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芹:诺贝尔文学奖被某些人操纵了
诺贝尔文学奖被某些人操纵了
边 芹
“看不见的手”伸进文明的心脏
得诺贝尔文学奖、被奉为二十世纪的伏尔泰,是“看不见的手”培养颠覆历史的偶像之惯用步骤。所以每听国人感叹中国文学离诺贝尔奖还有多少年的距离之类的傻话,啼笑皆非之余,既觉得国人完全被蒙在鼓里、天真无比,又觉得傻也能傻得歪打正着,距离的确还没有缩短到足以让“看不见的手”称心地挑人,那年选中弃中国籍取法国籍的作家显然是匆忙而笨拙的一手,只起了破神话的作用,所以必在若干年后纠偏,下一步变线棋。“距离的缩短”与文学水平十万分扯不上,而与一国进入“狼群”猎食场的程度直接挂钩。
这类由西方某国颁发、有“国际”声誉的奖,真实操纵人往往与颁奖国没有多大干系,他们要么是暗中篡夺了原来由该国创办的组织,要么是以此国的名义成立实则为国际征服集团服务的组织。很多我们以为的正式国际组织都有这个背景,更不要说那些非政府组织;很多我们以为的“国际奖”或“某国奖”都是由这群人操纵,以西方列强或国际社会的名义影响世界甚至发号施令,这才是今天世界被隐藏的现实。只要破除迷信用正常的脑子推理一下,就一目了然:一个小国、几个评委何来操纵他国历史的能量?在当今被垄断的世界文化艺术市场,“杰作”早就不再由创作者本人和鉴赏者决定,这两个昔日艺术作品价值的真正决定者,被偷偷夺去了权力,尤其当有语言和文化内涵的作品不再由本文明的鉴赏者评判,而由毫无资质的“国际”机构定夺,这场史无前例的夺权战之杀人不见血,让看到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从此一个流氓可以一夜之间被捧为艺术大师,一个小人可以翻手成为斗士,一个民间说书人可以一个跟头窜到精神领袖的宝座上,会有成千上万追逐荣誉的人贱卖良心走进候补者的队列,“看不见的手”就这么用画廊、书店、电影院将手伸进他文明的心脏。
一个民族将其文明的命根子——审美权拱手让人(认这些所谓的“国际奖”为最高评定标准),形同文明的心脏已经停跳,但由于并非白夺,而是一种交换,得到物质好处的个体被收买而不知,分散的利益满足掩盖了夺权的血腥。你能想象有一天由我们中国人来评判谁才是瑞典文学的最高水平?谁能给我们这个资格和权力?何况这个“国际”机构不过是以瑞典打掩护。如果单为文学鉴赏而给你这个奖,那就等于是免费的好处,可与西方人打交道切记没有免费的好处!给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一代“没有文化的文学”,给在“受害者流水线”上模仿接力、专事哭诉让自己占尽便宜的时代以期与后世做最合算的交易的写作,给以洋铁签串烤土猪肉(洋魂土胚)为特点的“中国现代文学”,注射诺奖这样一剂强心针,正值复兴的中华文化必将翻过这一页的关口,用心何其诡异。
任何兵不血刃的权力交接,肯定有收买这一程序,只是台面上不叫“收买”。这一史所未有的交易,发生在文人墨客被市场从权贵身边解放之时,在初始的确是一种进步,但这种进步掩藏了更大权力悄悄地但不可逆转的脚步,何况在西方打造这个市场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那个跨国征服集团。他们并没有按照市场的自然规律行事,而是以改变艺术观人为进行潜移默化的心理诈骗,用操纵审美来夺取定价权,再以定价权人为操控作品在历史长河中的价值!终极目的不是艺术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而是为了垄断和征服。
检验一个社会究竟落到了哪一步,测试剂是看“杰作”由谁说了算。对于那些并未创造自身文明的小国寡民,这并不构成问题,因其本来就是被他文明覆盖;而当一个创造了独立文明体系的国家,堕落到其艺人墨客将自己作品的最高评判权移到本文明之外,意味着这个文明的大脑休克甚至脑死亡。一个文明有两个权是不能丢的:道义权和审美权。一旦被抢夺走这两个权力,文明就成了身体尚未冷却的僵尸。那些“国际奖”的宗旨恰恰是围剿异己,抢夺这两大权力。
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传声筒
有一次,我在由北京开往江南的高速火车上,隐隐瞥见前排有个男生(80后或90后)用电脑观看一部电影。细看画面,是先前我在巴黎电影院里看过的《Intouchables》,片名有译成《逆转人生》,也有直译为《不可触摸》。我因为亲眼目睹这部平庸之作被炒成“杰作”的过程,在距离巴黎一万公里以外的中国高铁里再次目睹此片,就像看到魔塘里搅动的水圈一直荡到了哪里。由此惊觉世界的统一,她往哪个方向统一,她往哪里收缩和聚集,她看似放大的收小,她形似宽阔的狭隘,她好似多彩的单调,她极似进化的退化,她往终点的飞奔急驰。
在已变成一个巨大传声筒的世界,这一幕难道不早在意料之中?只不过声音并不是朝四面八方传送的,而有着它设好的渠道和方向,话语从高处流向低处,这个坡度是人为搭建的,有人心甘情愿或无知无觉地待在低处。从“看不见的手”挑选出那粒小石子(赢利将落入“集团”手里的政治正确的样板作品),到看见石子被如何使劲抛进水中(从传媒昧着艺术良心联手捧场到西方各类大奖的接力配合),一直到瞥见石子激起的水圈之多、之大,全过程首尾相接,一环套一环,有自觉的接棒手,有傻乎乎追逐声音的传声筒,二者却能在惯性中齿轮般配合着转动,细品之后还真有点心惊肉跳。一部“杰作”的全部策划、推销过程,已经到了如此随心所欲、指鹿为马的程度,世界已经变得这么大而渺小、这么繁而一律、这么反而听话、这么知而无知,末日帝国的噩梦再度袭上心头。
我们看到传媒军团的运作就是利用了石头入水之后,绝大多数人不会再去探究石头的大小和轻重,人们看到的、口口相传的都是浮在上面的水圈、泡沫、浪花。境外的人更看不透“小石头”政治正确在哪里,它赢的利流向何方,他们只知道追逐“石头”落水的声音,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追上去,并越来越像地模仿那声音,“史上最……”像电流一样传遍各大都市。于是真正的杰作,因为题材不符合政治正确的样板,便被巨大的回声挤到无人能见的角落,毕竟看到全局的人微乎其微,没被利益链收买的人也很少很少,有良心兼有眼光的人更少更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犬儒,且将越来越犬儒。当利益的链条、征服世界的企图取代艺术那本来就少之又少的理由,世界的确越变越小。
在围剿中国的包围圈里,有没有一块“中立”的土壤,即便我们这边想有,那头真能容纳“不偏不倚的文人”?一个在西方记者面前说一套、在国内又占尽体制便宜的文人,在两面投资的游戏中下的究竟是什么赌注?以“只是不想制造无用的麻烦”来安慰等着他行动的西方记者,究竟是在“戏耍”还是真心表态?“农民的狡猾”真能逃过历史的眼睛、生前的魔术真能换成死后的丰碑?一个占尽好处的“叛逆者”还能与后世做交易吗?“行吟诗人的慷慨,必以在人生战场的彻底失败做筹码,非此权当是无病呻吟”,这话我以前写的,现在依然没有改变看法。
要拿奖,先表态
我这个党外人士,曾经被要求站到一个在法国记者面前表白自己“早就不信共产党”的中共党员与一心要剿灭这个组织的西方之间,来评点他们互抛的眼神,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人家玩腻了边缘小丑,直接收买体制大腕,多么漂亮的变线棋!在这个世界,你如果没有尊严,不要说世界统治集团,就是一个小国都可以玩弄你。
现在就看大腕下一步玩谁的游戏,领奖时敢不敢为自己的国家辩护(这在今天是需要真正勇气的),还是贬一贬自己的国家(有外部强权撑腰,这做起来非常容易和不付代价)以衬托自己的“独立”与“高尚”?一如他在西媒面前已做得非常圆滑的“点到为止”。不管玩哪一边的游戏,都不再可能全摆平了。真要“独立”就不要领“奖”,地上哪来馅饼?自诺奖公布后,法国媒体就一再对不解和不满的读者解释:莫骨子里是我们(西方)的人,并翻出以前对他的采访作证。在西方媒体笔下,莫就是个体制内挖出的政治符号,人家现在就等着得主包好礼物直接付款了,并已经预告:领奖时将会表态。是什么让西方媒体吃了这颗定心丸?又是“狡猾”地玩了他们一把?遇上这个“债主”可不像前一个能欠着不还!礼物和毒药历来是掺在一起分发的,此次何来例外?观察世事,不光别被指着月亮的手指纠缠,也别因为看到月亮而沾沾自喜。
我在《荒唐的文学世界奖》(2008年)一文中写过:
“我总在想剩下的世界那几个‘幸运儿’,尤其是那些先领到‘背叛者’证书然后才被排进候选者队列的人,几十年甚至百多年后,占到的便宜会变成什么?如果千年帝国没有建立起来,百世流芳的梦想就会随之破灭,那么今天的这满把荣誉,简直就是轮盘大赌,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在国未被灭之前,一切都还是个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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