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的反细菌战
一
1952年2月底,中朝两国政府先后发表声明,控诉美国军队违反国际公约,悍然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对中朝军民投放细菌武器,实施惨无人道的细菌战。
对于这项指控,一向自诩为民主灯塔的美国当然不肯承认,几十年来,但凡有人前来质疑,便甩出这是中朝合谋,苏联指导,编造出来污蔑美军的大谎言。
但是,越来越多的第三方研究资料显示,这场细菌战确有其事。
五眼联盟的好基友,加拿大的两位教授就曾经合写过一本书《美国与生物战:冷战早期和朝鲜的秘密》,在这本书里,作者搜集了大量详实的资料,把美国人当年干的好事,曝光于天下。
美军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在苏联解体后,制造了一批所谓绝密档案,这些档案都是所谓苏联伪造了这次细菌战的证据。
这批档案第一次出现是在1998年1月8日,日本《产经新闻》刊载驻莫斯科记者内藤靖夫的文章里。请注意关键词,日本!1998!
想想看吧,1998年,苏联已经解体,俄罗斯穷的一比,只要有钱,航空母舰都能当废铁卖给你,还会有人在乎帮忙伪造一点文件吗?至于为啥是日本记者揭露出来的,想想当年的美日关系吧!
有了这批文件,美军总算能把在世界舆论面前洗白了,但事实就是事实,当然亲身遭遇过细菌战的那一批人都记得很清楚。
1952年1月27日夜,美国飞机多批从该军阵地上空低飞盘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俯冲投弹。次日(28日)早晨,第375团战士李广福首先在驻地金谷里山坡上发现大量苍蝇、跳蚤和蜘蛛等昆虫,散布在约200米长、100米宽的雪地上。随后,第375团在外远地、龙沼洞等地也发现了大批昆虫,形似虱子、黑蝇或蜘蛛,但又不完全相似,散布面积约6公里,当地居民也都不认识此虫。第42军在分析了有关情况后,初步判断:“此虫发生可疑,数地同时发生,较集中密集,可能是敌人散布的细菌虫”。但当时该军卫生技术设备和水平有限,无法确认到底带有何种细菌,因此除立即采取措施焚烧昆虫外,马上把情况报告志愿军总部。
后来公开的证据里还有,在朝鲜和中国出现了大量的带菌树叶,这些树叶经过植物学家分辨,在朝鲜和我国东北境内都没有分布,只在韩国有生长。
美国人活干的太粗糙了,在寒冷的1月份投放大量昆虫,引起警觉,又投放大量本地所无的树叶,留下了证据。
既然早早的就让中朝双方产生了警觉,那么就很容易作出相应措施。
在朝鲜,在中国东北,军民都都被动员起来,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群众性的“反细菌战”。
后来在苏联的斡旋下,中朝的呼声在国际上产生了很强烈的反响。
再加上美国内部本身党争也很厉害,虽然当权者在任会出于维护美军声誉的目的,掩饰这种泯灭人性的罪行,但在国内的政治斗争里,决策者却也因此被捆住了手脚,这种大规模的细菌战就很少再出现了。
但是美军对生化战的研究却没有因此搁置。
二
实际上,生化武器难就难在必须要有活体实验上。
研究出来的细菌病毒,没有大量人体试验数据支持的话,一经投放,效果约等于零,这就不是恐怖行为而是搞笑动作了。
但是一个自诩文明国家,跑去搞这种大规模的人体试验,一旦被发现了,那就是场灾难。
公开资料显示:美国境内曾施行过多次被认为有违医学伦理的人体试验,而且通常是在未获受试者知情同意的情形下进行。
公众在得知人体实验后的强烈抗议,引起了多次国会调查和听证,包括丘奇委员会、洛克菲勒委员会和人体放射性实验咨询委员会等。
显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实验的个体有限,一旦泄密,后果十分严重。
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和日本都曾进行过大规模的人体试验,那些数据、资料和研究人员,也就成为美国人觊觎的对象了。
上图这位辛勤的科学家约瑟夫·门格勒,大约是史上做过最多人体试验的科学家了,在集中营里,大约有40万人死在他各种天才创意的实验计划里,他的特长是基因改造,妄图用活人进行“改良人种”试验。
他被美国的情报部门当成秘密宝贝,通过一系列手法招揽到美国,大热的《美国恐怖故事》第二季里,还用到他当原型。
因为犹太人在美国势力强大,所以纳粹们的活动要更为隐秘。
日本臭名昭著的731部队为美军招揽,那就基本是半公开的。
1945年,日本投降后的不久,731部队的领导人军医石井四郎(中将)在家乡试图以诈死来逃过对战犯的审判。
他自知干过的坏事太多,只要上了审判庭,肯定难逃一死。
但他不知道,美国人把他看得比天皇还宝贝,麦克阿瑟将军早就得到命令,要把这位“宝藏医生”收归国有。因为他偷偷带回10年来积累的人体实验数据,大量研究资料以及8000件细菌武器样本。
当美国情报人员的情报人员把他抓获以后,双方就很快达成了一项合作协议。在镰仓的一家酒馆里,石井四郎同麦克阿瑟达成保护原731部队成员免予起诉的书面协定——《镰仓协定》。
《镰仓协定》有三点重要内容:秘密报告仅限于美日少数人知晓,对苏联绝对保密;保护日本研究人员不受起诉;美日人员商量建立细菌战实验室。
很可惜,在此之前,731部队有一部分成员被苏联红军俘获,关于731的相关资料也落入到苏联手中,这个秘密就不成为秘密了。
美国人包庇纳粹科学狂人,还要躲着国内的犹太财团们,特别是到70年代以后,犹太人通过金融改革,用金融控制了美国社会,到80年代,健在的犯有战争罪的纳粹科学家们都被取消美国国籍,驱逐出境。
但那些日本战犯们,只要能展示出自己的利用价值,便仿佛没有犯过任何罪,依然在美国人的保护下活的好好的。
731跟纳粹的技术毕竟不一样,纳粹讲究的是研究道理,毕竟德军对自己的战斗力很有信心,他们的人体艺术研究主要是在消灭犹太人和怎么用基因、遗传的知识,改造更好的自己。
但这个731就暗搓搓的阴险的多,石井四郎将731研究地点从日本国内搬到了伪满地盘里,也是充分的考虑到了实用性。
假想敌是苏联红军和中国军队,伪满到处都是活动的人体试验材料。
当然,还有“好心”的一面,万一到时候实验搞得不可控,细菌扩散,死的也是中国人。
从1933年开始,731部队在中国东北进行了12年的罪恶实验研究,期间大约有超过3000名中国和苏联人,死在他们的研究之下。
1939年至1942年间,731部队远征浙江,在衢州、宁波、上虞、金化等地空投细菌武器。到1945年撤退的时候,由于草草了事,也引发了驻地周围的大规模瘟疫横行,造成了周边群众的大量死伤。
虽然罪恶斑斑,罪证确凿,但731手上掌握的大量实验数据都是美军急需的,常凯申只恨抱美方大腿的姿势不够亲热,哪里会想到去要求伸张正义呢?
至于731的臭名声,倒也容易遮盖。他们开动宣传机器,宣称日军细菌战受害者的证词是苏联人主导的宣传伎俩。
英国剑桥大学历史讲师理查德·德雷顿称,在美国安排下,石井四郎后来前往美国马里兰州,充当生物武器研究顾问。
三
朝鲜战争爆发以后,经过7个多月的军事较量,美国政府已认识到中国人民志愿军没那么好对付。
美国人一旦打成了僵持战,在国内党争势力影响下、反战呼声就会日益高涨,只能转入战略防御,同中朝方面举行谈判,谋求“光荣的停战”。
帝国主义往往就是这样,打狠了就是纸老虎,趴久了,就总想搞点事情,让自己面子上好看。
有消息称,德特里克堡高级顾问石井四郎静极思动,向美军献计献策,希望到熟悉的东北和中朝边境里干点熟悉的事,继续从事人体试验。
美国人不甘心就这样并不算光彩的签下和平协议,说到底,牛叉的美利坚带着联合国居然被长期积贫积弱的中国人给打得求和了,在某些荣誉感很强的人看来,这跟投降没啥两样。
在猪队友的献计献策之下,美国人以为投放细菌武器,引发大规模的流行病传播,就能引起中国军民的惶恐,即便不能因此打败志愿军,起码也能在谈判中拿到多一点筹码。
很可惜,美国人很了解旧中国,不理解新中国。
1952年3月1日,成立了以邓华为主任委员,韩先楚、吴之理为副主任委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防疫委员会。很快,防疫工作从兵团一直下沉到连队上,各驻区的军民联合防疫委员会也相继组成。卫生防疫配合疫苗接种,很快美国人的细菌战成了无用战。
在国内则是号召全国人民进行杀虫灭毒,在全国范围内掀起爱国防疫卫生运动。
在外交上,1952年3月8日,周总理代表中国政府发表声明,抗议美军侵犯中国领空和使用细菌武器。声明指出:“对于美帝国主义这一无耻阴谋和罪恶行为,中国人民是有决心也必然要将其粉碎的。”
细菌战毕竟是不义之举,立刻在世界范围内激起了极大公愤,使美国完全陷于世界人民的声讨当中。
4月28日,“细菌将军”李奇微下台,美军的细菌战遭到失败。
一度消失的石井四郎后来又回到了日本,开了一家诊所,为附近居民免费治病。成为了当地的“善人”,活到了1959年10月,最终死于喉癌。
复盘一下当年的那场最后“屁用都不顶”的反细菌战,突然想起了那句话: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坏人想做坏事,啥手段都能想出来,啥绝户计都能使出来,但是只要我们做好自己,他便无计可施。
致敬每一位在平凡岗位上做好自己的普通人,哪怕你横在家里,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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