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涛：为什么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可逆转？

从大历史视角看民族复兴进程之不可逆转

——“以史为鉴 开创未来”笔谈（一）

夏春涛

从大历史视角看民族复兴进程之不可逆转

历史研究首先要回答“是什么”，即依据史料考订史实、考镜源流，搞清楚历史真相，而不能信口开河、信马由缰。历史研究的更高层次则是回答“为什么”，即树立大历史观，把小处着手与大处着眼结合起来，进行长时段、贯通式研究和思考，以总结历史经验、揭示历史规律、把握历史趋势。“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是习近平总书记在“七一”重要讲话中作出的重要论断。以大历史视角回顾总结鸦片战争至今中国社会演进的历史，尤其是一百年来党团结带领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持续奋斗的光辉历史，可以清晰地看出，这是合乎实际的科学结论，十分鼓舞振奋人心。

一、实现民族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

中华民族在古代一直处于世界发展前列，创造了辉煌历史和灿烂文化，对人类文明进步产生深刻影响、作出卓越贡献。随着西方工业革命的兴起和海外殖民扩张的揭幕，以农业文明为主要形态的中华文明渐显颓势。清代虽有康乾盛世，但已是落日余晖。鸦片战争战败是中华民族百年屈辱史的开端，也是民族复兴中国梦的起点。不过，中国社会普遍承认西强我弱是十余年以后的事，有个曲折、痛苦的认识过程。魏源承认西方坚船利炮是“长技”，但仍抱着以夏傲夷心态，故有“师夷长技以制夷”一说。作为太平天国后期总理朝政的洪仁玕对世界大势和中西格局有着清醒认识。基于流亡香港期间的见闻与思考，他于1859年提出以学习西方为主旨的《资政新篇》，反对沿用传统观念来办理外交，坦然承认中国落伍，主张效法西方修铁路、开矿山等，倡言“与番人并雄”，呼吁“乘此有为之日，奋为中地倡”。次年，英法联军进占京师，疯狂洗劫并焚毁圆明园，逼迫清政府签订新的屈辱和约。主持议和的恭亲王奕分析英法坚持公使驻京的原因，认为“其意必欲中国以邻邦相待，不愿以属国自居”。于是，传统的“天朝上国”观念动摇，革故鼎新呼声日渐高涨。

伴随着西方入侵，中国被强行纳入西方列强主导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受到粗暴侵犯，国家积贫积弱，民族危机加剧，人民苦难深重。在1860年至1900年短短40年间，都城北京两度遭到外国侵略者铁蹄践踏。危机越重，人们拯救民族危亡、实现民族复兴的心愿越强烈。清末维新思想家谭嗣同悲愤地慨叹“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中国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1894年创立兴中会，最早明确提出“振兴中华”口号；所撰《建国方略》勾勒了一幅宏伟的发展蓝图，包括建设三大世界级港口、修建十万多公里铁路等实业计划。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他仍然念念不忘“和平，奋斗，救中国”。同样在民族危机刺激下，少年周恩来立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19岁赴日本留学前夕，给同学的临别赠言是“愿相会于中华腾飞世界时”。

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自己的初心使命。中共二大明确提出“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达到中华民族完全独立”。在1940年撰写的《新民主主义论》一文中，毛泽东郑重宣告：“我们共产党人，多年以来，不但为中国的政治革命和经济革命而奋斗，而且为中国的文化革命而奋斗；一切这些的目的，在于建设一个中华民族的新社会和新国家。在这个新社会和新国家中，不但有新政治、新经济，而且有新文化。……一句话，我们要建立一个新中国。”在为新华社撰写的1949年新年献词中，毛泽东号召将革命进行到底，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使中华民族来一个大翻身”，“使中国人民来一个大解放”，“造成由人剥削人的社会向着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可能性”。

新中国成立后，党作为执政党领导现代化建设，历经不同发展阶段，而实现民族复兴的奋斗目标须臾未曾改变。党的八大郑重宣布：我国已全面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进入社会主义社会。新中国由此转入全面的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建设，致力于把我国尽快从落后的农业国变为先进的社会主义工业国。毛泽东在八大预备会议上明确提出，要在五六十年内赶上和超过世界上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他强调，超过美国不仅有可能，而且完全有必要，完全应该；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要从地球上开除你的球籍”，“那我们中华民族就对不起全世界各民族，我们对人类的贡献就不大”。1964年，周恩来总理在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提出实现“四个现代化”，把我国建设成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强国，集中体现了党和人民的凌云壮志。

进入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后，民族复兴踏上新征程。邓小平作为改革开放总设计师，提出我国现代化建设“三步走”发展战略，强调“这就是我们的雄心壮志”，“我们就是要有这个雄心壮志”；1990年会见外宾时又明确表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集中力量搞四个现代化，着眼于振兴中华民族。”党的十五大报告作世纪之交的回顾和展望，起始便谈到“我们党对中华民族的命运担负着崇高的历史责任”这一共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成为党的十六大到十九大政治报告的关键词。十六大报告共9次提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概念，强调党深深扎根于中华民族之中，从成立那一天起就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庄严使命。十七大报告再次强调：“我们党自诞生之日起就勇敢担当起带领中国人民创造幸福生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十八大报告在谈到民族复兴时使用了“不可逆转”概念：“在长期艰苦卓绝的奋斗中，我们党紧紧依靠人民，付出了最大牺牲，书写了感天动地的壮丽史诗，不可逆转地结束了近代以后中国内忧外患、积贫积弱的悲惨命运，不可逆转地开启了中华民族不断发展壮大、走向伟大复兴的历史进军，使具有五千多年文明历史的中华民族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民族复兴进程明显加快。习近平总书记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喻为“中国梦”，就中国梦的科学内涵、精神实质、实现路径、动力源泉等作了系统阐述，吹响了民族复兴伟大征程新的进军号角。十九大报告号召全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

综上所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一百多年来，特别是建党百年来，我们一直在努力地追梦、圆梦，一直在努力改造中国、改变现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早已成为国家意志，是全党全体人民的共同心愿。而14亿多中国人民的坚强意志是不可战胜、不可抗拒的。

二、实现民族复兴阔步走在正确道路上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崇高理想、伟大目标，但在西方列强入侵和封建腐朽统治下，找到一条实现民族复兴的正确道路何其艰难。中国共产党诞生后，带领人民筚路蓝缕砥砺前行，先后走出中国革命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两条新路，开辟了民族复兴康庄大道。

道路决定命运。鸦片战争后，为改变中国积弱积贫、落后挨打的处境，广大民众和无数仁人志士作了各种探索与抗争，统治阶级阵营内部也寻求自救，但均告失败。太平天国败亡、义和团运动失败，说明农民阶级无力超越旧思想旧制度；洋务运动失败，说明单纯从器物层面学西方是行不通的；戊戌变法夭折，说明顽固势力极为强大，即便是有限的改良也难以实施；辛亥革命失败，“无量头颅无量血，可怜购得假共和”，说明旧民主主义革命已走到尽头。以上各种呐喊、求索和奋争虽告失败，但客观上都不同程度地推动了近代中国的发展进步。譬如，太平天国对后来者反抗腐朽统治起了激励作用，孙中山便以“洪秀全第二”自励；洋务运动使暮气沉沉的中国出现新元素新气象，包括与外国资本、民族资本一道，催生了中国最早的一批产业工人；戊戌变法、辛亥革命起了思想启蒙作用，尤其是辛亥革命终结了中国传统的君主专制制度，打开了中国进步的闸门。但长夜漫漫、前途茫茫，还得赶紧寻路。民国初期，实业救国、教育救国、乡村建设等方案具有现实意义，但只看到病象、不触及病根。此外，既要学西方，又要抵御西方侵略，是近代一个复杂、二律背反的命题，不少人在此问题上有模糊甚至错误的认识。

历史证明，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近代中国，要推进现代化，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首先必须谋求国家统一、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即进行反帝反封建革命，舍此别无选择。当时唯有中国共产党认清了这一历史逻辑，毅然决然地扛起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大旗。就此而论，党的诞生确实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变。

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这一科学理论为近代中国走出黑暗指明了方向，但没有也不可能提供现成答案——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大国，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农民占人口绝大多数，产业工人在五四运动前夕仅有200万人左右，照搬在欧洲资本主义工业国进行革命的经验是行不通的。党内以王明为主要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者搞“城市中心论”，脱离国情，也不了解国情，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致使中国革命遭受严重挫折。毛泽东等人创造性地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功走出以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这条中国革命新路。中国革命的胜利彻底结束了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为实现民族复兴创造了根本社会条件。

按照中国革命分“两步走”的党的既定战略，新中国通过“一化三改”，消灭了在中国延续几千年的阶级剥削制度，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顺利完成社会主义革命，从新民主主义社会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具有深远意义的战略选择，为实现民族复兴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中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倘若走资本主义道路，势必会因两极分化而引发剧烈的社会冲突和动荡。在中国这样一个跨越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社会生产力水平十分落后的东方大国建设社会主义同样是一个崭新课题，没有现成答案。我们在探索中有过严重挫折，经历十年“文化大革命”那样的全国性内乱，但也有胜利的喜悦，在一穷二白基础上建立起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为后来的新探索提供了理论思考和物质基础。

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我国进入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民族复兴巨轮驶上新航程。发展是硬道理，要迎头赶上西方发达国家，就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摒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理论和实践。要发展，就必须对内改革，不能思想僵化、墨守成规，但要防止把改革变成改向；要发展，就必须对外开放，不能关起门来搞建设，但要以我为主，决不能搞全盘西化。党的十二大提出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党的十三大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确立为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为我国沿着正确方向探索前进道路提供了遵循。通过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党团结带领人民披荆斩棘风雨兼程，成功走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路，使社会主义优越性得到较充分释放，取得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从而大踏步赶上时代，为实现民族复兴提供了充满新活力的体制保证和快速发展的物质条件。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一个极为重要的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时代。面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的历史性变化，面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国内外有增无减的各种不确定不稳定因素，党团结带领人民攻坚克难高歌猛进，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全局，继续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正在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为实现民族复兴提供了更完善的制度保证、更坚实的物质基础、更主动的精神力量。

纵观历史可以看出，“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一切创造，归结起来就是一个主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举什么旗、走什么路是关乎前途命运的大问题，历史已经并将继续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党和人民百年奋斗的最大收获、根本成就是开创并不断拓展了这条道路，中华民族由此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事实雄辩地证明，我们走在正确道路上。这条路是历经千难万险、付出巨大牺牲摸索出来的，故而令人刻骨铭心、格外珍惜。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总结了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其一即“坚持中国道路”。坚定不移走这条路，已成为全党全国人民的共同信念。路一旦认准了，必然会义无反顾锲而不舍地走下去，其势不可逆转。

三、实现民族复兴是顺应历史大势的正义事业

党领导的民族复兴大业还深刻影响了世界。八大把新中国成立、社会主义改造一并称为七大以来我国经历的“两次有世界意义的伟大历史事变”。我国60多年社会主义发展史更是如此，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为缩小南北差距、解决发展不平衡这一世界性难题提供了有益启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西方旧的殖民主义体系迅速土崩瓦解。但广大第三世界国家挣脱殖民枷锁，解决了独立问题，却迟迟不能摆脱贫穷、解决发展问题。西方发展模式似乎成为落后国家的不二选择，而照抄照搬不仅会丧失独立性，也解决不了问题，拉美国家推行新自由主义严重碰壁便是例证。我们走自己的路，激活中华五千年文明，阔步迈向现代化，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打破了西方发展模式是唯一选择的神话。

二是为构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作出重大贡献。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在军事、经济、科技等方面的巨大优势，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穷兵黩武，恃强凌弱，巧取豪夺；中国则摒弃零和博弈，践行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国际关系理念，“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是十六大确定的三大历史任务之一。两相对比，高下立判。近年来，中国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年均贡献率达30%以上，超过美国、日本和欧元区国家的总和。我们倡议共建“一带一路”，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呼吁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树立了负责任、有担当的大国形象。

三是对世界社会主义走出低谷起了支撑作用。2021年是苏联解体30周年。当年这一事件瞬间改变了世界政治版图，西方朝野因不战而胜而欢呼雀跃，以致有人抛出“历史终结论”，妄言社会主义业已失败，西式民主是人类政治的最佳选择和最后形式。而中国实践证明，西方高兴过早、过头了。邓小平说过：“中国是大国，也可以说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不垮，世界的社会主义事业就垮不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是合为一体的，社会主义理想与实践在中国没有中断，而是深深扎根、开花结果、逆风飞扬。这说明科学社会主义仍具有旺盛生命力，说明社会主义具有资本主义所无法比拟的优越性、是人类发展的必由之路。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从以上三方面看，民族复兴进程顺应了历史发展大势，契合了和平与发展这一时代主题，伸张了公平与正义，捍卫了民主与自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的事业是不可战胜的。

踏上民族复兴新征程，我们拥有许多有利条件。譬如，有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有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有长年积累的治国理政和现代化建设的丰富经验，有长期探索、奋斗和创造积攒的厚实家底——我国目前是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贸易第一大国、消费第一大国、研发投入第二大国，有世界上最全的产业链；我国综合国力大幅提升，国内生产总值已常年位居世界第二位，2020年占美国比重按现价汇率计算已突破70%，中美之间的经济实力差距进一步缩小。毋庸置疑，我们现在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也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在千回百转千难万险中砥砺前行，取得今天的成就着实不易。行百里者半九十。踏上新征程，同样要涉险滩、克难关，而且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各种风险挑战，“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防不胜防，包括国内和国际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和自然界的，传统和非传统的。在此情形下，最忌讳有自满、懈怠情绪。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党中央一再强调要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十八大明确提出必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承受着落后的压力，一直是在追赶别人，党的十五大报告指出，“国际竞争日趋激烈，经济、科技上同发达国家的差距给我们很大压力”；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我们仍然面临发达国家在经济科技等方面占优势的压力”。时下这种差距缩小了，但我们丝毫不敢也不能懈怠。国力衰微时，西方列强用炮舰肆意欺侮我们；我们走上发展之路，西方一些国家不择手段加以遏制；我们富强起来，西方一些国家变本加厉围堵打压，没有一日消停。2021年3月，中美高层战略对话在阿拉斯加举行，中方代表杨洁篪严正指出，美国没有资格居高临下同中国说话。严峻现实提醒我们，落后就要挨打，有实力才能赢得尊重、捍卫尊严，必须继续埋头苦干、潜心发展壮大自己。

近年来，美国不时派军舰游弋南海、穿越台湾海峡，公然进行军事恫吓和挑衅；在新冠肺炎疫情上“甩锅”、栽赃中国，联合一些西方国家围攻中国，甚至鼓噪“追责索赔”，进行政治讹诈；粗暴干涉中国内政，不断在涉台、涉港、涉疆等问题上挑事，给我们制造麻烦；动辄“退群”或“脱钩”，频繁挑起中美贸易摩擦，甚至以举国之力打压华为，阻遏中国高科技领域发展和产业升级。美国如此歇斯底里，意在阻扰或打断我国民族复兴的历史进程。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不好惹。美国这些手段我们早就领教过，过去不奏效，现在更不可能奏效，孟晚舟事件的结局便是一例。再如，美国等西方国家想全面打压中国，将中低端产业从中国转移到东南亚和印度。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后者工厂因疫情失控等原因纷纷倒闭，中国“世界工厂”的地位难以撼动，美国通过狂印钞票对中国“剪羊毛”的如意算盘落空，自己国内通胀压力增大。目前“东升西降”趋势明显，随着国力走向下坡，美国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从两国具体国情看，中国以开放胸怀加强文明交流与互鉴，美国则故步自封；我们从鸦片战争起一直在积极睁眼看世界，时下中国人对美国乃至世界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美国人对中国乃至世界的了解程度。就此而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不可逆转。

从国内看，我们明确了“两步走”战略：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到本世纪中叶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在新发展阶段，任务更加繁重艰巨，而风险挑战增多，诸如经济增速放缓，金融、粮食、能源等领域的安全问题，逐步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减排压力，出生率下降、老龄化加速，等等。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从战略层面分析，要防止民族复兴进程被打断，关键是做好两件事，避免两大风险。

一是搞好党建。党面临的最大风险是内部变质、变色、变味。“我们国家要出问题主要出在共产党内，我们党要出问题主要出在干部身上。”倘若党自身出了问题，民族复兴进程极有可能被打断，甚至有亡党亡国的危险。这一风险考验是长期的、严峻的。党中央对此有清醒认识，始终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刀刃向内。尤其是十八大以来，实施全面从严治党战略，管党治党从“宽松软”转为“严紧硬”，大力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成效显著。党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百年恰是风华正茂。

二是搞好民生。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关乎每个中国人的切身利益。把人民紧紧凝聚在一起，靠党的优良作风，靠让人民群众获得实实在在的利益。倘若出现两极分化现象，民生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就会人心散乱或失去人心，民族复兴进程就有可能被打断。党高度重视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将之列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共同富裕被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我们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中国人民亲身体验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幸福感与日俱增。

总之，民族复兴历史进程虽有曲折反复，但奔腾向前是大势，锐不可当，不可逆转。我国目前仍处于重要的战略机遇期，机遇与挑战均前所未有，机遇大于挑战。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是人间正道，向前走，莫回头。

（作者夏春涛，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教授、中国历史研究院历史理论研究所研究员）

微信扫一扫｜长按识别，进入读者交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