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七种谬说
驳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七种谬说
杨思基
内容提要:历史虚无主义者通过对马克思主义予以妖魔化的抹黑来虚无马克思主义,他们抛出的谬论主要有:马克思恩格斯晚年已经自己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后人号称“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与马克思本人的思想南辕北辙,存在质的差异;马克思是坚持“实践第一”的唯物论者,而后来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不是“经典第一”,且陷于共产主义理想追求的唯心论;工人阶级向往自由平等、民主宪政,与马克思主义愈行愈远;马克思主义从马克思开始就陷入了经验之谈和抽象的“主义”价值取向与判断;马克思主义者不同程度存在思想专制的意识倾向,它是对现代文明社会的反动。另外,他们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也进行了否定。本文通过逻辑严密的分析论证,对上述七种谬说进行了全面系统地批驳。
关键词:马克思;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论;历史虚无主义
习近平总书记号召全党尤其是党的高中级领导干部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共中央政治局自2013年以来先后组织了学习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两次集中学习,习总书记在这两次学习会议上都做了重要讲话和指示,倡导学习马克思主义,像抓经济建设工作一样抓党的意识形态工作。这必将推动新的学习马克思主义热潮,并推动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迈向新的高度。在当前意识形态斗争极其尖锐激烈的情势逼迫下,笔者在近几年连续写作发表了近20篇联系当前意识形态斗争实际学习和阐发马克思主义有关思想理论的文章,并在新华网等网络论坛与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进行了长达10年的争论,对他们否定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和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谬论进行了持续不间断地驳斥,对马克思科学的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资本的本性和历史局限理论进行了全面地阐述,这方面文字阐述累计有20万字以上。这里主要就历史虚无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七种谬说而进行系统地分析批驳。
2013年,笔者在新华网论坛深水区发表了《学习〈德意志意识形态〉“费尔巴哈”章导读》一文,在该文讨论中与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虚无主义论者展开了激烈交锋,现就该交锋整理成论文发表,以期引起学界关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动向,与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坚决斗争。
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个主要观点是:“恩格斯晚年在一封信中曾经指认连马克思本人都否定马克思主义,声明自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曾“言之凿凿”地说:“马克思讲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这里面的意思是指任何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都不是马克思自己(思想)的原本。这里面涉及马克思坚守自己哲学理念中的根本原则,是这种原则使得马克思拒绝成为马克思主义者。”
他们在这里明显是沿袭余英时、李敖、辛子陵等歪曲恩格斯晚年思想,制造马克思和恩格斯晚年都否定和放弃了他们一生所创立的马克思主义之说法。恩格斯的这封信也就是他在伦敦于1890年8月5日致康拉德·施密特的那封信。他是在这封信中披露了马克思就19世纪70年代末法国“马克思主义者”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1]586恩格斯在那封信中是这么说的,莫里茨·维尔特为保尔·巴尔特所著一本书写了一个评论,“在评论中引用了巴尔特的一段话,在这段话中,巴尔特说他在马克思的一切著作中所能找到的哲学等等依赖于物质存在条件的唯一例子,就是笛卡儿宣称动物是机器,那么我就只好为这个人竟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感到遗憾了。既然这个人还没有发现,物质存在方式虽然是始因,但是这并不排除思想领域也反过来对物质存在方式起作用,然而是第二性的作用,那么,他就绝不可能了解他所谈论的那个问题了。但是,我已经说过,这全是第二手的东西,而莫里茨这家伙是一个危险的朋友。唯物史观现在也有许多朋友,而这些朋友是把它当作不研究历史的借口的。正像马克思就70年代末的法国‘马克思主义者’所曾经说过的:‘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1]586
在该段落的下面,恩格斯又对《人民论坛》上发表的关于未来社会中产品分配问题的辩论做了评论,认为把社会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分配看成一成不变的形式这种观点是错误的,认为社会主义本身包括它的产品的分配是随着生产和社会组织的进步而不断改变的,这里的关键是设法发现将来由以开始的分配方式,尽力找出进一步的发展将循以进行的总趋向。而德国的许多青年著作家他们也只是把“唯物主义”这个词当作到处贴标签的套语,只是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套语来把自己的相当贫乏的历史知识尽速构成体系,于是就自以为非常了不起了。正是针对这么一些本身并不懂历史也不懂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人所自我标榜的假马克思主义,恩格斯才指证说,相对于法国德国这些假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和他都不会赞同,他们绝不会与这样庸俗的假马克思主义者为伍,而会说“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恩格斯在这封信里还对这些打着马克思主义旗号的年轻人批评说:“这些先生们往往以为,一切东西对工人来说都是足够好的。他们竟不知道,马克思认为自己的最好的东西对工人来说也还不够好,他认为给工人提供的东西比最好的稍差一点,那就是犯罪!……”[1]586-588
这里,恩格斯与马克思讲这句话非常明确地是针对那些以笛卡儿将物质和精神、存在和思维割裂对立起来的思维方式来歪解或误解马克思主义思想言说的人,没有半点对自己过去所创立的马克思主义否定与拒斥的意思,没有对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开展共产主义运动的人持否定态度的意思。历史虚无主义者却竟然以此为据做出“连马克思恩格斯本人都在晚年表示了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判断和结论,这不是在编瞎话欺骗群众吗?
2005年9月21日,李敖在北京大学演讲时说:“1890年8月5日,马克思的好朋友恩格斯写信给施密特,里面有一段话说,马克思亲口告诉他,‘马克思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见“百度文库”)李敖的这番话对长期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指导的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新中国而言,无疑会引起极大反响,并在思想理论界掀起轩然大波,也似乎给那些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打了一针兴奋剂,吸引不少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一改过去从不读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原著而转向于从马克思恩格斯晚年著作书信中寻找他们否定“马克思主义”思想证据的行列。
当然,李敖这些话并非凭空捏造,至少有两位写马克思传的著名的历史学家为其提供了旁证。一位是弗兰茨·梅林(1846-1919)。他是德国和国际工人运动的著名活动家,德国社会民主党左派领袖和理论家,历史学家和文艺评论家,德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其重要著作《马克思传》是我们了解马克思生平的重要读本。就是在这部著作中,梅林叙述道:在马克思逝世前一年即1882年,“当年轻的法国工人党表现出不可避免的幼稚病时,他对他的女婿们叙述他的思想的方式也感到不满:‘龙格是最后一个蒲鲁东主义者,而拉法格则是最后一个巴枯宁主义者!让他们见鬼去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脱口说出了一句后来常被一切庸人所利用的话,即:他本人无论如何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①
另一位是伦敦大学哥德史密斯学院政治学客座教授、美国州立大学客座教授、国际知名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戴维·麦克莱伦(1940-)。他关于马克思的传记被认为是英语世界最权威的马克思生平、思想研究文献之一,是第一部涵盖了马克思生活各个方面的英文版传记。他在书中曾有两处提到马克思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一处是在该书第八部分——“最后十年”中的记述:“马克思对他在法国的某些未来学生的评价如此之低,以至于他对拉法格说:‘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实际上,他的两个女婿由于缺少政治敏锐性令他很失望。他轻蔑地说:‘龙格是最后一个蒲鲁东主义者,而拉法格是最后一个巴枯宁主义者!让他们见鬼去吧!’”[2]
其实恩格斯有数封信谈到马克思说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说法,范为常在他的新浪博客《从“我只知道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说起》一文中也披露了陈致访谈余英时的《余英时访谈录》,说余英时在他的自传中也谈到他为什么没有成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原因就是不相信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尤其是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而且说马克思本人就说他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是用法文说的:“Je ne suis pas Marxiste.”但余英时同时说,马克思也是一个极端的实证主义者,说他把社会当作自然界,要寻找必然的发展规律和法则,而这却是19世纪的陈旧观念。当时法国的孔德(Auguste comte)也走这条路,今天已经证明是行不通的了[3]。
恩格斯转述马克思关于“我只知道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之类的表述,据查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文译本中有5次之多,现摘录如下:
第一次:恩格斯1882年11月2日至3日在《致爱·伯恩施坦》中说:
您屡次硬说“马克思主义”在法国威信扫地,所根据的也就是这个唯一的来源,即马隆的陈词滥调。诚然,法国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完全是这样一种特殊的产物,以致有一次马克思对拉法格说:“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4]
第二次:俄国革命家格·亚·洛帕廷1883年9月20日在伦敦给玛·尼·奥沙尼娜的信,信中转述恩格斯的话说:“在布鲁斯、马隆等人同其他的人斗争的时期,马克思曾笑着说:‘我能说的只有一点: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5]恩格斯在1890年8月27日给拉法格的信里,②当重新提到这句话时对此曾做出他的合理解释,说这是由于法国那些被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人在反对可能派的机会主义倾向的斗争中犯了宗派主义和教条主义的错误,而且“把资产阶级大学当作社会主义的圣西尔军校”,于是马克思才说出这句话。
第三次:恩格斯1890年8月5日在《致康拉德·施密特》的信中,再次提及马克思的这一说法。这封信我在前面已经作了引述和辨析,在此不再赘述。
第四次:恩格斯1890年8月27日于福克斯通《致保·拉法格》的信,他在信中说:
德国党内发生了大学生骚动。近两三年来,许多大学生、著作家和其他没落的年轻资产者纷纷涌入党内。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在种类繁多的新报纸的编辑部中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到处是他们的人;而他们习惯性地把资产阶级大学当作社会主义的圣西尔军校,以为从那里出来就有权带着军官军衔甚至将军军衔加入党的行列。所有这些先生们都在搞马克思主义,然而他们属于十年前你在法国就很熟悉的那一种马克思主义者,关于这种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曾经说过:“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大概会把海涅对自己的模仿者说的话转送给这些先生们:“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6]
第五次:恩格斯1890年9月7日在《给“萨克森工人报”编辑部的答复》中有一段话说:
在理论方面,我在这家报纸上看到了(一般来说在“反对派”的所有其他报刊上也是这样)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其特点是:第一,显然不懂他们宣称自己在维护那(哪——引者修订)个世界观;第二,对于在每一特定时刻起决定作用的历史事实一无所知;第三,明显地表现出德国文学家所特具的无限优越感。马克思在谈到七十年代末曾在一些法国人中间广泛传播的“马克思主义”时也预见到会有这样的学生,当时他说:《tout ce que je sais,c'est que moi,je ne suis pas marxiste》——“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7]
通过上述这些文献和资料,我们可以基本上搞清楚马克思说“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这话的历史语境和含义是什么。原来,那都是马克思针对那些打着马克思主义旗号实际上背离马克思主义思想和革命纲领的机会主义派别进行揶揄与调侃的一种说法,是针对一些人将马克思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原理所说明论证的物质和精神、思维和存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等各种历史因素相互作用的辩证统一关系割裂对立起来,片面地只强调其中一个方面的笛卡儿式的错误理解所做的严肃批评,它们根本就不可能说明马克思恩格斯晚年已经否定了马克思主义。
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第二个主要观点是:“马克思的思想认识是属于马克思个人的思想认识,马克思哲学也是属于马克思个人的哲学,这些思想认识中有科学真理,也有错误,其他人对他的那些思想认识的理解因人而异,显然会有不同理解,而所有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理解,都显然与马克思自己的思想认识有明显差别和差距。因此,以马克思主义来统一人们的思想认识并作为思想行动的指导既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行的,同时那还与马克思主张的思想自由原则格格不入、南辕北辙,是一种思想专制。”
谁也知道马克思是人不是神,不是天生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是一生中也犯过错误,说过错话。他在1845年以前就说过不少非马克思主义的错话。譬如说“人是人的最高本质”[8]18,“彻底的自然主义或人道主义,既不同于唯心主义,也不同于唯物主义,同时又是把这二者结合起来的真理”[8]209,而共产主义也就是“完成了的自然主义”或“完成了的人道主义”[8]185,诸如此类的话,显然就是抽象人道主义和抽象人性论的说法。而抽象人道主义、抽象人性论或所谓“人本主义、人道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就是在马克思开始告别黑格尔哲学转向费尔巴哈哲学时所秉持的思想,因为那时他还没有从费尔巴哈哲学中跳出来。因为马克思在大学读书阶段,所接受的完全是资产阶级思想教育,后来进入社会参与社会实践接触大量社会现实,才使他逐渐认识到资产阶级思想理论的虚伪欺骗性,从资产阶级的思想理论中逐渐摆脱出来,先后告别黑格尔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而创立属于工人阶级的科学思想,这当然需要有一个艰难的思想斗争和转变过程。而这个过程就主要体现在他从1841年到1845年,这么一个艰苦的思想发展演变。1841年之前,马克思只是一个激进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和信奉黑格尔哲学的青年黑格尔分子,此后至1843年写作《黑格尔法哲学批判》,表明他开始反思批判黑格尔哲学而转向费尔巴哈哲学,在政治立场上也转向工人阶级和空想社会主义,并对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也进行了初步地研究和批判,这便导致了《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站在人本主义人道价值立场以异化劳动理论来批判资本主义、阐述共产主义合理性和必然性。所以他在这个时期的著作总的说仍然局限于思辨哲学,远没有达到科学共产主义的理论水准,很多理论推论和结论是牵强而非严谨的,甚至可以说有一些说法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非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后来在关于他这段思想发展演变历史的说明中,对此已经作了很好的说明。所以他和恩格斯才说《德意志意识形态》是他们批判清算德国古典哲学和一切旧的传统哲学历史观,同时也是他们自己在清算他们自己过去的信仰,是与自己过去的信仰划清界限[9]。也就是说,马克思最终跳出思辨哲学的束缚,通过哲学革命变革使哲学真正成为工人阶级科学的、革命的、现实的思想批判武器,是经过《神圣家族》《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与《德意志意识形态》等著作对思辨哲学及其思想方法、研究方法进行了彻底批判和清算而实现的。
以上事实说明,马克思当然不是所有的说法和见解都是科学真理。但自打他在1845年转到工人阶级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其思想与方法之后,可以说他的绝大部分著作和文章,尤其是那些阐述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著作和文章,就都是始终如一地力求揭示现实生活世界的真相及其本质规律,而且历史的发展和人类生活实践的无数事实也都已在不断证明,马克思所阐述的那些基本理论和思想是客观普遍的真理。而只要是符合实际与历史规律的客观真理,它们就绝不可能是别人无法理解的神秘主义。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告诉我们:“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8]501
但按历史虚无主义者的思维逻辑,即便有真实的马克思主义,那也独属于马克思本人,除了马克思以外,谁都理解与实践不了马克思主义,其他人的“马克思主义”再接近马克思本人的思想,也都是与马克思思想有着本质差别而不受马克思本人欢迎与接纳的假马克思主义。这实际上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幽灵化”和神秘主义化,并以此来否定马克思科学革命的思想,否定马克思主义能够成为我们的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是在蛊惑人心地鼓吹世界上任何人都难以真正理解和实践马克思主义。因此,马克思主义在历史虚无主义者那里也就只能成为被他们“幽灵化”“神秘化”或“妖魔化”的所谓“人道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或所谓无法付诸广大人民群众实践的“实践哲学”,仅仅是属于马克思本人的一种思想学说或他对现实生活世界的一种系统的见解。试问,思想理解有差别就是没有共同的思想和思想基础吗,而且一定是在本质上互相异质而对立的真假有别的思想吗?如果不是,何以能得出因为别人、后人所理解的马克思思想与马克思本人的思想有差别而得出所有他人、后人的理解都是非马克思主义之结论来呢!
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各种不同理解和差别,可以不管不论它们之间的差别究竟是什么性质、什么样的差别而一概以“有差别”为借口,全盘否定真假马克思主义的实质对立和分歧,这不是有意在抹杀真假马克思主义的分歧和对立、否定马克思主义可以作为人们指导思想的现实可能和必要吗?
在现实生活和具体实践中,一些人把马克思主义实用主义化和“幽灵化”,凡是认为符合自己利益需要适合自己口味的就拿来,凡是不符合自己利益而认为不适合自己的就束之高阁,全当作子虚乌有的“幽灵”用来装点门面,假马克思主义骗子不就是这么对待马克思主义的吗!而在真正坚持和实践马克思主义的人们那里,马克思主义自创立与基本成熟起,就已经形成的它的那些基本立场、基本理论、基本观点、基本的思想原则以及其理论宗旨和主张,都是始终如一地被得到坚持和发扬的,他们做任何事情与对待一切东西,都是有立场、有原则、有底线、有明确方向和目标的,而且一切都是朝着有益于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方面去努力。
一个人不能没有思想和灵魂,没有精神和灵魂就等于行尸走肉而毫无目标和方向。而如果它们是错误虚幻的思想和灵魂,那也不能保证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并获得人之为人真正有意义的价值与人生目标。马克思主义对于工人阶级劳动人民而言,就是正确的思想和灵魂,就是他们自觉清醒的阶级意识并保证他们完成实现其历史使命的思想和精神,而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则是马克思主义实现其价值发挥其作用的物质基础和“血肉之躯”。否定马克思主义这一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科学革命的思想,那无疑也就是要否定工人阶级劳动人民认识和改造世界的革命实践与社会建设,使他们成为甘受剥削与奴役的奴隶,而这无疑是历史虚无主义者所代表的剥削阶级资产阶级所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历史虚无主义者说:“所有后来的马克思主义者在思想认识上都与马克思有明显差别和差距”,甚至“连马克思本人都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他们这种说法实质是在制造马克思本人的自我否定和矛盾以此来否定马克思主义,而且分明就是说马克思的思想认识只属于马克思,每个人的思想认识都是无法正常交流与相互理解、无法达到互通共通和共识的,因此,任何人都不可学习理解与掌握马克思那些思想和认识,任何人的理解因此也都只能是他个人的理解,都是与马克思的思想“有明显差别和差距”的、不可通约的“私人话语”,更不可能把马克思的思想当作一种系统完整而科学的思想理论或科学真理运用于对现实生活世界的认识和实践,也就是不能当作一种马克思主义来作为人们的指导思想。这分明是要以人们对马克思主义认识理解的差异和多样性来否定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客观确定性、普遍性、可理解性以及它作为客观真理所具有的思想指导意义和价值。人们的思想认识有差别和差距,意味着人们不可能有共同的实践和认识,而且不可通过交流与明辨是非的争论在反复实践认识的基础上通过提高人们的思想认识——使错误的、不尽科学的认识提高到科学正确的认识,而达成共通互动并最后在正确思想认识基础上达成共识——以科学的思想认识来统一人们的思想认识和行动吗?如果每个人都只是按照历史虚无主义者鼓吹的所谓思想自由、选择和行动自由仅仅根据自己的思想认识来思想和行动,错误的思想认识和行动便难以得到纠正,任何人的认识一经形成便不能在反复实践、反复认识、相互交流互动与竞争的基础上得到提高和改变。这样每个人一旦发生错误就一错到底,错上加错,至死都不知回头,每个人都只能根据个人的利益需要一意孤行,坚持错误顽固到底,如此,那整个世界将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当前人们思想极端混乱,各人顾各人——只考虑自己的极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拜金主义、物欲主义,无组织、无纪律、无政府、否定一切秩序和规范的自由主义泛滥盛行,显然与这种否定客观真理、否定以科学正确的思想作为人们的思想指导有着密切关系。历史虚无主义者所鼓吹的“反对专制,思想自由”实质就是以个人自我为中心的极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和资产阶级自由主义。
虚无马克思主义的人借伽达默尔的“诠释理解学”和德里达的“思想幽灵化、碎片化”来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客观真理性和思想完整性、公共性和可理解、可实践性,他们显然就是在上述意义上来虚无和否定马克思主义的。
他们说:“坚持马克思本人不承认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没有真学问”。我们要问,什么叫真学问,什么叫真理?不唯权,不唯势,不看风使舵根据自己利益需要出卖自己的学术良知以所谓学问赚钱牟利、升官发财,只从广大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和现实生活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切合实际地反映人们生活的面貌和事物的本质、规律与发展趋势,反思批判一切不合理的现状与生存境况,反映广大人民群众的共同利益需要和要求,根据事物的发展规律和趋势以及现实的客观条件之可能,提出认识和变革现实生活世界的科学革命的理论,并用以来指导人民群众认识改造世界,这不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真学问和真理吗。讲什么马克思主义都是冒牌的,除了马克思任何人都没有与马克思思想完全吻合的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本人所阐发的思想以外的所有理解和思想一概否定,表面上是尊重了马克思本人的思想,但实际上是以后人因为没有马克思当时的生活环境、历史背景、思想话语语境和资源,更不可能完全了解马克思当时的想法与知识背景为由,否定了人类社会历史的联系与客观如实地理解把握马克思思想的现实可能性,否定了思想认识的客观真理性以及真理的普遍性、公共性和共通性;否认了马克思“人体解剖是猴体解剖的钥匙”以及“从后思索方法”的科学性;否定了后人在反复实践反复认识基础上能够不断提高对马克思思想和他创立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与认识,这必然导致把马克思的著作和思想束之高阁,推向高不可攀的某种神秘化境地,进而导致我们错误地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后人距离马克思越久远就越是无法理解和掌握属于马克思本人所创立的马克思主义,认为所有马克思以后以外的思想理论都非“正牌正宗”的“马克思主义”,均为“冒牌的马克思主义”,从而抹杀真假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区别,而对被称为“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全盘否定,一概抛弃,只讲自己的所谓“理论创新”与想当然的所谓经验总结、理论概括,甚至“指鹿为马”,偷梁换柱,以自己实用主义、利己主义任意曲解与篡改的东西来冒充马克思主义。所有这些,实质都是否定与抛弃马克思主义的极端恶劣的做法和学风。按照这样的逻辑对待马克思主义,当然就不会自觉地下功夫去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而是认为即便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背得烂熟于心,应用自如,那也无济于事,从而以不可理解、无法完全理解、需借助自己的主观认识框架和各种思想资源从自己的主观需要来理解为借口,全面否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必要性和现实可能性,否定学习掌握马克思主义、实践马克思主义的一切必要和现实可能。虚无主义者把马克思为了坚持自己创立的马克思主义而针对各种假马克思主义曲解而说“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这句话来为他们的反马克思主义立场辩护,显然就是这么一种目的和宗旨。
诚然,如果“马克思主义”被一些人只挂在口头上而从不落实到行动上,那么,这样的“马克思主义”只能沦落为某些实践辩护的主观主义、利己主义、实用主义、工具主义,也不会有任何的吸引力和号召力。在这种情况下谈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和意识形态的引领作用,那无疑将会沦为空谈。许多年来,一些人用老百姓在私有制社会形成的利己主义实用主义话语来解释诠释马克思主义,用中国传统文化诸子百家的思想文化和话语体系理解诠释马克思主义,还有的人在借西方现代思想文化和所谓“后现代思潮”来理解和诠释马克思主义,搞自己随心所欲的理解和“马克思主义嫁接”,似乎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一将马克思主义挂到它们头上作为它们的标签,它们也就立即变成马克思主义的东西了,这样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现代化”和“理论联系实际”,只能将马克思主义去马克思主义化,去革命化,去科学性、真理性、现实性、无产阶级先进性而使马克思主义被庸俗化,是根本谈不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和现代化的。
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第三个主要观点是:“马克思是黑格尔哲学的抄袭者,只不过他是把黑格尔哲学的唯心主义辩证法颠倒为以实践为基础的唯物辩证法;马克思是唯物论者,而且始终强调实践和经验实证、推崇‘实践第一’的实践哲学,但后来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不是‘经典第一,实践第二’,把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或思想原理当作行动的指南,而且以共产主义理想作为号召人们的旗帜和奋斗目标,这实际上就无一例外地陷入了唯心论。”
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上述虚无主义说法完全是主观主义的胡编瞎造。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共产主义恰恰不仅是一种有现实可能和历史发展必然性的理想,更重要的,它是具有现实历史的发展基础与前提条件,而且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共产主义运动的主体力量工人阶级以及他们进行革命的主客观条件,恰恰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准备、发展起来的,是资产阶级的剥削奴役而使资产阶级亲手培养造就了工人阶级这样一个反对资本主义剥削奴役的革命阶级,并且为工人阶级革命的胜利准备好了各种客观条件,提供了实际可能。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和《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恰恰是从这样的视角和认识来说明和阐述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与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历史必然性。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也是从这样的视角来阐述科学社会主义的现实途径以及如何从空想变成科学。
真正与马克思思想南辕北辙的是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虚无主义者,是他们把马克思的“实践第一原则”和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歪解为庸俗的、物质利益至上的个人利己主义和唯有实践决定一切的所谓“实践哲学”。马克思的确是特别强调实践在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中的重要地位及独特作用,而且马克思始终把实践作为认识的唯一来源与存在发展的基础,还认为它是检验认识的根本途径和手段,他是仅仅在实践和认识的关系问题上以及人的特有生存方式意义上“坚持实践第一”的原则。但仅此只能说明马克思的科学唯物主义重视强调实践对于人来说的基础地位和作用,强调科学认识的经验实证性和理论联系实际的理论本质特征,而不能就是要人们一切服从和服务于各种不同性质的实践,且只能紧步实践的后尘来说话,不能就是经验实证主义,将认识局限于感性经验和狭隘的日常生活意识或已有的实践层面。马克思在突出强调实践在人们生活与认识中的基础地位的同时,还特别强调人类超验的理性反思及符合必然性与价值性的合理性批判,认为抓住事物的本质和必然性以及历史发展趋势才是认识的高级阶段,而且才可以实现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并能指导人们对现实和人们的生存现状进行革命性变革之理性认识的飞跃。而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或他对动物界的超越,则显然就在于人有理性的实践,而不只是被动盲目地适应外界环境。人们只有使自己来源于实践的感性认识和经验经过反复不断地再实践和再认识、经过理性的反思批判使之上升到科学理性认识,上升到把握事物本质规律和发展趋势的科学理论的认识,才能使人们由跟着感觉走的现实生活的奴仆——生存现状的奴隶变成具有科学理性的自觉的历史创造者和革命者,由毫无革命反思批判精神——即由毫无革命创新斗志与理想的“动物人”或“机械的社会人”,变成富有科学理性反思批判精神、革命创新精神及理想奋斗精神的社会历史主体和革命主体。马克思主义是伴随人类实践的发展与时俱进而且是可以经验实证、科学实证的科学真理,但马克思主义绝不甘于堕落为为各种生存现状与现存社会秩序进行辩护的辩护理论,不是跟在实践后面随声附和的所谓“实践哲学”,更不是不承认意识能动性反作用与科学革命理论对实践具有巨大指导作用的机械唯物论和庸俗唯物论,而是一种将科学批判和革命现实批判、理论反思与实践批判、理想和现实、革命和建设紧密结合在一起的社会历史理论及科学的世界观理论,是工人阶级及其政党认识和改造世界的锐利思想武器,是工人阶级及其政党思想和行动的理论指南。历史虚无主义者否定共产主义运动接近170年的奋斗历史和辉煌实践,把马克思主义者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和奋斗目标污蔑为没有现实基础的乌托邦空想,污蔑为唯心论的实践,而把个人主义、利己主义的“物质利益至上论”吹捧为唯物论,这无疑是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所批判的庸人——施达克主观主义地划分唯物论和唯心论的现代翻版,而且是把马克思创立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退回,并降低到它们之前的旧唯物论庸俗水平了。
思想先行,逻辑先行,以所谓抽象的绝对理性或公理推论出现实的世界及其发展演变的关系,对思维与存在的关系,现实生活世界的建构关系、矛盾关系,往往从抽象思维和抽象的观念出发而进行概念的逻辑演绎或思维的逻辑推导,这其实是黑格尔哲学的本质特征,也是他的思辨唯心主义哲学思维方式的本质特征,是决定黑格尔的辩证法是思辨逻辑的唯心主义辩证法,是头足倒置将客观世界的各种现实关系完全颠倒的主观任意的辩证法,也是决定黑格尔辩证法不可能被他坚持到底的深刻认识根源。正因由此,黑格尔得出了思维概念有开端、世界有开端、有一个绝对精神、绝对理性作为世界终极原因的荒唐结论。在这里,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批判的蒲鲁东也是如此,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批判的杜林先生也正是在这里拙劣地抄袭黑格尔哲学而陷入荒唐荒谬的唯心主义与形而上学泥潭。马克思恩格斯不仅彻底批判抛弃了黑格尔哲学的思辨唯心主义,而且一切立足于人类的实践,从经验的事实和事实真相出发,将黑格尔从抽象思维和观念的想象出发使用思辨逻辑推导的那些完全被他弄颠倒的各种现实关系根据它们事实上的关系把它们重新颠倒回来,他们由此创立了唯物辩证法、历史辩证法、实践辩证法,以及主客逻辑、历史与思维逻辑相统一的辩证法,这才真正拯救了在黑格尔哲学中被其唯心主义所窒息了的革命辩证法,与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决然划清了界限,使辩证法真正建立在科学实证的基础和如实反映事实的本质规律的基础之上,使辩证法理论真正成为反映和揭示事物运动发展本质规律和思维运动本质规律的科学。反马克思主义的人对此完全无视,说马克思的辩证法和矛盾学说是完全抄袭了黑格尔哲学,这只能说明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偏见和极端无知,除此之外,说明不了其他任何问题。
其实,在当今世界,搞观念前置、逻辑先行的人,正是他们那些否定马克思主义、妄图通过思想文化渗透来和平演变社会主义新中国的人。这些人先制造一系列虚假而抽象的吸引入眼球的概念,对这些概念从来不做切合实际的认真说明和明确界定,然后把这些概念当作“公理”“公义”和“真理”的化身向人们推销,并按照“逻辑先行”的理念进行其概念的逻辑演绎,使这些概念主体化、对象化、实体化、绝对神圣化,以这些概念来取代和说明现实的一切,以这样一些支离破碎无法保证逻辑周延和统一的碎片化概念来蛊惑人心,扰乱人们的思想。这样便把剥削阶级统治阶级的思想和观念说成是“一般的普遍的思想和观念”;把符合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利益需要的国家社会制度和经济政治规则与秩序打扮成“普遍利益、公共利益、公序良秩”的化身;把剥削阶级统治阶级的价值观念和价值标准抽象为所有人的“普适的价值观念”和“价值标准”,以资产阶级抽象人道主义和“普世价值观”否定和反对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他们对唯物史观所揭示的生产力决定生产方式、生产方式决定生产关系、所有制关系决定人们的一切社会关系、社会结构和社会形态性质的理论进行全面的颠覆和否定;以所谓“淡化阶级、淡化政治、淡化意识形态属性”的名义在社会主义国家推行“非阶级化、非政治化、非意识形态化、去‘主义’化”的“市场经济转型改造”,为全面推行资产阶级主导的资本主义化大造舆论,以“改革”和“解放思想”的名义不断突破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和底线,制造和引进资本主义的私有制雇佣劳动制度、经济政治关系和思想观念,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全面的颠覆和否定。所有这些,就构成了当今世界资产阶级、剥削阶级反对和颠覆社会主义国家经济政治社会制度的思想逻辑和思想文化武器,而且给社会主义国家带来了极为广泛而深刻的巨大不良社会影响。
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说:“仅用马克思做出的发现(或定理)为依据来构建社会,只能构建出严重欠缺创新机制且难以持续的低文明层次的社会。而现代文明社会的构建,则是包括马克思的‘发现’在内的成千上万条社会科学的定理的集合。”这里,“成千上万条社会科学”的所谓“定理的集合”实质不过是乌七八糟真假混合、似是而非的大杂烩,用这样所谓“多元化的思想”能指导人们科学地认识改造世界吗?马克思主义本身来自实践,但它又绝不是“后现代解构主义”只看现象、只重个人经验反本质主义地只根据个人的主观和先入之见以狭隘的实践经验或经验的某些个别现象来认识我们的现实生活世界和事物,更不是只根据表征与解构这些个别现象的观念或观念符号所“符码的世界”来认识说明现实,对现实世界进行任意地主观解构与重构,而是要通过历史现象的总和、演变总趋势及各种表面的事物联系去发现和揭示生活与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并以科学理性的精神来反思和批判现实生活与现状,所以它才能够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并具有对生活实践的理性规范与指导作用。而这也正是马克思主义与其他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区别。所以只有马克思主义能够指导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并且重在改造世界,使现存世界发生革命化的不断变革,而非马克思主义却只能一叶障目歪曲现实,绝不具有指导人们改造世界的功能和作用。
所谓现代文明社会当然应该是民主法治社会,而且应该是劳动人民当家做主,有规则、有秩序、按照民主法治社会民主科学文明的标准进行各种社会文明建设的科学规范化社会。而要使社会的各种规则秩序、规范与社会制度得到广大社会公众的认可与自觉遵守,就必须有科学正确的思想作为统一的思想指导,而决不能是各人只根据各人的主观和个人利益需要各行其是。而正确反映说明世界并抓住现实生活世界事物发展的本质和规律与社会历史发展趋势具有普遍真理性的思想,只有马克思主义,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够作为人们统一的指导思想。离开马克思主义,把五花八门“成千上万条社会科学的定理”集合集中起来作为人们的指导思想,建构我们的所谓现代文明社会,那恰恰是丢掉了科学的指导思想用乌七八糟、莫衷一是的大杂烩思想来构建我们的社会,这不仅难以得到社会公众的认可,而且很容易导致各执各的号,各吹各的调,莫衷一是,各行其是。所谓的指导思想多元化,实际上就是没有科学统一的指导思想,就是自由主义谁想干啥就干啥,这对于任何一个规范性的现代社会而言,那无疑都是一剂瓦解与分裂该社会的分化剂。
当然,马克思主义作为人类目前最具有客观普遍性的真理,它是在总结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思想文明成果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的,是一定要吸收借鉴其他优秀思想成果的。但这种吸收借鉴只能是有分析批判地予以吸收和借鉴,决不能是兼容并蓄不加分析批判地予以吸收和借鉴,更不是放弃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去集中和综合人类过去已有的各种剥削阶级的思想糟粕搞所谓的“综合中西马,超越中西马”,有意制造人们的思想混乱和指导思想的多元化矛盾,这实际上是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一元化思想指导。
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所编造的第四个谬论和论点是:“马克思主义跟工人群体愈行愈远,工人阶级自然也是会越来越疏远马克思主义,而向往所谓自由平等民主宪政的社会民主主义”,并且他们以被资产阶级收买,越来越贵族化的西方社会民主党、工党的思想理论演变和实践来说明这个论点。
我们通过学习《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和《资本论》等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可清楚地发现:工人阶级按照其阶级本性自然会距离马克思主义越来越近,而资产阶级按其阶级本性自然会距离马克思主义愈行愈远,而且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在批判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与资产阶级的思想理论过程中得以形成、成熟发展和得以阐发的。但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对这些基本历史事实完全视若无睹。
自马克思主义产生到今天的历史事实一再向我们表明,当大家讲马克思主义,认真地搞马克思主义,批判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时,工人阶级与亿万劳动人民就有可能从雇佣奴隶和被剥削被奴役的对象去争取翻身解放而成为国家社会和企业的主人;而当人们不讲马克思主义,或者把马克思主义歪曲为与人的解放无关的神秘主义,把它变成主观主义、利己主义和实用主义的胡说来说教欺骗群众时,工人阶级劳动人民便被说教成雇佣奴隶而毫无获得解放的希望与可能。在后一种情况下,他们往往被推入弱肉强食的“市场经济大海”,成为“喂鲨鱼的小鱼小虾”。正是这种严酷的现实在教育工人阶级——使工人阶级从反面认识到他们不讲马克思主义不行,不搞马克思主义、不要社会主义革命不革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的命不行,这恰恰是说明他们距离马克思主义是越来越近,而绝不是越来越远。与工人阶级相反,资产阶级因为害怕剥夺者被剥夺,害怕自己被作为革命对象,因此也就愈来愈害怕马克思主义,千方百计地歪曲和污蔑马克思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指导,所以西方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就成了西方资产阶级社会的主流经济学,而资产阶级的政治学、社会学、现代“后现代”哲学及其以所谓“历史意识”来“解构和重构历史”的历史虚无主义历史观等等,就成为西方资产阶级的时髦。于是,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唯物史观和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在他们那里便大行其道,原本科学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这时也被他们歪曲篡改为资产阶级能够接受的假马克思主义、抽象人道主义,成为资产阶级显贵们的思想附庸和贵族化、资产阶级化了的政党的思想贡品,这岂不说明他们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只能是背道而驰、愈行愈远吗?西方工党、社会民主党以及一些原来共产党执政国家的蜕变,不就是这么演变的吗?
马克思主义实质是马克思恩格斯这些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告别资产阶级思想学说而客观如实地揭示与说明资本主义现实生活世界真实面目及其本质规律和历史发展趋势,并主张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途径实现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人类解放的科学革命的学说,这种学说当然是与资产阶级背道而驰、距离资产阶级思想理论学说越来越远——是无法使资产阶级根据其利益需要理解和接受的学说。但正因如此,马克思主义才成为符合工人阶级根本利益、共同利益和长远发展利益以及他们彻底解放的需要——是工人阶级越来越能够理解和接受并最终付诸革命实践的思想理论学说。所以,在理解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工人阶级及其先锋队共产党这里,就会有客观真实的真马克思主义,而且马克思主义会在这里不断完善、充实和发展,指导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在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斗争中从胜利走向胜利。现代世界历史演变已经说明,工人阶级及其政党一旦背离马克思主义,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就必然要遭受失败和挫折,甚至会使这些政党的上层被资产阶级收买而走向资产阶级附庸,走向背叛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道路。在后一种情况下,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就永远被资产阶级剥削奴役,而不能团结组织在自己的先进组织周围、团结战斗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旗帜之下,不能为他们的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诞生一百多年来世界历史发展演变的客观历史事实。西方一些打着马克思主义旗号搞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原社会民主党、工党,它们实际上就是被资产阶级收买而变为资产阶级附庸把“马克思主义人道主义化”的资产阶级政党,它们正是根据资产阶级的利益需要将马克思主义去革命化、去阶级化、去政治化并越来越背离马克思主义的,它们已经远非工人阶级政党。
因为马克思主义揭示了现实生活世界的真相和各种矛盾,揭露了剥削阶级赖以产生和存在的基础,并指出了这些基础条件将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历史地发生变化并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基础上归于最终被消灭,所以那些剥削阶级及其思想代表人物,总是不甘心他们就这样将按马克思主义的预见而最终退出历史舞台,于是他们便总是变着法子来歪曲抹黑马克思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害怕马克思主义为人们所接受和掌握,更害怕人们以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指导认识和改造世界。这一切都是由这些人的阶级本性和历史必然性所决定的,也是都在情理之中的。对此,只要我们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和历史分析的观点看问题,就很容易对此做出科学合理的解释,决不会为此而感到惊奇与不解,更不会面对这样的问题而惊慌失措,自动地放弃自己的立场、原则和斗争武器与他们妥协来维持剥削阶级的存在和发展,阻碍历史发展的车轮继续前进。
东欧剧变后,西方一些反马克思主义势力借用历史虚无主义以所谓“历史意识”消解重构历史,否定人类历史上所发生的一切社会革命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他们打着反总体主义、反理性主义、反本质主义、反基础主义、反历史决定论的旗号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消解重构”的“碎片化”“幽灵化”处理,宣扬历史循环论和悲观主义的历史终结论,将马克思主义予以任意地割裂与“碎片化”、“幽灵化”。这不仅严重歪曲与损害了马克思主义这一完整科学而现实的革命理论,而且从根本上丢弃与否定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根本原则,否定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性和科学性相统一的本质与灵魂,也否定了马克思主义与工人阶级劳动人民革命实践相结合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事实上,正是这些将马克思主义“碎片化”和“幽灵化”任意曲解的人及其理论说教,不仅严重背离了马克思主义,也使得各种假马克思主义骗子不断更新其骗术,不断重构与魔幻出像万花筒一样变化无穷的各种假马克思主义,从而使各种虚幻的假马克思主义与人民大众愈行愈远,失去了人民群众的信赖,并且给我国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界带来了极其严重的恶劣影响。
这些假马克思主义骗子们所使用的手法归纳起来无外有以下几种:一是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人民大众的实践切割分离,变马克思主义为脱离生活实际与人民群众实践的空洞无物的思辨哲学,使其变成空洞的理论说教而神秘主义化和“碎片化”;二是将马克思本人的思想发展逻辑与他在不同时期所表述的思想观点进行切割分离,使不同阶段的马克思相互否定与自我矛盾,制造马克思早年、成年和晚年各个不同时期的思想矛盾和逻辑混乱,从而以马克思本人所曾表达的一些非马克思主义思想或不够成熟的思想来否定他成熟系统的马克思主义基本思想和理论;三是将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两位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以及他们事业的继承者之间的内在思想继承关系和逻辑联系进行任意的切割和分离,制造他们相互之间的矛盾和对立,以最终达到全面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罪恶目的。对于他们以上这些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手法和由此制造的各种歪理邪说,我们必须进行具体的分析批判和理论鉴别,并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给以迎头痛击。
一些人否定马克思主义所制造的第五个观点是:“从马克思开始,马克思主义就陷入了经验之谈和抽象价值的取向与判断,陷入了科学思维的误区,而使其思想认识脱离客观实际”。这些人据此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性,并由此进而否定其革命主张的合理正当性。网上就有一位一贯坚持反马克思主义立场的人说:“所谓的‘马克思主义’是指以马克思的全部相关文章、著作作为依据而概称的其自身的‘理论体系’‘思想认识’‘价值取向’及其‘宗旨’。那种把其他人的文章、著作也混杂其中,并认为是同一个‘主义’的发展,这种概念及其做法本身就是一个虚假命题。这种将不同人的文章、思想混杂在一起共同构成一个所谓‘主义’的概念,在经验思维层面可以(说得过去)——(因为)大家(可以)共同去体验同一种价值取向,而在理性思维层面,在需要依据具体客观事物不断检验出思想认识正确与否的思维层面,不管多少经验的组合,尤其是不管多少针对同一价值取向的经验组合,(因为它们)根本与人类意识对具体事物思想认识的正确与否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所以)思想认识的正确与否,与主观价值取向及其组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无知或硬要将(一种)价值取向及其组合视为思想认识的正确性或不断发展,更是极其荒谬的虚构概念!”
上述这种说法的错误是显而易见的。说“‘马克思主义’是指以马克思的全部相关文章、著作作为依据而概称的其自身的‘理论体系’‘思想认识’‘价值取向’及其‘宗旨’”,那不是谬论吗!马克思主义难道不是马克思恩格斯结合其社会实践与历史的总结与反思,经过一系列思想矛盾和斗争,经过理论联系实际的艰苦甚至痛苦的反思批判,并且经过一系列思想演变和发展,才最终摆脱了资产阶级剥削阶级的思想影响,而形成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思想认识并创立了马克思主义吗!
一种思想或“主义”为什么就不能为多人、甚至为一个阶级或人类绝大多数人以至全人类所接受和拥有?只要这种思想或“主义”切合实际反映了事物的本质、规律与发展趋势,揭示了现实生活世界各种客观存在的事实面目、矛盾、真相、本质和规律,任何人只要不受自己的利害关系所左右和干扰,只要人类消灭了私有制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尖锐的利益矛盾和对立,他们就能够根据认识的规律自觉地、客观如实地去认识、理解和接受这种思想和认识,从而能够实现多人甚至绝大多数人以至全人类在摆脱了私人利益的狭隘眼界后而共同拥有并不断丰富发展像马克思主义这样一种反映与揭示现实生活世界实际的客观真理。所谓不同人、不同主观、不同价值取向的经验组合与认识,最多只是各种不同经验的归纳和逻辑归纳,这与马克思主义透过经验现象的总和与变化趋势把握事物本质规律的科学的抽象思维方法显然是无法相比的。而只根据个人主观与个人价值取向的所谓经验组合与价值判断,那则只能是来源于狭隘主观、狭隘价值取向和狭隘经验的经验主义思维组合,那更是无法与这种具有客观真理性的马克思主义相对抗的。把马克思主义作为简单的经验思维和价值思维取向,作为类似于经验实证主义和主观价值判断与选择的结果,仅从感性经验层面和道德人道价值的层面来理解马克思主义,这本身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严重歪曲和污蔑,是不符合马克思主义产生发展历史实际的,也无法客观如实地科学理解马克思主义为何是一种科学革命的人类解放学说。
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为自己辩解说:“这种概念、逻辑也能成立?!1.以什么界限划分马克思年轻时是非马克思主义?2.马克思和你定义了所谓‘马克思主义’的定义了吗?如何算成熟的‘马克思主义’,得以让马克思去创立?创立之前有个纲领、宗旨、提要之类的(东西)吗?3.马克思生前创立完成了或者说成熟了(马克思主义)吗?如果没有成熟,何以说年轻的马克思是非马克思主义者?如果成熟了,那马克思之后还需要继续成熟还是行将老去?”
在这里,我们再次领教了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是怎样的逻辑混乱与无视事实地信口开河。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他们,科学理论和真理并不是先有什么“纲领、宗旨和提要”之类的东西才有其思想理论的创立,而是不断地将思想认识和实践的实际进行比对,经过反复实践反复认识不断提高认识,并将不同的思想认识进行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不断反思批判,经过艰难的来源于经验而又超越经验的理论探讨和理性思考,才能使之成为把握了研究对象本质和规律及历史发展实际的科学理论和真理,而且其思想成熟和发展过程也可以说是一个不断发展成熟的过程,是一个无休止的反思批判与认识发展过程。马克思主义就是这么萌芽并产生于资本主义社会,并从资产阶级思想理论体系中脱胎超越出来的一种属于工人阶级的科学的思想理论体系,而且是在1845年写作《德意志意识形态》到1848年《共产党宣言》发表为止,才有了其基本的思想理论体系,有了较为成熟定型的理论框架、基本理论内容和其政治纲领与反映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质特征的基本的思想观点和思想原则。这其中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相统一,并且重在改造世界的基础上来改造人,实现人类解放,就是马克思主义最为根本的思想原则和主张。所以,《德意志意识形态》与《共产党宣言》,是标志马克思主义产生并趋于成熟的标志性著作。但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以后就不再继续成熟与发展了,而是说它那些标志马克思主义本质理论特征的基本理论、基本思想、基本原则、理论宗旨和基本纲领以及其理论框架已基本成型成熟了。
须知,马克思主义从来不是从什么既定的“抽象理性”和“原则”出发,而是一切从我们现实生活的实际出发,从工人阶级现实的个人和他们的生活实际出发,并且始终坚持对这些实际进行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反思与批判,由此才产生了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人说出那些话,表明他们对马克思主义及其思想产生发展的历史一窍不通,所以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质疑和否定,总的说是毫无根据的谬论。进一步思考,马克思主义如若仅仅是处于感性经验的层面那还能是真理吗,还能有那么多人承认并致力于实践马克思主义吗?马克思主义何时主张用理论来分辨什么是真理谬误,何时主张感性经验的东西和源于人们需要的价值关系的东西就是一切,如果那样,不就是把马克思主义歪曲降格为庸俗唯物主义的经验主义、利己主义和实用主义了吗?难道不是马克思主义才提出并始终坚持检验认识真理性和其现实性的根本途径是实践,而且科学理论既要来源于实践又要超越和批判现实生活实践,一切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革命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吗!
虚无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之六:否定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及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认为被剥削被压迫者阶级的阶级斗争与社会革命不具有社会历史进步意义,无产阶级专政毫无现实可能,消灭一切阶级差别实现无阶级社会是乌托邦空想,人类社会只能在技术进步和生产方式变革条件下自然地发展和演进。
持这种观点的人以马克思恩格斯讲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仍然只是一个类似于自然历史过程、并借口劳动者阶级不代表先进生产力和先进生产关系为理论根据,可以说这种观点最具欺骗性。散布此观点的人把工人阶级这个与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技术相联系并一无所有的雇佣劳动者阶级等同于以往历史上不代表先进生产关系的普通劳动者阶级,由此否定包括工人阶级在内的所有劳动者阶级都不具有革命性和先进性,认为工人阶级的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革命无法推翻否定资产阶级的剥削统治压迫秩序——毫无历史进步意义,同时完全否定无产阶级革命专政的现实可能与意义。
他们说,马克思主义及其主张的无产阶级专政没有现实可能性,被剥削被压迫的劳动者阶级根本就别想翻身解放,更别想当家做主,因为能当家做主的都是掌握大量资源财富和权力的剥削阶级,而且他们不是凭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上升为统治阶级,不是凭掌握国家机器使用专政的暴力手段成为统治阶级,而是凭他们掌握更先进的生产技术与生产方式而逐渐取代以往的剥削阶级统治阶级成为国家社会主人。按照这一理论逻辑,即便劳动者阶级革命成功掌握了国家政权,这个政权也会迅速改变性质,仍然作为一个剥削阶级所掌握的国家政权,只是改朝换代换了一帮人而已,是让原来一些被剥削被奴役的人因造反夺权成功而取代原来的剥削阶级统治阶级成为新剥削阶级统治阶级而已。他们说,自古以来没见过有奴隶、农民或雇佣工人掌握资源财富和国家政权,这些人一旦掌握了这些东西就马上成为新奴隶主、地主、封建主、资本家和官僚而再也不是原来受剥削受压迫的劳动者了,劳动者照样还要受新剥削压迫者的统治剥削和奴役。所以你搞什么阶级斗争、闹什么革命和阶级专政,闹腾了几千年还不是老样子?社会历史的发展根本不是由你们来决定,而是由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来决定,哪些人掌握了更为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他们自然就会逐渐取代原来的剥削阶级统治阶级成为新的剥削阶级统治者,这个历史铁律至今也没有发生改变,所改变的只是形式和过程。按照如此逻辑,搞阶级斗争,进行社会革命变革并实行阶级专政,那都是白白牺牲空费力气,而进行技术革命掌握更为先进的新技术,使用新技术进行生产,那才是从根本上上升为统治阶级成为社会主流的关键基础和条件。于是反马克思主义、告别否定革命的历史虚无主义、唯生产力论、唯技术决定论就似乎是自然顺理成章地被确立起来了。资产阶级因为“自我革命”不断掌握新技术,不断变革自己的生产方式而始终都是这些新技术、“新生产方式”以及一切资源财富和权力的垄断者,无可置疑地要成为剥削阶级统治阶级,没有任何其他阶级能够取代他们当家做主,即便讲专政,那也只是掌握垄断资源财富和权力的资产阶级专劳动人民的政,根本就不可能有工人阶级或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
否定马克思主义,告别阶级斗争和革命,不消灭私有制和资本家阶级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对技术、资源财富及一切权力的垄断,那当然就是上述这么一种结果。在否定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理论和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劳动者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掌握国家政权、掌握一切资源和权力这样一种情况下,在只讲抽象人道主义、坐等技术革命、坐享生产方式变革的自然成果而幻想所有人都可以自然而然地享受这种变革的成果——毫无例外地成为统治阶级的情况下,马克思主义与社会主义的一切努力和主张,当然也就要无法实现而最终归于失败和空想了。但先进的技术,先进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能在资本主义社会历史条件下自发自然地出现,并且可以不经过工人阶级之手而出现而取代落后的技术、取代落后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吗?资产阶级由其阶级利益所决定他们绝不可能在根本上改变和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与社会制度,这种条件下他们能保证更先进的新技术和新生产方式不断出现并取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吗?如果能,资产阶级岂不成了能自我革命而且能自己将自己消灭埋葬的最先进的革命阶级了,于是,按此逻辑,资本主义也最终必将要在资产阶级的历史作用推动下而退出历史舞台——而为新的生产方式和社会制度所取代了?资产阶级及其所实践的资本主义有这种物质生活条件和基础因而有这种动力和动机吗?难道不正是由于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一无所有、已经失去了一切,资本主义给他们带来的只有苦难和锁链,他们才有必要、有动力以革命手段来彻底消灭铲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其社会制度——以更为先进和高级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生产方式和社会制度来取代资本主义、来解决资产阶级根本无法解决的资本主义社会日益积累发展的矛盾与危机吗?幻想在私有制条件下垄断和掌握生产资料、垄断一切资源和权力的资产阶级剥削阶级无私地放弃既得利益来进行生产方式、生产关系变革,克服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矛盾和经济社会危机,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那不是痴人说梦的地道的乌托邦是什么?
说来说去,否定无产阶级专政的人实质是只承认有资产阶级剥削阶级的自由、民主和人权,而根本不承认需要有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民主和人权,他们认为只有剥削阶级才有能力和条件主宰人民、主宰一切、主导和决定历史进程成为历史主宰,而劳动人民是根本没有资格和条件成为国家社会主人、成为创造历史的主体和主人,他们是要将剥削阶级剥削奴役统治劳动人民的社会秩序坚持到底,直到人类历史的最后一刻而始终都不能放弃,贯彻到底,他们又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们自己的逻辑自圆其说,而总是摆脱不了自相矛盾与自我否定的逻辑循环怪圈。
坚持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观点、不愿意放弃剥削阶级官僚阶级特权的人当然是害怕并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的,所以他们就要否定无产阶级专政的现实可能性和可行性。而针对这种思想认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显然是早就意识到了,恩格斯在总结1871年巴黎公社革命的经验时说:“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且在这一点上民主共和国并不亚于君主国。国家再好也不过是在争取阶级统治的斗争中获胜的无产阶级所继承下来的一个祸害;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也将同公社一样,不得不立即尽量除去这个祸害的最坏方面,直到在新的自由的社会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有能力把这全部国家废物抛掉。”[10]13但要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这个在所有国家至今都不可避免的现象,抛弃国家这个凌驾于整个社会之上的废物,就需要消灭一切阶级剥削和奴役,消灭一切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也就是需要借助无产阶级专政的手段来实现消灭阶级的历史任务。这当然是试图垄断国家权力继续剥削奴役劳动者的一切剥削阶级,包括资产阶级化了的社会民主党所竭力反对的。恩格斯说:“社会民主党的庸人又是一听到无产阶级专政这个词就吓出一身冷汗。好吧,先生们,你们想知道无产阶级专政是什么样子吗?请看巴黎公社。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10]13-14巴黎公社的国家组织形式,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崭新的国家组织形式,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现实且可行的实现形式,它为避免社会公仆变成社会主人,采取了两个可靠的办法:第一,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它对所有公务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也就是按照熟练工人的平均工资来确定国家公务员的工资。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巴黎公社所采取的以上措施就体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内在要求,而且为防止人们追求升官发财找到了可靠的办法。不过这些措施自然会遭到那些投机革命寻求官僚特权的社会民主党庸人的反对。
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最终看到他们无法在理论和意识形态斗争中赢得任何胜利,于是他们在与我们的交锋论战中便列举了三条对马克思主义者的所谓谴责或抗议,而且说他们要用事实来说服和战胜我们。
他们说:“1.马克思主义跟马克思的思想不是同一回事,而是有区别的,它们是不相同的两回事;2.人们有选择信仰或不信仰马克思主义的权利,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人跟不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人应当是平等的,信仰的人并不拥有高于其他人的权利或特权;3.眼下的事实是:马克思主义者们普遍有不同程度的思想专制的意识倾向,这种落后的意识倾向跟马克思的思想格格不入,相对于现代文明社会而言,这种意识倾向是一种反动。但人类现代文明的世界发展潮流是公民社会,人人自由平等,民主宪政法治。”
对此,笔者认为,其他人或后人的马克思主义理解,尽管跟马克思的思想不完全是一回事,且各人的理解不可否认地会有区别和差别,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绝对地相互排斥和否定,更不意味着任何人能以此来否定马克思主义科学思想。
在坚持与实践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没有人否认或限制个人有与别人人人平等的权利。但他的这种权利必须有条件,也就是以不违反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宪法和基本法律规定,不得煽动群众公然鼓吹与宪法所绝不相容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反马克思主义言论为前提条件,而且即便能让任何人自由地发表言论,这同时也就意味着要允许别人分辨“香花毒草”,享有批判肃清各种错误思想与流毒的权利,不能以一部分人的思想言论自由、信仰自由权利或所谓“个人人格独立平等权利”,否定和剥夺别人分辨“香花毒草”的批判权利,否定和剥夺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另外一些人的各种权利。马克思主张的“思想自由”不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不是不讲不要科学思想指导的“跟着感觉走”,而且各人凭借自己的感觉或所谓狭隘经验与主观认识任意否定别人的正确思想认识,拒绝别人的批评和思想教育与帮助,更不是只准反马克思主义思想言论自由倾诉,而不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争鸣和反击。我们从来没有限制任何人符合社会主义宪法规定的思想表达和言论自由发表的权利,更没有马克思主义者因为一些人发表反马克思主义言论就将这些人一棍子打死,进行肉体生命的摧残与打击,怎么能说马克思主义者限制了人的自由权利不让人们自由了?有限制的自由就不是自由吗?世界上迄今为止有不受任何限制与约束的无条件的自由吗?
其实,落后反动的意识倾向就是那些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想倾向和意识,而且是持这种思想观点和倾向的人搞思想专制不许马克思主义者说话,不许人们反驳和反对他们那些错误的思想观点和认识。现实是,谁只要一讲理论对错和是非曲直,谁要是批驳与反击这些反马克思主义者,谁就要遭到国内外社会主义敌对势力的联合围攻,说这是“一些人垄断马克思主义解释权不给反马克思主义的人以思想言论自由,让人们生活在一个处处有军事管制的社会中”。
几千年来,剥削阶级长期垄断着思想意识形态与精神生产的话语霸权,制造了一系列貌似公允实则维护发展剥削阶级利益关系及其经济社会秩序的虚伪说教,并把他们的观念不断地神圣化,把这些观念说成是天经地义无须证明的绝对真理,若不批判这些颠倒事实关系真相、掩盖剥削阶级剥削掠夺奴役劳动人民的歪理邪说,如何能够确立与传播反剥削反压迫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变革向更高级文明社会发展的科学真理,如何能够表明马克思主义与剥削阶级思想意识形态歪理邪说的本质区别与思想创新?那显然都是不可能的吗!
不讲阶级和阶级斗争,不讲不要无产阶级专政,抹黑和告别革命,只要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利己主义和资产阶级的资本特权、官僚特权,只要私有化、市场化、资本化和各种“交易”及资本流动的自由化,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一体化接轨,并且要适应这种“经济改革转型”进行所谓以“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宪政人权、权力制衡、公民社会建设”的“政治民主化多元化改革”及“意识形态多元化改造”,这不是赤裸裸的资产阶级民主宪政和所谓“法治社会”吗?不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雇佣劳动生产方式,不消灭阶级剥削阶级压迫和资本特权、官僚特权,整个社会阶级分化、两极分化,资产阶级一统天下把持一切,哪里会有工人阶级人民大众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宪政人权、权力制衡、公民社会建设以及属于大众的公平公正、思想自由?离开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能实现消灭剥削奴役、消灭阶级差别、建设人人真正自由平等公平公正的“公民社会”之目标吗?
西方资产阶级讲的“以人为本、人本主义”是与“以神为本”或者以其他什么东西为本相对而言的,而且这里的“人”一直到19世纪40年代,全都是抽象的人或“观念人”“理性人”之类的东西,而此后则越来越变成他们所说的具有“独立人格”和个人特殊利益追求的“现实的个人”或“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但这种人也依然不过是孤立自在的抽象的“生物人”“原子式的孤立自在的个人”,而并非就是马克思所讲的通过人的现实生活实践而真正成就有人类社会历史性、阶级性和关系总体性这种理性而现实的个人。资产阶级思想家所理解的“个人”,反映了资产阶级以唯心史观为理论基础的极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核心价值观,他们鼓吹的所谓“普世价值观”也就是在这样一种基础上来讲的极端个人主义的价值观。资产阶级个人利己主义是资产阶级一切虚假意识形态的理论核心,而且是资产阶级始终坚持的理论核心。但实际上,资本主义社会只能是以资本及其物权为本,整个社会是资本统治主宰一切的“物役化”社会,所谓的“以人为本”及其价值观的实现,在这种条件下只能转换成是掌握资本的资本家的资产阶级法权及其资本价值的各种权力,而绝非是普遍适用到每个人、每个劳动者的人权及其价值的实现,这样一种所谓“普世价值观”何以能够具有“普世的价值和意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吗!
否定马克思主义的人在价值观上主张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博爱人权”之所谓“普世价值观”,推崇所谓可以“通行世界”的“西方民主宪政”理论和实践,但他们又自相矛盾地割裂人们的社会历史联系以及以此为基础的共同实践和共同认识,宣称人的利益差异、主观差异、价值差异和理解认识的不可通约,认为任何人都无法真正理解马克思本人的思想和观点,且在理解上会存在巨大的差异与本质的区别,由此而将人们的思想认识进行人为的“本质差异化”割裂与“碎片化”处理,从而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可理解性和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客观真理性,他们这不是自相矛盾、不是在搞自己的双重标准而利己主义实用主义地进行他们的选择吗?
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国家在与垄断资产阶级进行的思想意识形态激烈较量交锋中,本来就是掌握思想意识形态斗争和政治斗争主动权并具有强大优势的,马克思主义作为客观普遍的真理,尤其是作为共产党进行思想意识形态斗争和政治斗争锐利而强大的思想武器,它一直是共产党克敌制胜的思想法宝。我们应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学说,坚持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坚持马克思科学的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和唯物史观的生产方式所有制关系分析理论,继续坚持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发展道路。
①参见弗·梅林《马克思传》,人民出版社,樊集译,1965年版,第655页。由此可见,当年梅林似乎已有先见之明,他预料到马克思说的这句话会为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庸人们所利用而用来否定马克思恩格斯亲手创立的马克思主义——引者注。
②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在第559条注释中把该信的写作时间误为1890年10月27日,但那天恩格斯写的是一封译成汉字长达5 400余字的致康拉德·施密特的长信,不可能再有时间写致拉法格的信件。人民出版社1965年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719页第559条注释说,恩格斯致拉法格的信是写作于1890年10月27日,这显然是错误的,其错误很可能来源于苏联的相关译本。准确的时间应该是后文讲到的1890年8月27日,恩格斯是在这一天写了那封致拉法格的信。这在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中已经得到订正,见该书第590页。
原文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马克思传[M].王珍,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415.
[3]陈致.余英时访谈录[M].北京:中华书局,2012:42-43.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385.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541.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95.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81.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M]//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93.
(作者:杨思基,山东临沂人,苏州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哲学博士,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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