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谈毛主席为何要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知青上山下乡,是特殊的历史时期为新中国一代青年提供的一条特殊的道路。在国家最艰难的岁月,是他们同当地人民一起,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支撑起了共和国的大厦。这条路上,更有一代知青人的奋斗业绩。
那是一段无论何时都不该被忘却的岁月。
53年前,毛主席主席向全国发出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毛主席是在怎么样的背景下、为什么发出这样的号召?
除了“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毛主席的用意我们未必都知道,毛主席是否还有其他什么考虑?
当年的“知青”,如今的人们又是如何理解那场运动的?
对那场运动,“有悔”者有之,“无悔”者有之。
短短几年中,全国将近百分之十的城市人口从城市来到了农村,这么大规模的城市人口迁徙在人类现代史上实属罕见,可谓惊天动地。
那个年代的城里人很难忘记,当时国家还没有提倡计划生育,因此,绝大多数城市夫妇都有几个孩子。
许多城市有规定(或者不明文规定,事实上就这么做),除了允许一个孩子留在城市,其余的孩子都得主动(或被动)去农村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在“孰去孰留”的问题上,无数个家庭左右为难、纠结犹豫,难以下决定。
可以这么说,几乎所有的城市家庭都与“知青”下乡这件事情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下乡者”或者懵懵懂懂,或者满怀对农村生活的新鲜感,或者悲悲切切、哭哭啼啼。
谈起那段历史,“有悔”者通常以抱怨居多,他们哀叹命运对自己不公,为自己当年的选择和“牺牲”而叹息。
“无悔”者通常以感怀为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当初去农村或许并非出于自愿,或许也曾抱怨过、痛苦过。
但是,他们会以更理性、更积极的态度缅怀那段难忘的岁月。
在他们看来,“上山下乡”是一种无法替代的、不可复制的锻炼和成长方式。
通过“脱胎换骨”的历练,他们更加了解了自己的国家,整整一代人的心智得以加速成熟。
“知青”是“知识青年”的简称。
与一般意义上的知识青年不同,在特定的历史时期,“知青”这个名词是“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代名词。
殊不知,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延安就有了第一代“知青”。
毛主席主席的长子毛岸英就是中国第一个“知青”。
在延安,毛主席主席首次提出“知识分子要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的理论,并率先付诸实践。
1945年12月初,毛岸英搭乘苏联飞机从莫斯科回到中国。
病中的毛主席执意带病到延安机场迎接多年未见的儿子。
看到身穿苏联陆军上尉军服、脚蹬皮靴的毛岸英走下飞机,毛主席的心绪是矛盾和复杂的。
他知道,除了“毛岸英”这个名字之外,自己的儿子还有过两个苏联名字:“谢廖沙”和“谢尔盖·永福”。
毛主席有三个儿子,毛岸英是长子,次子毛岸青幼年时被上海租界巡捕打伤头颅,一直没能痊愈,幼子毛岸龙在战乱中不幸失散,下落不明。
按理说,毛主席是会把毛岸英留在自己身边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毛岸英从苏联回来一个多月后,毛主席就把他送去了农村这个“劳动大学”。
是什么原因促使毛主席做出如此安排?
起因有两个。
其一,刚回来时的毛岸英身穿笔挺的苏军军服,和别人交谈的时候,毛岸英还会习惯性地耸耸肩、摆摆手。这让毛主席很不开心;
其二,王家坪大礼堂举办了一场舞会。毛岸英脚蹬马靴,一身笔挺的苏军制服,加上潇洒自如的舞姿,自然成为了舞会上耀眼的“明星”。
第二天早上,毛主席就把毛岸英叫到自己身边,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句:“我的谢廖沙同志,昨天晚上你很出风头哇!”
毛岸英一时摸不着头脑,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毛主席接着说:“听说你还骑着朱老总的马在宝塔山下耀武扬威?”
毛岸英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是朱总司令让我……”
“朱总司令让你骑你就能骑?那可是朱老总的战马!”
毛主席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十分严肃。
毛主席说:“你要从头学起,学习延安的作风,学习了解中国的事情”。
“延安虽然很‘土’,但是延安是中国革命的圣地,到处都有你的老师。”
“你要认识中国,就要从认识中国的农民和土地开始。在苏联,你喝牛奶、吃洋面包,在这里,你要学会吃五谷杂粮”。
1946年春节刚过,毛岸英就穿上父亲穿过的粗布军装,自带行李、口粮和种子去了吴家枣园,住到了一位名叫吴满有的农民家里。
临行前,毛主席给毛岸英定了个规矩:拜吴满有为师,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
毛主席还给儿子定了个“结业”标准:
皮肤要像农民一样黑,手上也要有农民手上一样的老茧。
一开始,吴满有认为毛主席的儿子来农村与自己同吃、同住、同劳动,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没想到,毛岸英踏踏实实地在农村住了下来。
他不仅跟着吴满有一起下地干活,还一起吃小米饭、睡土炕,一点没有“走过场”的样子。
农闲的时候,毛岸英还学会了唱信天游,教村里的娃娃们识字、读书,跟村里的乡亲们拉家常、讲故事。
没过多久,毛岸英的皮肤变黑了,手上也起了茧子,村里的乡亲们也不再把他当成外人。
也许是不放心的缘故,毛主席曾经让他的卫士悄悄“去吴家枣园看看”。
卫士远远地看见了正在地里干活的毛岸英。
回来之后,卫士向毛主席汇报说:“如果不仔细看,我真的认不出岸英,他跟其他农民穿一样的衣服,干一样的农活。”
“岸英的脸晒黑了,身板好像也结实了不少。”
听到这些,毛主席欣慰地笑了。
周副主席曾经对毛主席说:“你对岸英是不是过于严厉了?”
周副主席伤感地说:“这孩子从小就坐过国民党的大牢,在上海当过流浪儿,吃了那么多的苦。”
毛主席若有所思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谁让他是我毛泽东的儿子呢。”
同年秋天,毛岸英回到了毛主席身边,毛主席抚摸着儿子长满老茧的双手,欣慰地说:
“你可以从‘劳动大学’结业了,这就是‘劳动大学’发给你的结业证书!”
在同甘共苦的劳动中,毛岸英与吴满有、与吴家枣园的乡亲们结下了浓厚的情谊。
毛岸英初步了解了农村,感受到了农民的质朴和善良,也理解了父亲的用意。
在毛岸英的身上,吴满有和吴家枣园的乡亲们也近距离看到了共产党人的理想和信念。
可以这么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毛主席的一项伟大的实验。
是毛主席开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先河,他的长子毛岸英便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因而,我们或许可以这样认为,二十多年之后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不过是上述“实验”的延续。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毛主席便倡导“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至六十年代才在全国范围内大面积展开。
1952年,云南昆明的一批青年学生自发组织起来,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如今的橄榄坝地区)开辟了第一个由知识青年主导的农场。
他们过上了一种与城市截然不同的生活,成为了中国第一个“知青”群体。
1955年9月4日,毛主席在一篇文章上批示道:“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的知识分子,应当高兴地到那里去。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大跃进”运动之后,全国有2600万人口被精简下放,中央再次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件事情提上议事日程。
1958年前后,一批北京、天津的中学生来到了河北、山西农村地区,邢燕子、侯隽等人成为当时突出的代表人物,他们(她们)的事迹被广为赞颂与宣传。
对此,社会上曾经出现过“下乡镀金论”等负面评论。
对此,中央领导曾经回应道,知识青年都是有文化的年轻人,到农村锻炼很有必要。
锻炼一个时期之后,他们中的杰出者“还可以到县里、省里和中央去工作嘛”。
显而易见,这个理论的宗旨是“培养一代熟悉人民、并能为人民利益而奋斗的接班人”。
客观说来,知识青年到农村去,这个做法事实上也带着消灭“三大差别”的、积极的理想主义色彩。
真正大规模“上山下乡”运动是在“文革”中开始的。
当时,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政府和全国人民面前:到1968年暑期为止,全国所有的大学仍不招生,绝大多数工厂仍不招工,六六、六七、六八届(俗称“老三届”)400多万高中毕业生的去向成为国家和个人都头疼的问题。
其实一些有激情、有创造欲望和政治头脑的年轻人已经注意到了中国广大的农村地区。
通过之前的“大串联”,他们多少知道了一些农村的基本情况,农村地区的落后和农民的贫困状况让他们感到震惊。
他们萌发出一种“到农村去改天换地、大干一场”的豪情壮志。
年轻人的这种激情明显带着理想主义、浪漫主义色彩。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在醒目位置引述了毛主席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请注意毛主席指示中“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句话。
在当时的政治背景下,毛主席强调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却只字未提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其他作用和意义。
比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可以起到“传播文明与文化”的作用等等。
我想,这是因为,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更为迫切、更加符合当时的需要。
毛主席或许还有更为深远的考虑。
其实,早在毛主席发出上述指示之前,一些城市的部分中学生已经开始了行动。
1967年,55名北京的中学生就来到了云南西双版纳地区的国营农场。
中国“人大附中”也曾派人去北大荒,筹划在那里成立一所“共产主义战校”,学校的性质为“半农半读”。
另外,一批满腔热血的北京中学生开始了史无前例的“长征”,他们跋山涉水,居然步行“串联”到了革命圣地延安。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此留在了延安宝塔山下,并与当地的农民融合在了一起。
这些地区后来成为了“知青”相对比较集中的地方,这些“知青”中诞生了不少若干年以后影响中国的杰出人物。
“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一时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在全国轰轰烈烈全面展开。
在北京,在上海,在天津、重庆、广州、南京等城市(乃至县城),人们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火车站、汽车站、码头上挤满了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还有更多前来为他们送行的亲朋好友。
在一些影视作品中,在描写或拍摄“知青”离开城市和家人这段情节的时候,创作者普遍着重强调了“凝重”二字。
事实上,据当年的亲历者回忆,当时的情形并不完全是那样的。
据说,各地区欢送“知青”的场面大都是这样的:
欢送现场锣鼓喧天、红旗飘飘,嘹亮的口号此起彼伏,响彻天。
绝大多数“知青”慷慨激昂、豪情满怀。
当然,也有的“知青”神情漠然,暗自伤神,不过,这类“知青”的人数只占很小比例。
可以这么理解,在还没有踏上农村的土地之前,“知青”中的绝大多数人并不了解农村的情况,有的人甚至从来没有到过农村。
对于即将开始的农村生活,他们既陌生,又新奇,甚至有些许期待。
直到实实在在地过上了农村生活(包括衣食住行、生产劳动),“知青”们才算真正体会到了当农民的滋味。
这里的生活与城市的反差可以说有“天壤之别”,远远超出了“知青”们的想象。
“知青”在农村的日子究竟有多么艰苦?
当年的“知青”大都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也许是“不堪回首”,也或许是词汇贫乏,找不到合适的字句去形容那种“苦涩”。
与“知青”们经受巨大考验的同时,他们的家人也与他们的亲人一起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们无从得知,这场本世纪最大的城市人口迁徙运动究竟波及到了多少个家庭。
我们只知道,但凡有一个以上青年(学生)的家庭都与这场运动有关。
即便是独生子女家庭,即便是高级领导干部家庭,也都会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将子女送去农村。
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中,也有不少人曾参加了上山下乡,做了光荣的知识青年。
毋庸讳言,当年确有一小部分领导干部千方百计开后门、找关系,送子女去部队当兵,以逃避“上山下乡”。
他们对毛主席的指示阳奉阴违,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党员干部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他们的所作所为至今仍被人们鄙视、唾弃。
可以这么说,在那场轰轰烈烈的群众浪潮中,“特权”基本丧失。
1978年10月,中央召开会议,决定停止上山下乡运动,并要求各地妥善安置知青回城、就业。
1979年后,“知青”中的绝大多数人陆续返回了城市。
也有数十万“知青”由于各种原因滞留在了农村边疆,选择永远留在了农村。
更有一些有型的、无形的东西永久留在了农村。
在不少农村、山区等偏远地区,因为“知青”,那里的孩子第一次知道了飞机、火车和电话;
选拔培养“赤脚医生”,大部分地方都视“知青”为最佳人选,数以万计有“知青”背景的“赤脚医生”成为农民最欢迎的人;
不少留在农村的“知青”充实到了农村地区的银行、工厂、政府部门,成为一支有文化、能吃苦、有能力的生力军;
“知青”对普及农村教育、建立合作医疗制度、开办乡镇企业等都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大幅度改变了农村的面貌。
与生活在城市的同龄人相比,他们的生存能力和适应社会的能力明显高出一截。
他们当中涌现出了不少著名人物。
比如,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敬一丹:
1972年的时候,敬一丹是黑龙江省通河县清河镇清河林业局的一名普通“知青”。
1976年,敬一丹考入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
毕业后,她先后在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当播音员、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当教师,最后于1988年进入中央电视台,逐渐成为著名的记者、节目主持人;
著名演员葛优:
1976年,葛优来到北京昌平县兴寿公社插队,因为身体单薄,葛优被分去养猪。
1979年,葛优请假回城参加全国艺术院校招生考试,结果惨遭失败。
后来,葛优报考了“全总文工团”,面试时,他表演了小品《喂猪》。
因为有养猪的实践经验,葛优的表演真实、生动,引得考官大声叫好,拍案称绝,当场决定录用其加入“全总文工团”。
另外,著名演员潘虹、电影导演田壮壮、陈凯歌、张艺谋等也都有过“知青”经历。
我们还欣喜地发现,不少当年的“知青”已经成长为我们国家的栋梁之才。
毋庸置疑,“知青”的经历磨砺了他们的性格,锻造了他们的平民情怀和务实风格,同时也使他们有更加坚定的改革开放的信念。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几乎都有过基层锻炼经历,执政经验丰富,处变不惊,克难而进,应对危机能力出众,兼具务实与开明两种特质,这些特质无疑将会影响中国的未来。
如今,国家再次号召大学生要积极到基层去锻炼,也有了“大学生村官”。
到基层去锻炼,接触人民群众,扑下身子,静下心来,倾听群众的意见、建议,不脱离群众,不背离人民的意愿,不凌驾于群众之上,就会得到人民的支持。
如今,“知青”已经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当年的“知青”也都不再年轻。
但是,那段历史却永久镌刻在所有当事人的记忆之中,难以忘怀。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特殊的历史时期为一代青年提供的一条特殊的道路。
不可否认,这条道路上有宝贵青春的荒废,有美好理想的破灭,有生活信心的动摇。
然而,这条路上更有一代“知青”的奋斗业绩。
在国家最艰难的岁月,是他们同当地人民一起,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支撑起了共和国的大厦。
对于“无悔”者来说,“知青”二字已经不再只是个名词,而是那个特殊年代赋予他们的一种特殊的“资格”。
(本文来源于《北京知青网》,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知青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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