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个滕头村》: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
滕头村
【王宏甲按】 习近平总书记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没有灵魂》的重要讲话中说:“一切有价值、有意义的文艺创作和学术研究,都应该反映现实、观照现实,都应该有利于解决现实问题、回答现实课题。”这部《中国有个滕头村》是宁波出版社总编辑袁志坚孜孜不倦地抓出来的。他钟情于这个题材,就是像习总书记说的,文学作品“应该有利于解决现实问题、回答现实课题。” 这部书回答了什么现实问题和现实课题?后面再说。 袁志坚的“编辑手记”发表在《光明网》,清晰地记述了他为什么看重这个题材,以及他是怎样同作者一起采访,一起构思,出版后又积极地与多国出版机构签署了版权输出。这部书定名《中国有个滕头村》,他就是要向世界介绍中国的滕头村。 滕头村有什么特别?它全村每个人口每月有1500元福利费,孩子一出生就有,长大有了工作仍然有,按目前规定是享受终生。全村每个男女到了60岁有退休金,按其退休前的贡献不同退休金每月几千元不等,但差别不大。有了退休金仍有每月的1500元福利费。村里有老人保健院,婴儿和年轻人也可以去就诊,医疗全免费。孩子上学全免费。住房方面,老一辈农民家家都有别墅,是村里分配的,归个人所有。年轻人结婚了,拿着结婚证就可以去领到一套现代设施齐全的新居,归个人所有……本月20日在北京的《中国有个滕头村》研讨会上,有专家说:“这不是乌托邦吗?” 乌托邦的含义是“人类理想的社会”,滕头村把“乌托邦”变成了现实。也有专家说:“这不是共产主义吗?”共产主义的理想生活是按需分配。我看滕头村的分配似乎超出了“按需”,体现在家家都有超出需要的不菲的储蓄。 你信还是不信?好像听神话吧? 世博会滕头馆 你见过中国哪个村是国家AAAAA级景区吗?滕头村是。你知道上海世博会是一个全球城市来上海“集合”的城市博览会。在上海世博会上,全球只有一个村庄获准在里面建了乡村馆,就是滕头村的“滕头馆”。滕头村是城市吗?滕头村是传统意义的村庄吗?它凭什么能在上海世博会建滕头馆,供世界参观! 这么说,并不是要为滕头村炫富。在北京的研讨会上,满头白发的著名农村经济研究专家张文茂先生说,《中国有个滕头村》的序章里提出一个问题:“难道人类除了生活在农村就是在城市?人类有没有第三种栖居地?”他说,我不知道大家对这个提问有没有所思。在他看来,“这个提问实际上抓住了当代中国‘三农’问题的总根源,把这个问题琢磨透了,很有意义。” 他接着说:“中央正在部署和推进的乡村振兴战略,同样面临着这本书中提出的这个问题。整个现代化转型当中,我们能把几亿农民全部城市化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说关键还是要缩小城乡差别,在幅员广大的农村就地城镇化,从而把整个国家建设成为美丽富饶、共同富裕的美好家园。 滕头村凭什么能这样?这个村从新中国成立互助组、合作社以来,坚持走发展村级集体经济共同致富的道路,从宁波地区最穷的村发展为全村“没有暴发户,没有贫困户,家家都是富裕户”。宁波地区是中国最富裕的地区之一,人们可能认为滕头村富裕也不稀奇。可是,滕头村在富裕的宁波地区,在它周围的村庄群中,富到犹如羊群里来了一头骆驼,这不是更不容易吗?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滕头人改土造田 我们在这本书中特别注重使用了“集体主义”这个词。“集体主义”和“集体经济”是有区别的。集体主义中包含了人的精神,包含追求共同致富的理想。如果不讲集体主义,只讲集体经济,可能在重视经济、经济的过程中,将集体共有的资源分解“产权化”到个体农户,从而不知不觉地蜕变为私有。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没有灵魂。”一个村庄也不能没有灵魂。集体主义就是滕头村的灵魂。可以肯定,没有集体主义就没有滕头村雄强的集体经济,没有强大的集体经济,就没有滕头村的福利。 现在说说《中国有个滕头村》回答了什么现实问题。在北京的研讨会上,一位宏观经济、“三农”政策专家说:《中国有个滕头村》以滕头村70年的实践,回答了“党的领导是关键,组织起来有力量,集体经济能成功,共同富裕可实现”这四个重大现实问题。他说:“这也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乡村振兴要解决或者要回答的重大课题。” 滕头村还被联合国有关组织授予“世界十佳和谐乡村”的奖牌。联合国前副秘书长多德斯韦尔认为,滕头村是“许多发展中国家要学习的典范”。袁志坚一心一意要出版这本书,就是想向全国和世界介绍滕头村这个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的成功典范。 我应该说,如果没有袁志坚的努力,是没有这本书的。我是在他的正义面前,无法回避他的眼光。他在“编辑手记”描述的我与他共同思索这个题材,是事实。但是,我还是要说,2018年我确实缺少时间,如果没有青年作家萧雨林的援手,也是没有这本书的。 专家请萧雨林签名 这本书全文是萧雨林写出来的,她很好地吸收了我和志坚的思索,更有她自己采访所得的精彩呈现。我所作的主要是在她的成稿中做了近似编辑的工作,如果说比编辑工作多一点点,就是也有若干补充。研讨会上,多位文学评论家谈到,这本书文学上最突出的特点是相当生动地刻画了三位性格不同而又个性鲜明的村党组织书记。在新中国70年艰辛曲折的环境下,写出生动的具有典型性和精神引领意义的人物,在我看来是文学的最高造诣。这是萧雨林刻画出来的。我以为这里靠的不只是才华,她是一个农民的女儿,她的父母也有承包地,每年插秧季节,她还回家去帮助父母插秧。她的弟弟至今还在外打工。这些经历同滕头村的道路相碰撞,她自己的情感和思辨都会指引她的笔去真情实感地描述,这是她重要的创作背景。 我写下这些不短的文字,是期望连同袁志坚的“编辑手记”一起推荐给当前关心农村发展的人们看一看;也想推荐给一些出版社的编辑以及关心农村题材的热心作者们看一看。 最后我还想起,习总书记说,文化文艺工作者要跳出“身边的小小的悲欢”,走进实践深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要走出象牙塔,把学问写进群众心坎里。在中国文联文艺评论中心召开的《中国有个滕头村》研讨会,正是作家、文学评论家,同研究宏观经济和基层党建的专家以及村支部书记,针对一部纪实文学作品共同探讨农村工作的对话式研讨。这是致力于研究问题,并促进一部反映农村现实的文学作品更好地从农村中来,再到农村中去,希望更好地发挥文学在社会发展进步中的作用。 袁志坚在研讨会上 《中国有个滕头村》: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 (作者:袁志坚;原载:光明网-学术频道) 2018年,王宏甲老师的创作任务非常繁重:在2017年出版《塘约道路》的基础上,他又蹲在毕节,采写一部反映脱贫攻坚的报告文学;《中国天眼:南仁东传》列入中宣部2018年度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中国有个滕头村》列入浙江省2018年度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 《中国有个滕头村》王宏甲 萧雨林著,宁波出版社出版 2017年底,我代表宁波出版社联系王宏甲老师时,他开始婉拒了《中国有个滕头村》的创作任务,他感觉到时间不够用。王宏甲老师收到了我提供给他的一些关于滕头的材料,拗不过我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到滕头村看一看。2017年的最后一天,王宏甲老师到了滕头,2018年的第一天就开始工作,利用元旦假期采访下来,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滕头值得写! 滕头值得写的地方在哪里? 这涉及到这部作品的题材选择、主题提炼和写作方向,需要先谋而后动。未能谋定,就不会接手——如果没有把这个问题想深、想细、想清晰,王宏甲老师可能会放弃这部稿子。他确实难以立即分出精力、抽出时间来写滕头。浙江出版集团出版处处长邹亮此前跟我说过,王宏甲是中国最懂农村、最与农民贴心的报告文学作家,千万要争取机会让王宏甲来写滕头。而王宏甲来滕头之前,我只告诉他一个初步的想法,就是能不能把滕头作为乡村振兴的一个样板来考察。显然,这个想法是需要深化、细化、清晰化的。 滕头村 王宏甲是一个勤奋负责的作家,在滕头期间,每天晚上都采访到十点钟以后,接着还要和我谈论当天的采访心得,梳理第一手材料,提出有所疑惑、需要证实的问题。他更是一个思想敏锐的作家,他所提出的这些问题,很多涉及到对宏观政策的思考和对微观实践的审视。他说,不能让自己留下的文字经不起检验。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为滕头村党委书记傅企平颁发“全国优秀党务工作者”证书时,勉励滕头“常青树不容易,一定要继续走在前列”。滕头为什么了不起?滕头为什么不容易?围绕这两方面来思考这个选题,我们把滕头实践放进乡村振兴的主题框架,就不是简单地给滕头贴一个新的标签,而是坚持问题导向,深入挖掘这个选题的内涵和价值。果然,在沉思过后,王宏甲更加重视这个选题,也答应了我让他来写滕头的请求。 傅嘉良 滕头为什么了不起? 我陪同王宏甲老师采访的第一个人,就是滕头村的第一任党委书记傅嘉良,出生于1924年的傅嘉良当天接受了2个小时的采访,他在上世纪50年代就担任了基层干部,经历了土改、合作化、人民公社化,也经历了改革开放,滕头村民都称呼他为“老书记”。傅嘉良那天说的三句话深深打动了王宏甲。傅嘉良回忆起1952年担任互助组组长时说的一句话:“最穷的人跟我来!”这句话引发了王宏甲对滕头农民的集体主义精神的思考。王宏甲提出“为什么在分田到户的大形势下,滕头却实行适度规模经营”这一问题时,傅嘉良的回答只是一句当地谚语:“长弄堂里赶猪”,这句话引发了王宏甲对滕头农民的“不走回头路”的思考。“一犁耕到头”,是傅嘉良提出的“滕头精神”,这句话的意思更丰富,王宏甲从中读出了自力更生的精神、勇于探索的精神、将改革进行到底的精神,读出了滕头村党委“一任接着一任干”的干劲,更加理解了习近平总书记对浙江提出的“干在实处永无止境、走在前列要谋新篇、勇立潮头方显担当”的要求。 王宏甲与傅嘉良 滕头为什么不容易? 第一,王宏甲看到,滕头从一个“有囡不嫁滕头人”的穷村发展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富裕村不容易,而且是全体村民共同富裕,“都是富裕户,没有贫困户,没有暴发户”。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实现发展成果村民共享,不容易。 第二,滕头有坚强的党组织,每一任党委书记都很优秀,政治素质和经营能力都很强,不容易。 第三,滕头坚持发展集体经济不容易。在《塘约道路》中王宏甲曾经写道,塘约村“把承包地确权流转到合作社统一经营,这是在三十多年改革的基础上继续改革”,在滕头村,他看到傅嘉良一开始就在搞土地集约经营。后来的两任村党委书记,傅企平和傅平均,都坚持集体经济发展模式,虽然在进入市场经济阶段后也探索了公司制,但是,滕头村以全资、控股、参股等多种形式壮大集体经济,统筹一二三产业的分工分业多级经营发展。王宏甲和我讨论采访提纲时说,全国十强村,没有一个村不是坚持集体经济的。 滕头,全球入选上海世博会的唯一乡村 第四,滕头始终走生态发展之路不容易,滕头村本来“田弗平,地弗平,亩产只有二百零”,如今是“全球生态500佳”“世界十佳和谐乡村”“国家AAAAA级景区”,上海世博会上滕头馆是唯一的乡村案例馆。在王宏甲家里,我们谈起了《乌托邦》这本书,产生了一个追问:今天的滕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农村了,但也不是城市,它是不是人类第三种栖居地? 第五,滕头注重育人,注重文化,有自己的村规民约,乡村文化振兴应该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滕头的文化建设还有哪些文章要做?王宏甲在寻找这一个个问题的答案,后来,他又和青年作家萧雨林一起,再来滕头采访。 滕头小康住宅区 作为这本书的策划编辑和责任编辑之一,我深深感受到,要做好主题出版,编辑必须介入到选题策划、采写思路和图书生产的每一个环节。编辑和作者一起反复发问、思考、探讨,可以较好把握这部作品的主题、文本、语言,共同精心打磨,最大化体现作品的价值。特别是推出一个典型,一定要思考为什么树立这个典型,这个典型是否具备可持续、可复制的特点。也就是说,如果滕头村这个典型是可持续的,不仅过去的经验值得总结提炼,而且未来的发展趋势可以预测,它才能树得起来;如果滕头村这个典型的经验可以复制,值得中国其他乡村借鉴,它才能推得开来。 2010年世博会滕头馆内 我很有幸遇到两位“文章合为时而著”的作者,他们有时代眼光和现实担当,坚持问题导向和理论思索,站在思考中国乡村振兴和人类文明发展的高度,写出了滕头村70年艰难探索的独特历程和普遍意义,写出了《中国有个滕头村》这本富有思想性和感染力的优秀作品。 著名文学评论家高伟说,“《中国有个滕头村》首章即鲜明发问,每段都落在发问,一问到底,体现了鲜明的思考指向”。 著名“三农”问题专家张文茂说,《中国有个滕头村》概括了当前“三农”问题的几乎全部重点,提炼了我国农村现代化转型的主线和走向,推出了一个好典型,指明了一条好道路,是一部抓住时代热点的好书。 滕头人改土造田修水利 新中国成立70年,改革开放41年,中国农村经历了风风雨雨,在曲折前行和积极探索中,形成了极具特色的实践。滕头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案例。在改土造田阶段,滕头村就是先进村,改革开放以来,滕头村获得的荣誉更是不可胜数,因此习近平总书记把滕头村评价为一棵“常青树”。我和王宏甲老师最终把书名定为“中国有个滕头村”,就是要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因为滕头的实践是值得世界瞩目的。 联合国前副秘书长多德斯韦尔认为滕头是“许多发展中国家要学习的典范”。越共中央前总书记农德孟说滕头是他心目中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样子”。这些都不是溢美之词。 我们在确定这本书的英语名称时,用了一个形容词来描述滕头:Emerald。这个英语词的本意是宝石绿,滕头是绿色文明发展的样板,更是一颗每一个面都闪闪发光的宝石,是绿色常青的。宁波出版社还第一时间和多家国外出版社签署了版权输出协议,要把《中国有个滕头村》这本书介绍给世界。 我们不仅要出一本书,评一个奖,而且要有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的职责,要有思考中国问题、发现中国方案,参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担当。现在,我们可以说,《中国有个滕头村》的成功出版,不仅证明了滕头村值得写,而且,这本书值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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