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颜色革命”战略在委内瑞拉受挫

作者:雷内•坎多尔 来源:环球视野 2013-05-09 1059

 

作者:雷内•坎多尔 魏 文编译

  从4月14日总统选举以来在委内瑞拉政治领域出现的情况是所谓的“反对派”及其媒体发言人在世界范围内的战略的组成部分,毫无疑问这是帝国主义的智库制定的脚本的结果,人所共知,这就是推行“颜色革命”的战略,一种典型的“美国制造”的战略。

  “颜色革命”

  第一次有预谋的“颜色革命”(实际上是一场反革命)发生在1989年的捷克斯洛伐克,持不同政见者和反对派通过操纵他们命名的“天鹅绒革命”取代了当时存在的政府。领导那次事件的人迅速暴露了他们的真实面目,将捷克共和国变成一个无条件服从于华盛顿的利益和资本主义的国家,证实公开采用一种新自由主义和私有化的模式,在军事上参与在中东的帝国主义战争,采取种族主义反对吉卜赛人,支持自称保卫“人权”的美国和欧盟反对古巴的政策。

  在这次事件之后,发生了其他形式的“颜色革命”。其中成功的有2000年发生在塞尔维亚的“推土机革命”(一个不那么鲜明的名字,似乎是因操纵这类机械的司机所起的作用而起名),2003年发生在格鲁吉亚的“玫瑰革命”,2004年发生在乌克兰的“橙色革命”,2005年发生在吉尔吉斯斯坦的“郁金香革命”。失败的有在白俄罗斯的“白色革命”,伊朗的“绿色革命”和摩尔达维亚的“推特革命”等。

  所有这些事件都有许多共同点。都发生在“冷战”结束以后,大部分发生在前苏联的地区,目的是建立无条件服从于美国的傀儡政府,对这种圆满的结果他们自命为属于“西方”。这些运动习惯于将自己美化为民主的、自由的运动和独裁与专制主义的敌人,认为其结果是有意义的,因为它们总是发生在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能够以明确和直接的方式实行新自由主义的计划的国家,或是那里的统治者不舒服,不大听命于美国和国际金融系统的打算。同样,这些“颜色革命”一个明显的特点是军队没有对其进行直接的干预,如发动传统的政变,没有运用传统型的军事力量,给人的印象是政府是被没有武装的青年“英勇的斗争”推翻的,他们靠意志和勇气面对一个镇压的政权。

  从表面上看,这些“颜色革命”是由非政治化的青年人推动的,他们表示不认同某个政府,立即得到自命为“自由和独立的”媒体(其中特别突出的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络(CNN)的支持,这些媒体负责放大他们的要求,揭露被选中要推翻的政府。于是开展了一场媒体经常性有计划的运动,将这些“革命者”说成是新型的社会运动和前所未有抗议形式的表现,他们不寻求以暴力推翻一个政府,而是通过选举的渠道表面上和平地取代政府,将其说成是和平的民椊主义者,尊重选举的方法,同时将想取代的政府定性为独裁和专制政权。

  在“革命”开始之前,美国的“看得见的手”通过一些手段采取行动,包括向反对派领导人和大学运动提供资金,建立作为掩护的非政府组织,后者收到美国国际开发署和中央情报局的大量资金,其他的国际非政府组织也介入,突出的是投机商乔治•索罗斯的非政府组织。

  它们使用的标志是相似的,突出一只紧握拳头的手,经常涂成将赋予的“革命”的颜色,青年们带着这些标志,一般来说他们是中产阶级的青年,通过移动电话进行联系,使用推特网,通过社交网站表达自己。在总统选举之前这些青年就开始行动,提前知道如果他们支持的候选人没有获胜,他们的目的是宣布选举非法和存在舞弊。世界上“自由的媒体”对这些揭露进行回应,在选举前的几周便怀疑选举结果的合法性。选举的当天,在选民中间创造一种紧张和恐惧的气氛,破坏选举用的电子系统,散布各种谎言和污蔑攻击“民主”和“自由”的敌人,正如“公民社会”的反对派所理解的那样,当然他们无条件地听众美国的指挥

  在选举日的晚上,结果失败的颜色“革命者”立即揭露“舞弊”,在首都市中心召集学生和青年开始进行抗议,目的是想改变选举结果或是再次进行大选。这些游行是事前就准备好的,由美国的使馆、美国国际开发署和“民主的”非政府组织安排。当他们进行抗议时,世界的媒体就以自动的方式复制所谓选举舞弊的消息,但这几乎是从来没有证实的事情,“国际社会”(美国和它的走狗的假名)的说法确定不承认上述选举,施加压力以便改变结果重新进行选举。当这种事情发生时,“革命者”们便胜利了,如同2004年在乌克兰发生的那样。

  “颜色革命”实际上是策划政治不稳定的一种阴谋,其脚本是事先就确定了的,开篇是由爱因斯坦研究所的美国人吉恩•夏普起草的,题目是“从独裁到民主”,它成为“完美的政变”的手册。一场“颜色革命”的胜利取决于受到打击的政府内部的软弱,或是它没有能力明白正在博弈的事情,没有坚定地采取行动拒绝制造不稳定的阴谋。在“颜色革命”胜利的国家的情况表明,它的目的是完全确定倾向和有利于美国、欧盟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秩序。

  结果是新的统治者们很快表明了他们反民主和反人民的真实面目,陷入他们曾经揭露的最糟糕的腐败水平,严格地实施新自由主义的信条,向帝国主义国家的跨国公司打开他们国家的大门。这就清楚地说明那不是任何革命,而是简单地把这个名词据为己有,抛开了它激进的意义,以便把自己说成是对某个政府不满和拒绝的感情的发言人。他们说自己以非暴力与和平的不服从为基础,这与他们真正的利益没有任何关系,事实表明当他们掌权时采取受到残暴的暴力支持的反人民的措施,比如在格鲁吉亚或塞尔维亚发生的情况那样。

  在委内瑞拉的“红葡萄酒革命”?

  所有这些人们熟知的脚本已被美国和它的走狗们多次重复,几周以来也是它们企图在委内瑞拉采用的脚本。从乌戈•查韦斯在1998年的大选中获胜时起,美国就在委内瑞拉采取一切颠覆和破坏的手段,这是在漫长的15年里反对委内瑞拉人民的反革命行动。2002年发动的传统的政变失败了,“反对派”在选举中连续失败,玻利瓦尔进程的领导人查韦斯的去世,美国和委内瑞拉的资产阶级制定了进行一场“颜色革命”的战略计划,将事先在其他国家采用过的脚本在这个南美国家付诸实施。

  今年初出现一批大学生宣布绝食不是偶然的,这些学生要求在古巴治病的查韦斯总统亲临现场。同时,美国的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络(CNN)和所有虚伪的媒体开始传播“选举将存在舞弊”的谣言,反对派表示,如果他们的总统候选人失败,将不会接受选举的结果。

  尽管反对派的图谋没有成功,但是选举的形势对他们有利,投查韦斯确定的总统候选人(尼科拉斯•马杜罗)的票减少了,亲美国的总统候选人(恩里克•卡普里莱斯)的得票增加,最后的结果比预想的差距更小。这为政变和制造不稳定的活动提供了便利,从正式知道尼科拉斯•马杜罗的胜利(尼科拉斯•马杜罗以50.66%的选票战胜反对派的总统候选人恩里克•卡普里莱斯)时这类活动便开始进行。在大选的当天,委内瑞拉主要的领导人的通信和电子邮件就受到破坏,反对派企图封锁国家选举委员会。与此同时,美国的CNN和世界上大部分私电视台封锁消息,撒谎,没有任何数据就提前散布右派的候选人获胜是可信的。

  在官方公布选举结果以后,反对派的总统候选人卡普里莱斯宣布不承认选举结果,提出了一些所谓的舞弊证据,拒绝接受国家选举委员会的权威,要求100%用人工计票,也就是说回到旧的选举制度的计票办法。为了不让人怀疑,卡普里莱斯号召追随者上街示威,谴责他们所说的“舞弊”。同时,美国的CNN和国际上几乎所有的媒体开始称选举结果不真实,还不知道谁是获胜者,谈论选票的分化,甚至称恩里克•卡普里莱斯以多数获胜。比如,在哥伦比亚封锁通信的手段十分残暴,采用所有欺骗和说谎的工具,目的是使尼科拉斯•马杜罗的获胜非法化。引人注目的是由一知名记者领导的波哥大首都电视台星期日的整个晚上由安第斯大学进行反对玻利瓦尔革命的宣传,与一些非法商贩一起,甚至在委内瑞拉国家选举委员会公布第一份关于选举结果的公报之前,就宣布卡里莱斯已经获胜。美国的CNN以及世界上其他一些媒体也这样宣传。

  直到4月14日夜,卡普里莱斯和他的支持者把自己说成是“民主主义者”,多元论者和法制国家的保卫者,谎话连篇,继续执行有关“颜色革命”的指令。但是从公布计票结果的时候起,所有这些人就撕下面具,开始采取行动,一些法西斯分子的行动与11年以前(2002)发生流产政变时如出一辙。这次他们采用同样的方法:袭击穷人,表现他们的种族主义,谴责支持查韦斯的群众,破坏古巴医生负责的医院和医疗中心,烧毁委内瑞拉统一社会主义党的一些办公室,殴打数百名欢呼尼科拉斯•马杜罗获胜的群众,企图活活烧死一人,到载稿时已经杀害7人。

  所有这些罪恶行径得到国际媒体势力的全力支持,也暴露了美国帝国主义的面目,这种做法的目标是制造混乱,以便给人造成在委内瑞拉没有政府,不稳定占统治地位,这样创造条件以便过渡到另一个阶段:公开搞政变。幸好国家选举委员会和马杜罗对此迅速和有效地做出了回应,4月14日晚上马杜罗发表了一个演说,他明白为了不让“颜色革命”成功,关键的因素是时间和坚定性。他们毫无疑问坚决和迅速地采取行动。4月15日委内瑞拉国家选举委员会正式宣布尼科拉斯•马杜罗当选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的宪法总统,拒绝接受一次手工统计选票,卡普里莱斯和美国的阴谋是寻求必要的时间不仅是为了散布怀疑,而且是为了恣意采取行动,实施他们破坏的阴谋和恐怖主义,这是他们很喜欢干的事情。

  这些迅速采取的行动使卡普里莱斯恼火,让他煽动仇恨和暴力,造成了人们所知道的悲剧的结果。居于同样的原因,美国和垂死的作为美国的殖民部的美洲国家组织,以及西班牙王国-2002年它们都支持在委内瑞拉发生的政变-是唯一怀疑委内瑞拉新政府的合法性和它合法的胜利的国家和组织。由于这一次“颜色革命”的脚本没有带来如同在好莱坞电影中那样的结果,在电影中介绍的总是好人战胜心地很坏的敌人。美国因受伤而喘息,当时国务院西半球事务助理国务卿凯文•威撒克称,委内瑞拉国家选举委员会宣布尼科拉斯•马杜罗当选委内瑞拉总统是 “一个不谨慎的行动”,“反映了一次机构的危机”。当然,们所需要的是时间,以便建立一个表面上合法的滩头阵地,其基础是手工统计选票和不确定,以及由此造成的法律上的真空,目的是完成他们的“颜色革命”。

  这次他们鼓动的“葡萄酒革命”(委内瑞拉国家足球队队服的颜色)失败了,但是,马杜罗的政府和玻利瓦尔进程应当从这次艰难的经历和所犯的错误(其中包括灾难性的竞选运动)中学习,以便理顺玻利瓦尔进程,阻止反革命的胜利。这不仅使委内瑞拉有兴趣,而且使美洲和世界的革命者都有兴趣,我们明白为了应对玻利瓦尔和查韦斯的祖国的各种经济、政治、生产和社会的问题,一个修正错误的进程是必要的。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3年4月19日西班牙《起义报》)

 

 

 

  相关链接:

  维基解密揭露美国利用非政府组织干涉委内政

  马莱特-奥特里姆 魏文编译

  在4月14日委内瑞拉大选前一周,维基解密披露,美国前驻委内瑞拉大便威廉•布朗菲尔德在给国务院的电报中表明这位大使曾支持反对派团体反对委内瑞拉政府的作用。

  电报说美国支持的组织正在合作以便打败政府,保护美国企业在这个安第斯国家的利益。这份电报是2006年11月发出的,称有十几个非政府组织收到美国政府通过官方的国际开发署和过渡动议办公室提供的资助。这项行动包括“委内瑞拉民间社会的300多个组织”,从保护残疾人组织到教育计划。许多动议外表上有好的意图,如支持对环保施加压力的团体,收集加拉加斯垃圾的计划等。

  上述两个美国机构对反对派团体的支持打着“善意”的旗号,是美国一项更广泛的计划的组成部分。布朗威尔德在电报中提到,美国使馆的最后目标是“渗入查韦斯的基层政治组织……保护美国的重要利益,在国际上孤立查韦斯”。美国的“战略目标”是发展“与反对派站在一边的民间社会的组织,这是上述两个美国机构在委内瑞拉的大部分工作”。

  文件透露,过活动议办公室为一个委内瑞拉“自由之家”计划资助了110万美元,另一个机构“选择发展”向该计划提供了72.6万美元。“选择发展”机构破坏反对美国霸权的委内瑞拉政府的已有很长的历史。它在委内瑞拉的活动也不是第一次。2002年在石油工业企业主大罢工期间,“选择发展”机构与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合作资助委内瑞拉极右派的宣传运动,那次大罢工的目标是推翻查韦斯政府。这些团体现在由一名分包商(2009年他在古巴活动时被关进监狱)的家庭控制。

  阿兰•格罗斯曾为美国国际开发署的一项措施工作,以便通过民用卫星建立通信系统,当他被古巴当局逮捕时被指控违反国家的整体性,现在格罗斯正在古巴的监狱中服15年徒刑。他的妻子朱蒂•格罗斯称“选择发展”机构欺骗了他的丈夫,没有为他提供适当的培训。

  “选择发展”机构向法庭提供的文件毫无疑问地指出,国际开发署和“选择发展”机构介绍了它们在第一时间承认的最阴暗的方面。1月18日“选择发展”机构在关于此案的文件中表明曾向社区提供通信设备,目的是“提供一个基地让古巴人能够开发未来的可选择的视角”。该机构十分担心“这项诉讼的决议可能对美国政府的国家安全和对外政策以及人权的利益带来重大的风险”。

  换句话说,“选择发展”机构倾向于对它在古巴的计划保守秘密,因为一名被关押的承包商关系到国家安全是优先考虑的事情。而“自由之家”像“选择发展”机构一样,优先关注的国家的地缘政治,而不是人权。“自由之家”过去的成绩包括支持越南战争,在国际刑事法庭反对美国的“一体化倡议”,它不谴责美国在关塔拿摩的做法,它接受极右团体的资金。但是实际上“自由之家”在2004年干涉乌克兰的选举时就很卖力气,当时由它管理波兰-美国-乌克兰合作倡议的基金,向支持总统候选人维克多•尤先科竞选运动的团体提供资金。

  2006年布朗菲尔德在电报中说,“自由之家”为开展它在委内瑞拉的活动拥有国际开发署和过渡动议办公室提供的110万美元。“自由之家”继续在委内瑞拉活动,以“加强那里的民主机构,目的是改变民主的管理”。它最新的活动是在1月和3月反对最高法院的裁决,它重述了反对派主要的联盟“民主团结会议”对委内瑞拉宪法所做的解读,决定集中力量支持他们倾向的总统候选人,而不是继续它曾声称的“加强民主机构的”目标。

  维基解密的文件表明了美国驻加拉加斯的使馆与“自由之家”和“选择发展”机构之间的密切关系。2007年布朗菲尔德被查韦斯政府指控干涉委内瑞拉的内部事务。今年3月5日,查韦斯总统去世的当天,美国驻委内瑞拉使馆的两名官员被政府驱逐,委内瑞拉政府指控他们企图发动另一次政变。

  毫无疑问存在着一个结束玻利瓦尔革命的共同准则,不论是通过暴力还是通过表面上“无辜的”民间社会的活动。尽管方法会有变化,但是华盛顿对委内瑞拉政府的重点是不惜一切代价改变政权,恢复查韦斯执政以前的年代的新殖民主义的美委关系。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548期,摘译自2013年4月27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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