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埋》发出了什么信号？

吕永岩

长篇小说《软埋》刊发、出版，有人捧，有人炒，有人批，有人骂。

——否定共产党土地革命的小说《软埋》2016年入选“《当代》长篇小说年度五佳”

《软埋》像一支箭，把想射穿的射穿了；《软埋》像一把刀，把该剖开的剖开了；《软埋》像一幢幡，把能招的魂招来了；《软埋》像一片雾，把易迷惑的迷惑了。

说《软埋》在内容和形式上没有创新是不公道的。《软埋》无论内容还是形式都有所创新。既有创新改革，也有创新发展。

《软埋》说不简单就不简单，说简单，内容和形式用4个字就能概括：倒、倒、导、到。

先说第一个“倒”。

《软埋》的叙述形式是“倒”，颠倒，时间的颠倒，空间的颠倒。《软埋》的内容体现的也是“倒”，颠倒，黑白的颠倒，历史的颠倒。

作为小说写作手法的一种，《软埋》的时空颠倒，还有时空交叉，这些都有可取之处。但作为小说内容表达的政治、文化、道德取向，历史的颠倒估计中国90%以上的人民大众不会苟同。

再说第二个“倒”。

这个“倒”不是“颠倒”，而是“推倒”。推倒事实，推倒历史，推倒偶像，推倒人民大众，还要推倒谁？稍有理智和鉴别能力的人是不难看出的。

接下来说“导”。

“导”是导向。《软埋》的思想、文化、道德、政治、历史导向再清楚不过。热捧《软埋》的土豪精英共同体别跟“王大妈”说你们看不出《软埋》的导向，也别说你们热捧《软埋》没有导向，与导向无关。别说《软埋》是软的，没有牙齿，很安全，很环保，很营养。《软埋》对谁安全？对谁环保？对谁营养？别以为“王大妈”看不出来。

这里插一句：“王大妈”是以孟山都、杜邦、先正达为代表的转基因利益集团精心设计出来的以“工农兵”为主的“人民大众”的代名词，这种精心设计显然是对“工农兵”和“人民大众”的一种软埋。今天被逼食用转基因的“王大妈”与《软埋》中担心被“分浮财”的土豪精英，就是当年的喜儿与黄世仁，吴琼花与南霸天，小常宝与座山雕，李玉和与小日本。“王大妈”在《软埋》中叫“穷人”，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代表大会闭幕词中叫“上帝”。

最后说“到”。

“到”，就是时候到了，到时候了。看来“王大妈”和土豪精英都等不及了。尤其是土豪精英等不及了。他们占领了经济制高点，占领了金融制高点，也占领了相当一部分政治制高点，现在他们还要占领道德文化的制高点。因为土豪精英雇佣着保姆，住在豪华别墅里，“浮财”积累到天文数字，生活堪比天堂，这就不仅需要经济和法律层面的保障，还需要政治文化道德层面的保障。只有占领了道德文化的制高点，他们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蜗居于陋室被强迫吃转基因的“王大妈”踩在脚下，再踏上一只脚，让“王大妈”永世不得翻身。

深究起来不难发现，“软埋”只是形式，埋谁才是问题的实质。把精心编造历史的《软埋》拿到今天，着眼点不在单纯地回顾，也不是为了一己的名利，而是着眼新的软埋。怕自己被“分浮财”软埋的同时，也在软埋其他。

看看张思德、狼牙山五壮士、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雷锋、草原英雄小姐妹在今天的遭遇，再看看被转基因利益集团剥夺了话语权与选择权的“王大妈”的遭遇，问题似乎应该清楚了。

张思德、狼牙山五壮士、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雷锋、草原英雄小姐妹正在被黑白颠倒的舆论所软埋；以工农兵为核心的十几亿人民大众，正在被“王大妈”的称谓所软埋。

政治转基因与植物转基因一致，根基都是不要亿万人民大众的利益，而只要极少数转基因土豪精英的利益。

《软埋》说了软埋，但却没有说比软埋更残酷的活埋。活埋这件事，日本鬼子没少干，地主老财反攻倒算的“还乡团”也没少干。资料显示：1947年秋，国民党军队进攻胶东，孙家乡被还乡团杀害735人，其中仅朱家庄一口井里就活埋了49人。日本鬼子和国民党还乡团总共活埋了多少《软埋》中的“穷人”？没查到全部统计，但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如同说转基因伴侣草甘膦比食盐还安全，不说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加州法院将草甘膦列为致癌物；说转基因能解决增长人口的粮食，不说转基因至今没发现高产基因一样，《软埋》也有很多的“不说”，如：不说地主还乡团用铡刀铡穷人前，先一把把地拔光穷人的头发；不说活埋穷人前先割耳朵，割舌头；不说贫困妇女被轮奸后，还被烧红的枪条插入阴部，活活搅死；不说有人被剥光衣服用开水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把皮扫去，名为“扫八路毛”；不说有人被用剪刀剪碎全身皮肉，名为“剪刺猬”；不说有穷人待哺的婴儿被两腿劈开，丢在烧红的锅里，叫“穷小子翻身”……

《软埋》还不说“宗法封建性的土豪劣绅，不法地主阶级，是几千年专制政治的基础，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的墙脚。打翻这个封建势力，乃是国民革命的真正目标。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农民在几个月内做到了”；不说中国共产党在领导土改的过程中先后颁布了“五四指示”、《中国土地法大纲》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等一系列法令法规，真实的土改是有法可依的；不说当时除了有血债的恶霸地主之外，绝大多数地主不仅不会被肉体消灭，而且还分给他们一定的土地，让他们能自食其力。土改中的死刑，要经过地委以上的领导机关批准；不说地主阶级榨取了农村大部分剩余价值，宁可买黄金埋在地里也不愿意将其投资工商业，使得中国的工业化长期无法完成，而这恰恰是中国近代不断“挨打”的基本原因；不说由于地主对农民的过度榨取，引发农业生产力水平严重退化，中国饥荒不断；不说在新中国成立前的100多年时间里，中国人均寿命只有30多岁，总人口基本没有增长；不说国民党靠抓壮丁，共产党靠土改壮大了红军、八路军和解放军，因此才打败了日寇和国民党军，解放了全中国；不说土改使国家有了资金，启动了被一再延宕的工业化进程；不说土改使农民生活水平提高，对工业品的需求使得民族工业第一次有了辽阔的国内市场；不说土改产生的农业剩余可以拿出一部分来用于农业本身，进而在人民公社的组织形式下进行了20多年高强度的农田水利建设，大幅度提高了粮食产量并降低了旱涝灾害的损失，到1980年前后，初步解决了近300年没能解决的“粮食总产量不够全国人口吃饱”的问题，与此同时，中国的人口从新中国成立之初的4亿5千万左右飙升至8亿!

《软埋》更不敢说的是：习仲勋曾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主任，他在《大力发动群众是做好土地改革工作的基本关键》总结报告中指出：“通过土改，农民的阶级觉悟与政治觉悟大大提高，从各种封建思想的束缚下解放出来。农民通过诉苦算帐、对比挖根、想过去、比现在、看将来、查敌人、追根源等自我教育的方式，认识了地主阶级的各种经济剥削与政治压迫，挖出了自己穷苦的根源，从而打破了封建的迷信命运观点，懂得了土地还家合理合法的道理，认识到国民党、蒋介石、美帝国主义的凶恶与无耻，增强了爱国主义思想。对共产党、毛主席、人民政府、人民解放军，表现了无限拥护与热爱。‘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永远跟着毛主席走!’等呼声到处都可听到，家家户户都挂上毛主席像”……

仔细查阅历史就不难发现，正是《软埋》，软埋了无数真实的历史；正是《软埋》，在编造开明地主被软埋的同时，软埋了工农大众的历史功绩与历史地位；正是《软埋》，在颠倒黑白的同时，试图并正在软埋新中国政治道义上的正当性与合法性。

《软埋》给当下出了一道难题。不否定《软埋》，认同土地革命是罪恶，等于挖掉了从土地革命一直延续到今天的执政根基；公开批判《软埋》，又会引起当下土豪精英的忧虑和不满，让人产生改革倒退的误解。

这可咋整？

转基因土豪精英取代“王大妈”成为社会的主宰，现在他们要在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出手“倒逼”了。

“王大妈”也看清了：谁软埋了《软埋》中的四大地主家族？是历史上的“王大妈”。《软埋》要反攻倒算的不仅仅是新中国，还有过去和今天的“王大妈”。《软埋》害怕的也是今天没有“浮财”的“王大妈”；准备从经济政治道德全方位踩在脚下的，还是蜗居在与豪宅截然相反的地下室里的“王大妈”。所以，“王大妈”必须软软地问上一句：在用《软埋》，用转基因软埋我们之前，能不能恢复我们原本“工农兵”或“人民大众”的称谓？不敢称呼我为柯湘，不敢称呼我为李玉和，不敢称呼我为杨子荣或郭建光，那么称呼我为喜儿行不行，称呼我为吴琼花行不行？称呼我为小常宝行不行？你们把我们的真实身份挑明了行不行？

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提出：“决不允许在群众面前自以为是、盛气凌人；决不允许当官做老爷、漠视群众疾苦；更不允许欺压群众、损害和侵占群众利益。”

今天真正应该喊出“不要欺压”、“不要软埋”的是工农兵和人民大众，而绝不是恃贵凌贱，欺压人民的转基因土豪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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