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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之:卡扎菲之死---宋江之路并非金光大道

作者:宪之   来源:红色文化网  

卡扎菲之死:宋江之路并非金光大道  

   

经过七个月的狂轰滥炸,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终于惨死在“八国联军”及其代理人的屠刀之下。卡扎菲之死,在中国和整个世界产生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资本及其走狗拍手称快,左翼和大众则感到痛惜。

卡扎菲的悲剧不由人想起毛泽东主席36年前评论《水浒》的一段名言。

   

“《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水浒》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屏晁盖于一百○八人之外。宋江投降,搞修正主义,把晁的聚义厅改为忠义堂,让人招安了。宋江同高俅的斗争,是地主阶级内部这一派反对那一派的斗争。宋江投降了,就去打方腊。”

   

卡扎菲是国际共运和民族主义进入低潮、跨国霸权资本“全球化”扩张下的一个牺牲品,他的死,既是“命运悲剧”,也是“性格悲剧”——卡扎菲也是“宋江”。

 “《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伟人就是伟人,别具只眼,你不能不佩服!  

苏东崩塌、中国转型,包括卡扎菲之死,毛泽东身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使人越来越看清:宋江现象具有社会历史的普遍性,宋江的结局具有普世的警示意义。  

   

王震同志说:“毛主席的眼光比我们超前五十年啊!”  

英国著名的史学家汤因比在1973年也说过:“毛泽东比我们时代先进50年。”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也就了不起了。

“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跖犬吠尧,中国投入权贵富豪怀抱精英的群体行为。

卡扎菲惨死,中国霸权精英齐声欢呼。

温故可以知新,此时此地,回忆一下毛当年泽东主席对宋江投降的论断,真是醍醐灌顶哪。

   

卡扎菲曾经是非洲大陆因为著名的反帝战士,在两大阵营对峙年代,在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之际,他卓尔不群,敢于旗帜鲜明地跟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叫板,为非洲人民反帝反殖斗争,做过不可小觑的贡献,石油公司收归国有,撤销美国军事基地,这都是帝国主义最不能容忍的,必置死地而后快。

不过,这还只是必要性,卡扎菲之死变成可能性,是他后期的“转型”,由晁盖变成宋江。  

换一个说法也叫“改旗易帜”,反帝战士一个华丽转身,变成“傍美国”。旗帜一改他就调转枪口“去打方腊”,卖力镇压基地,弃核毁武自废武功表诚心,与跨国资本政治代表人物套近乎,投怀送抱,称兄道弟。后来领头打他最凶狠的那个萨科奇,当年跟他也最热乎。这一“转型”,他弄得飘飘然,昏昏然。因此,当北约的炸弹扔到头上时,他还有点晕头转向,对自己是否“专制反人类”,他真有点像阿Q被抓后的懵懂:审官问他“同党”,他回答说:“他们没来叫我”!

老卡与南斯拉夫的老米不同,他受“招安”后与萨科奇和布莱尔、与美国中情局和英国军情六处合作“打方腊”的过程中有许多见不得人之处,如果到海牙法庭抖落出来,将会使北约的头头脑脑们十分尴尬难堪,就像当年中国的“曾文正公”非得杀掉李秀成一样——你不死叫谁死!

半世英名,毁于一旦。虽咎由自取,但毕竟可惜。

如果是当年死于对手之手,卡扎菲将是一位名垂青史的反帝反殖英雄。想不到他居然在“改旗易帜”后又被“招安”者强加罪名残酷戕杀,真令人感慨叹息。

卡扎菲是一个极好的历史教材。

他的结局告诉我们,当代殖民者与他们当年残酷屠杀黑人和印第安人的老祖宗一样凶狠无耻惨无人道,风度翩翩的绅士其表,那是买办奴才们愚弄百姓的欺世包装的结果。  

卡扎菲之死更告诉人们,宋江式的招安之路并不是金光大道,历史给变节者安排的并不是多美妙的下场——他葬送的不仅仅是革命!  

   

是“性格悲剧”,更是“历史悲剧”。

卡扎菲现象,宋江现象,有着历史的普遍性。

有阶级就有斗争,历史从来就没有和谐过。人类之间的斗争,往往比动物世界的生存竞争更残酷、更无耻。有斗争就会有流血牺牲,也会有变节叛卖,变节者的结局大抵不出“贰臣传”或宋江模式两途。

不说远的,当代的例子也就层出不穷,足以让宋江们惊醒的了。

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是将一个超级大国作为见面礼拱手送给美国的,瓦解苏联搞垮共产主义的每一重大步骤都请示过华盛顿,小些的则心照不宣,配合紧密。苏联是被他们称心如意地搞垮了,但他“总统”下的国家陷入深渊时,主子并未兑现承诺援之以手,洒下大把美元帮他们渡过难关,而是乘人之危步步进逼。戈尔巴固然刚完成使命就饮下了兔死狗烹更换奴才的苦酒,叶利钦难以为继时,主子也救不了性命。他们的的结局,充其量不过是做个万人唾骂富家翁,戈尔巴宦囊还未来得及装满,下台后还得靠卖卖回忆录以维持小康生活。共产党的叛徒和卑鄙的卖国者,他将戴着这两顶帽子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随着时间流逝,这耻辱之钉注定会越钉越深,余杰们的讴歌绝不能将其解脱。

东欧的宋江是一个系列,或三十、五十步,或一百步,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结局似乎都不很美妙。昂纳克和雅鲁泽尔斯基先后有序,瓦文萨靠着团结工会给主子卖力,齐奥赛斯库虽然曾经与苏共抗衡,但在国内也是特色社会主义,最终竟未逃过中情局的黑手惨遭枪杀。

论“改革”,南斯拉夫的铁托资格最老,他是最早离经叛道的,1957年世界共产党的莫斯科会议就拒绝在联合声明上签字,他只签《和平宣言》,算是最早的“和平与发展”派。有两大阵营的对峙,他才得以在东西方之间周旋搞点平衡,靠着二战中反法西斯斗争的基础,维持这个多民族国家的统一。这位老兄过世之后,苏东崩塌一超独霸,他苦心经营的联盟就只好任人宰割,核裂变式横遭荼毒了。追本溯源,铁托的宋江意识是不能辞其咎的。其后继者的米洛舍维奇,更是第一个送上海牙法庭毙命的牺牲,他还是民主宪政选出的总统呢。

萨达姆,美国人一手扶植起来的。不需要了,只好兔死狗烹。连总统府都给人家检查了,也没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但依然免不了成为第二个牺牲。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民族解放运动高潮中涌现的领袖人物过世后,阿拉伯世界普遍右转,倒向美国,买办化成为主要倾向,这方面埃及可算是一个代表。新殖民主义的掠夺加剧了国内的阶级矛盾,矛盾不断激化到一定程度时,美国人就会火上加油准备换马,更换代理奴才以便重新控制。这方面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可算代表。穆巴拉克走过的也是宋江道路!

卡扎菲在当代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教材。  

对于热中宋江道路的人,无疑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当头棒喝。  

   

中国韬光养晦,卡扎菲之死与我何干?

不惟有关,而且息息相关。联合国“禁飞”可以弃权,这里,中国是无法“弃权”的。

黄海军演,打伊拉克、打阿富汗、炸利比亚、威胁伊朗,一个个收拾,最其后,就该轮到中国了。

中国是无法永远隔岸观火,无法永远“撤侨”,无法永远“弃权”。

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中国精英有着太强烈的“宋江情结”。

宋江情结就是招安情结。宋大官人逼上梁山实在是无奈不得已,可“忠义”之心始终未泯,“宋江等替天行道,并无异心”, “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 “我为人一世,只主张忠义二字,不肯半点欺心。……宁可朝廷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廷!”,坚贞执着不动摇,菊花会李逵唱反调差点被砍了头——即使后来自己喝了毒酒,生怕死后李逵造反,还拉着李逵陪绑。

中国精英自“告别革命”以来,“转型接轨”一往直前,过去误入歧途,如今迷途知返,“补课”、“融入世界”,要皈依的自然是美国,赵紫阳讲得直率:“美国代表先进生产力”。

 “转型接轨”情结,较宋大官人期待“招安”,尤为强烈。

建交谈判默许继续售武以示好,打某某给美国人消气,送的是见面礼,是送“投名状”,唯恐不够,更追加黄金储备,算是抵押。

“聚义厅”暴民色彩,改成“忠义堂”才普世,马列毛慢慢淡出名存实亡,“新自由”“民主人道”绣在杏黄旗上“替天行道”。

“不当头”,第三世界小兄弟和南亚的毛共,拜拜了,什么反帝反霸,方腊、田虎、王庆们干的是“灭九族的勾当”,傍大款、“中美国”、“战略伙伴关系”才是根本。,

可惜,是一厢情愿。  

   

同样执着,也有异同之处。

宋江虽然见资就拜,俘虏了高俅也是卑躬屈膝三叩首,极力忏悔赎罪以表拳拳诚心。但在水泊梁山他有着很强的整合凝聚之力,倒不曾倾心让高俅基金会和朝廷情报局在内部培养招安的第五纵队。

再者,他的智囊团倒很有胆识,并不韬光养晦。吴用制订的方针是:“纵使招安,也看得咱们如草芥。等这厮引将大军来到,叫他着些毒手,杀的他人亡马倒,梦里也怕,那时方受招安,才有些气度。”所以,他们在两赢童贯,三败高俅,十节度落花流水,高殿帅俯首就擒之后接受招安,虽是拍卖,身价毕竟不同。  

比起来,我们智囊就远不如梁山的智多星明智,像“吴虞候”建民先生简直就是“高太尉”的卧底。

一个是治国教民骨干买办化,带路党遍布朝野,让其放手煽动离心分裂,我们的“众好汉”纷纷手持鲜花怀揣绿卡,一面惑众滋事,一面准备开溜——一旦有事,能够有梁山好汉式的齐心协力吗?

再一个是抱定韬光养晦不动摇,“转型接轨”操之过急。抗美援朝是最大的骄傲,是美霸最为切腹的痛,本应是中美博弈的一张精神王牌,这就好像梁山的“三败高俅两赢童贯”一样。奇怪的是自己的天价资本却当成负担,人家是国会通过法案连续两年纪念韩战,我们则是关闭展馆、封杀电影,嗫嚅趔趄小心翼翼生怕“友邦惊诧”。战者,气也,气不可夺,鼓之且恐再而衰,何况一味灭己志气长敌威风!宋江式的见到朝廷长官就膝盖发软模式,想不到今天竟熠熠闪光。多年来,与美国周旋从来直不起腰,挨了狠狠一巴掌,不过捂脸咕哝几句,诉说委屈提醒对方这样不利于中美友好,勉强做点口头反应多半是给国人看,过后依然没事人一大堆,依旧喜滋滋携着大礼包前往亲善如故。这样一直下来,结果是越“韬光养晦”人家越是不把你当回事,黄海军演南海搅局都是爬到头上撒尿,也无可奈何。摸清中国脾气,连周边小国也纷纷发难,誰不想趁机捞一把!

   

试想,如果宋江当年也这样韬光养晦,那恐怕“安”也招不成。大小头领各人打各的算盘,李忠、白胜、时迁等看清大势早已找门子与高太尉暗通款曲,以卢俊义为代表联合柴进、关胜、呼延灼等非民粹派率先与时俱进打出“卢独”旗号,在南水寨成立“忠顺堂”与宋江分庭抗礼,李逵和阮氏三雄因为爱唱反调早被“法制”掉了,武松和鲁智森等大闹一场各奔东西,宋江带着林冲、花荣等在左右夹缝中艰难维稳支撑……这种局面,朝廷还用得着“招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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