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爱国癫”到“爱国贼”：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出如此毒咒

作者：相如连山来源：相如连山 2024-05-05 580

爱国而能够理性冷静，当然是最好的。但人是有感情的，尤其是青年，血气方刚，有时难免有一些情绪化言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给予必要的宽容，耐心的引导，但有人却乱扣帽子，甚至恶毒咒骂，比如所谓“爱国癫”、“爱国贼”之类。

“爱国癫”一词的创造者是胡适。1915年，日本强迫袁世凯签订《二十一条》之后，中国留日留美学生群情激愤，不少学生或集会抗议，或写文章表示要跟侵略者“决一死战”，胡适认为中国和根本打不过日本，只能通过外交手段，或指望列强干预调停解决问题，称爱国热情高涨的学生为“爱国癫”。

胡适的理念就是能妥协就妥协，明知打不过，千万不要打。胡适的这种执念，一直持续到1930年代抗战时期。以他为代表的那个所谓“低调俱乐部”，就相当露骨地宣扬中国样样不如人，“战必亡”——不过，胡适虽然对抗战悲观失望，但也没有追随汪精卫去做民族的千古罪人，这还是值得肯定的。

胡适没有公开投降过日本，我们当然不好说他是“卖国贼”，但他的论调，肯定是投降主义论调，这是谁也洗不掉的。尤其是将一个侮辱性极强的“癫”字跟“爱国”联系起来，这样的“创造”，可说是很恶毒的。

“爱国癫”一词，在当时就遭到有识之士的口诛笔伐，胡适自觉理亏，从此很长时间不再敢出此恶言。就是“五四”运动时面对风起云涌的反帝爱国运动，似乎也未发现胡适再骂青年学生为“爱国癫”，他只是“苦口婆心”地劝青年们“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直到1946年，因美军强奸北京大学学生引发中国高校学生的强烈抗议时，胡适才又以“回忆往事”的形式，稍微提了一下“爱国癫”这个词，不过，这时候的胡适，已经没有多少人注意他，所以连批驳他的人也寥寥无几了。

不过，真可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又几十年后，有人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生造出了“爱国贼”一词，而这回的天才“创造”者，是一个茅姓的”名教授”——茅某的”矛”之所指，自然还是以青年学生为主体的爱国青年。——也许，某些青年在表达爱国情绪的过程中，有某些不够冷静的行为，但绝对不能用如此侮辱性极强的恶言谩骂。而且以茅某为代表的某些“公知”的言论，许多就是主张无原则的妥协退让的投降主义论调。

茅某之流的所谓“名教授”，如今也成了过气人物，在舆论场前再也翻不起什么浪头，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人还相信他。但动辄以“贼”冠人者还是时或可见。近日偶然又看见有人发奇文，重拾老茅“爱国贼”牙慧，除了给爱国青年加上双引号，表示讽刺和否定外，还把批评莫言者和所谓“用U型锁砸日系汽车”者相提并论，一并打入“爱国贼”的另册，让人又一次感受到所谓“帽子工厂”是什么滋味。

从“爱国癫”到“爱国贼”，表述略有不同，核心意涵是一样的，那就是投降有理，爱国有罪。——他们跟所谓“理性爱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有的是对于“爱国”和“恨国”的泾渭分明的立场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