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校长蔡元培：历史上有污点？骨灰归葬北大至今未果

博山书虫

    1940年3月5日，正值炮火连天的抗日战争，蔡元培病故香港，葬于香港岛西南角的华人永远坟场。万坟如海，蔡元培的坟墓就淹没在这样一坡坟海之中。

    当时，国共两党都给予高度评价：中共中央在唁电中誉其为"老成硕望"、"勋劳卓著"；国民政府发布褒扬令，赞其为"高年硕学"、"万流景仰"。

    蔡元培堪称我国近代教育界"教父"级别的人物，毛主席曾高度评价他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

    1916年至1927年，蔡元培任北京大学校长，主张"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实行"教授治校"，聘请了包括激进、温和和保守在内的一大批学者入住北大，将北大引向辉煌。

    从上世纪80年代始，就有人呼吁让蔡元培骨灰归葬北大，然至今未果。

    北大的回复如下："北大现在的校园为原燕京大学旧址，1952年全国高等院校调整后，北京大学由沙滩迁到这里。校园的主要部分已于1994年3月，由北京市政府列属文物保护区，该文物保护区必须保存现有格局，一切翻修和重建事宜，皆需遵照文物保护法的有关规定批准后，才得执行，学校方面无权动土。没有列入文物保护区的校园，如学生宿舍、食堂、文体中心等，楼间的距离甚窄，声闹喧杂，又不是安排蔡先生墓葬的适当场所。"

香港华人永远坟场蔡元培之墓

    2011年11月24日，蔡元培后人赴香港华人永远坟场蔡元培之墓拜祭。面对记者的提问，蔡元培孙女蔡磊砢表示：蔡元培归骨北大呼声不小，但蔡家人认为蔡先生墓应留在香港。

    未名湖畔容得下美国朋友埃德加·斯诺，却容不下"北大之父"蔡元培？这不免令人怀疑北大的气度和别有隐情。

    我以为，评价一个历史人物不能绕开历史事件的真相，让真相道出隐情。

 

    那么，在蔡元培身上有何种隐情呢？绕不开的1927年。

    1927年3月28日，蔡元培出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会议主席。

    从1927年3月底至4月中旬，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的部分右派在上海多次密会策划"清党"。这一系列密会的主席就是蔡元培。孙常炜在"蔡元培先生年谱传记"中称：蔡元培"与张人杰(静江)、吴敬恒(稚晖)、李煜瀛(石曾)等朝夕与蒋总司令中正讨论清党大计"。

    4月2日，蔡元培和吴稚晖、李石曾、张静江、古应芬、陈果夫、李宗仁、黄绍竑8人，召开所谓中央监察委员会全体会议(全体监察委员20人，仅到8人，不过半数)，蔡元培任主席。会上，吴稚晖提出，"以非常之处置，护救非常之巨祸"。

    蔡元培又一旁附和，拿出《共产党祸党证据及共产党在浙祸党之报告》，让委员传观。会议在他的主持下，还审定了中央执行委员、中央监察委员和各省党员应进行看管的共产党人名单，共计179人。"（这份名单里既有陈独秀、林伯渠、瞿秋白、毛泽东、恽代英、周恩来、刘少奇、张国焘、澎湃、邓颖超、蔡和森、方志敏这些共产党人，也有像沈雁冰、柳亚子、邓演达这样的国民党左派人士。）

    会议通过了吴稚晖提出的弹劾文告，要求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采取紧急措施，将各地共产党员由军警加以逮捕。

    4月8日，蔡元培参加了由蒋介石指派吴稚晖、何应钦、陈果夫等人组织的上海临时政治委员会举行的第一次委员会议。这次会议决定，"得以会议方式决定上海市一切军事、政治、财政之权，并指导当地党务"，从而篡夺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胜利后建立的上海市人民政权。

    4月9日，蔡元培同吴稚晖、张静江、李石曾等人以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名义，发表了长达3000余字的"护党救国"联名通电。这份列为《国民政府公报》"宁字第一号"的公报，痛斥联共政策的种种荒谬，严词指责工农运动，攻击当时实行国共合作的武汉国民政府和国民党中央的种种革命行动。

    4月12日，蒋介石将清党决议从一纸文字化为血雨腥风的反革命大屠杀，将轰轰烈烈的中国大革命葬送于血泊之中。

    "清党"活动由上海开始，短短三天，国民党屠杀共产党人及群众五千余人。一时血雨腥风，席卷全国。杀红了眼的国民党高层，喊出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的毫无人性的反动口号。

    据中共"六大"所作的不完全统计，1927年4月至1928年上半年，在"清党"名义下被杀害的中共党员多达2.6万余人。

    蔡元培在"清党"中异乎寻常的表现出是毋庸质疑的。即使一向十分尊重蔡元培的学生柳亚子，在《纪念蔡元培先生》一文中也提到蔡元培清党的态度曾给他极大的震动："蔡先生一生和平敦厚，蔼然使人如坐春风。但在民国十六年上半年，却动了一些火气，参加了清党运动。一张用中央监察委员会名义发表的通缉名单，真是洋洋大观，连我也大受其影响。

    柳亚子所说的"影响"，很含蓄，直白一点就是：蔡元培在密谋清党之时将他也列入了黑名单。

    1927年鲁迅在广州中山大学任教，在他的杂文中曾对国民党的"清党"有过这样一句话：我平生从未见过有杀人杀成这样的。

    在北京的周作人则连发《怎么说才好》、《功臣》等文，抨击"清党"中的残暴行径，并指出："最奇怪的是智识阶级的吴稚晖忽然会大发其杀人狂，而且也是智识阶级的蔡(蔡元培)、胡(适)诸君，身在上海又现若无睹,此种现象，除中国人特嗜杀人说外，别无方法可以说明。"

 

    佛经云：仁者，可救人，亦可杀人。

    辛亥革命时期的蔡元培，不仅拿笔，还曾是著名暗杀团的会长，还亲自制造过炸弹。

    1903年11月，以龚宝铨组织的军国民教育会暗杀团为基础，光复会在上海成立，蔡元培任首任会长。光复会誓词宗旨："光复汉族，还我河山，以身许国，功成身退。"主张除文字宣传外，更以暗杀和暴动为主要革命手段。

    为了实施暗杀和武装暴动，蔡元培在上海创办爱国女校,学校开设有炸药制造技术等相关课程。蔡元培组织师生研制毒药和炸弹，还在爱国女校旁边专门租了个房子，供同仁们用来实验。当志士余子夷研制出毒药氰酸时，蔡元培亲自找来一只猫进行实验，滴了几滴氰酸，猫当场就中毒死了。

    蔡元培还亲自制定了爱国女校的校歌，歌词中说本校为"特殊新教育，旧法新俄吾先觉"，女学俨然是模仿俄国虚无党的暗杀机构，专门培养可用于暗杀事业的"有自信之青年妇女"。

 

    结语：

    尽管蔡元培至今未能归骨北大，令尊崇他的人们感到遗憾，但其光辉的一面，无论是在香港华人永远坟场其墓前，还是在北大未名湖畔其雕像下，足令人常以鲜花祭奠矣。

    参考资料：1.罗孚《关于蔡元培的坟》；2.胡国枢《蔡元培评传》；3.周天度《蔡元培传》；4.崔志海《蔡元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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