷洒灭草剂,以对抗那些对草甘膦产生抗性的杂草。
在至少22个州里十种以上产生了除草剂抗性的杂草侵染了上百万公顷的土地。
作者:威廉·纽曼安德鲁·泼拉克
2010年五月三日出版
艾迪·安德森是田纳西州戴尔斯堡的一名农民。15年来他一直是免耕技术坚定的拥护者。免耕技术被认为是一种环境友好技术(版主:指种植转基因大豆,除了喷除草剂外不用进行任何田间管理,连翻耕都不用做),避免了耕作导致的水土流失。
但今年情况不一样了。
近日一个下午,安德森先生看着拖拉机在绵延起伏的田野中奔驰,翻转土壤、把除草剂掺进土里以杀灭杂草,好让大豆播种下去。
如同频繁使用抗生素会有引发抗药的超级细菌出现的风险一样,美国农民几乎人手一瓶使用的杂草杀手“农达(Roundup)”已经导致了顽强的新型超级杂草迅速滋长。
为了对抗这些新兴杂草,安德森先生和遍及东部、中西部和南部的农民们正被迫向田里喷洒更大剂量的有毒除草剂、被迫手工除草,并且回归了传统翻耕。
安德森先生有3,000公顷大豆田,今春他将要翻耕其中的三分之一,这比他过去几年来的总量还要多。他说:“我们又回到20年前的老路上去了。”
农业专家说这样做会导致食品价格变高,农作物产量变低,农业成本上升,土地污染和水污染更严重。
“它是我所见到的对农业生产最大的一个威胁。”堪萨斯保护区协会的主席安德鲁·沃戈三世说。
这些对农业表现出严重威胁的物种最,早是在2000年于特拉华的大豆田里被人辨识出来的(版主按:转基因大豆商业化种植从1996年开始)。从那之后问题蔓延了开来,至少在22个州、有10种抗性杂草侵染了上百万公顷的田地,其中主要的是大豆、棉花和玉米(版主:全是转基因的)。
这些杂草恐考验了美国农业对于某些转基因作物的热情。通过基因工程开发的那些能够在喷洒“农达”后活下来的大豆、玉米和棉花,已经成了美国农田里的标准作物。然而,一旦“农达”无法杀灭杂草,农夫们便不再情愿把剩下的钱花在对付那些顽强的杂草上。
“农达”是孟山都公司自有的拳头产品,但现在也有其他公司用它的属名“草甘膦”来进行销售,这东西对于农民来说,曾经是一种奇迹。它是广谱除草剂,使用起来简单安全,降解迅速,减轻了对环境的影响【版主按:安全和迅速降解是孟山都自己给自己鉴定的,早有研究指出,农达毒性不能算小,几乎不降解,但是孟山都的语言霸权很有效,直到今天还被人背诵】。
孟山都的销售额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突飞猛进,这是因为该公司在此之前创造了一系列抗农达作物。这些转基因作物能够承受住化学药剂,这让农民在农田里喷洒、杀死杂草的同时保证了作物不受损害。今天,种在美国的大豆中有90%是抗农达作物,玉米和棉花中有70%。
但农民们所喷洒的“农达”剂量之大,让杂草很快就进化出抵抗它的能力。麦克·欧文是依阿华州立大学的杂草学家,他说:“我们的问题是一种快速的达尔文进化。”
现在,飞蓬草和大豬草这样的农达抗性杂草,正迫使农民把很久以前就抛弃了的那些更贵的农业技术捡再次起来。
农民安德森先生正在和一种特别顽强的草甘膦抗性杂草相搏斗。它叫做长芒苋,这种耐药品种只在去年就严重感染了田纳西西部的农场。
长芒苋一天可以长三英寸,最终可以长到七英尺甚至更高,把周围作物逼得喘不过气来。这种野草非常结实,能把收割机具造打坏。为了试图在这些杂草长大之前就杀灭它,安德森先生和他的邻居们犁开了他们的田地,把除草剂掺进了土壤里。
这让“农达革命”所支撑起的一项农业技术进步——免耕法,面临一个开倒车的威胁。把“农达”和抗农达作物结合在一起,农民们便不再非得翻开杂草的根系就能控制它们。这样避免了水土流失,化学物对地下水的渗透,也减少了拖拉机燃油的消耗。
如果频繁的翻耕再一次成为必要,“那肯定会是一个让人对我们的环境感到忧虑的主要因素。”肯·史密斯说道,他是堪萨斯大学的杂草学家。另外,一些基因工程作物的批评者则在说生物技术企业的保证已经破灭了,过多地使用包括过去一些不如“农达”那么有环境容忍度的除草剂已经表明这些作物会对环境产生影响。
比尔·弗里斯是华盛顿食品安全中心的科学政策分析师,他说道:“生物技术公司一边给我们信誓旦旦的承诺,一边把我们带上了一条严重依赖杀虫剂的农业道路,我们现在需要走向相反的方向。”
据伊安·希普估计,受抗农达杂草侵害的农田相对于全美耕地总量来说比较小,大约有七百万到一千万公顷。伊安是国际抗除草剂杂草独立调查团(International Survey of Herbicide Resistant Weeds)的负责人,这是一个由农业化学企业赞助的机构。全美大概有1.7亿公顷的耕地种植了玉米,大豆和棉花这类最受影响的作物。
根据调查团的资料,包括澳大利亚,中国和巴西在内的几个其他国家也发现了抗农达杂草。
孟山都一度的说法是杂草出现抗性不会成为一个主要问题,而它现在则警告大家不要夸大它的影响。“这是个严重问题,但还是有解决办法的。”说这话的人叫作里克·科尔,他负责在美国替他的公司处理杂草抗性问题。
显然,要是农民们“农达”和抗农达种子用得少了,孟山都就要遭受生意上的重大打击了。
史蒂夫·道斯特是依阿华州巴纳姆的一名种植玉米和大豆的农民,他说道:“除了农达,我们还得再买别的产品来杀灭杂草,既然如此,我们又干嘛要去买抗农达产品呢?”
孟山都强调“农达”还是能够控制上百种杂草。但公司对农民的情绪也很重视,他们采取了额外的步骤向那些购买用以弥补“农达”不足的强力除草剂的农民提供补贴。
孟山都和其他农业生物技术公司同时还正在开发对其他除草剂具备抗性的基因工程作物。
拜耳已经在销售抗草胺磷的玉米和大豆,草胺磷是另一种杂草杀手。孟山都最新研究出的玉米对于草胺磷和草甘膦都具有忍耐力,他们还正在开发一种对麦草畏这一早期杀虫剂具备抗性的作物。先正达在开发一种能够抵抗自家产品卡利斯托的大豆,而陶氏化工则在开发抗2,4-D的玉米和大豆,2,4-D是在越战中作为落叶剂使用的橙剂的一种组成部分。
但科学家和农民们仍说草甘膦是百年一遇的发明,需要采取措施来维持其有效性。
草甘膦“对于全球粮食安全的重要性堪与青霉素对治病救人的意义相媲美。”史蒂夫B. 波尔斯说道。他是澳大利亚的一名杂草专家,一月份的《国家科学院学报》中有他的一篇评论。
国家研究理事会是向联邦政府提供科学事务建议的机构,上月该机构发出了警报,认为抗性杂草的出现已经损害了转基因作物对农民和环境所带来的实际好处。
杂草学家们正在督促农民去用其他的除草剂来替代草甘膦。但草甘膦的价格因为仿制增多带来的竞争而在持续下降,这鼓励了农民继续去依赖它。
小路易·佩里说必须得做点什么。他在佐治亚的莫尔特里种棉花,他的曾曾祖父在1830年拥有了这片农场。
佐治亚是受抗农达的长芒苋侵害最严重的州之一。佩里先生说这种杂草会和上世纪早期摧毁了这个产业的甲虫一样对南方棉花种植业造成严重威胁。
佩里还是佐治亚棉花委员会的主席,他说道:“如果我们不铲除这玩意儿,它就会变得和棉籽象鼻虫一样,它会把整块农田全部吞没。”
那些超级草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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