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的全面自由化世界

吴  新

2019年以前那个世界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新冠病毒改变了一切。

这次新冠病毒是不是人造的？

不知道，也没法知道——即使是人造的，谁会承认？不承认，别人能怎么着？打上门去搜查？

争论这次新冠病毒是不是人造的没有多少现实意义。真正的现实问题在于：

一．谁能保证这类致命的病毒永远不会被人工制造出来？

二．一旦这种病毒被人工制造了出来，谁能保证不会被当成武器使用？

三．一旦这种病毒武器被投入使用，该怎么办？

且听以下分解。

一．谁能保证这类致命的病毒永远不会被人工制造出来？

没人能保证。科技的发展永无止境。保证这类致命的病毒永远不会被人工制造出来，就意味着断言科技的发展是有止境的。敢这样断言的人要么是无知，要么是骗子。

二．一旦这种病毒被人工制造了出来，谁能保证不会被当成武器使用？

没人能保证。相反，几乎肯定要投入使用。

第一，没法制约，没法预防

病毒是生化武器。生化武器是无形的武器。有形的武器有法制约，无形的武器无法制约。

武器不管威力多大，只要有形，就在明处。只要在明处，就总能针锋相对想出应对办法，至少不会盲目坐等挨打。比如核武器，威力再大，但最关键的东西都在明处：是什么东西能知道，是什么原理能知道，性能特点能知道，威力多大能知道，能不能防、如何防能知道，谁拥有能知道，用没用能知道，谁用的能知道——一旦遭到核袭击知道是谁的责任、该找谁算账……知道这些，应对之道就好办多了：如何防范，防范谁，结果是对等制衡：用核武器制衡核武器，你搞我也搞，你有我也有，你用我也用，最终实现恐怖的平衡：你能用核武器毁灭我，我也能用核武器毁灭你。为了避免毁灭，只好大家都不用。

武器无形就等于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凡事一旦在暗处，就难办得多。比如病毒这类生物武器，一切都深藏不露：有没有不知道，威力多大不知道，谁有谁没有不知道（知道了人家不承认你也没办法），使用了没有不知道，会从哪里下手不知道，如何防范不知道……防不胜防，中了招都未必知道，而且知道了也没办法报复——你指责谁谁谁使用了病毒生物武器，人家死活不承认，你如何让全世界相信你说的是事实？对生物武器还没法像核武器那样对等制衡——既然谁也不肯承认自己在搞生物武器，那就没法宣布你搞我也搞、你有我也有、你用我也用，没法靠恐怖的平衡确保谁也不用。

第二，没法惩罚

病毒生物武器之类无形的武器一切全在暗处，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不见血，杀人不留痕，受害者怎么死的不知道，是不是自然死亡不知道、谁是凶手不知道，找谁算账不知道。

第三，杀伤力无穷大

欧洲殖民主义者用天花、伤寒等生物武器就几乎灭绝了美洲印第安人——用最原始的生物武器就能灭绝整个大陆的人口，那用现代高科技手段制造出来的生物武器呢？谁敢保证说不会具有毁灭全人类的威力？

第四，没有代价而受益无穷

欧洲殖民主义者用天花、伤寒等生物武器灭绝了美洲印第安人，自身代价：0。收益：整个美洲大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建立起强大的资本主义体系，获得征服瓜分全球的实力。

这次新冠病毒把全世界搅得乱七八糟，损失不知多少。即使这次的新冠病毒不是人造的生物武器，那也可以从中得到启发：不是人造的生物武器都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效果，那如果造出类似的甚至更厉害跟致命的生物武器呢？岂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敌对国家不灭绝也一蹶不振，遭到致命打击破坏？而代价呢？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第五，现实需要

——既然能用原始的生物武器灭绝美洲印第安人、获得整个美洲，那为什么不能同样用现代的生物武器毁灭全世界的“垃圾人口”，获得整个地球？——有先例，有传统，有经验，有甜头，从来也没否定过。凭什么不能再接再厉，“发扬灭绝传统，争取更大收益”？这不过是用生物武器灭绝美洲印第安人、获得整个美洲的历史的继续，新时代下的新篇章。

——资本主义体制无法解决越来越尖锐计激化的内部矛盾，除了最极端的措施已经找不到其他解决办法。以前好办，直截了当用马尔萨斯人口论搞“社会达尔文主义”“优胜劣汰”，用战争、贫困和疾病减少“劣等人口”就行了——贫富极端对立怎么办？消灭“垃圾人口”。种族极端对立怎么办？消灭“劣等种族”。宗教极端对立怎么办？消灭“劣等文明”。人口日益老化、社会福利负担不堪重负怎么办？消灭这些“老不死的”“不能创造财富的”“剩余人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出现之后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二次大战后，为了用冷战对抗社会主义阵营，不得不大力宣扬“自由”“民主”“平等”“人权”等“普世价值”。如果再直接搞马尔萨斯人口论、“社会达尔文主义”“优胜劣汰”，政治上就彻底破产了。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靠“高科技”的隐形的战争实现这一目标，所以就有了1995年美国旧金山“费尔蒙特饭店会议”的共识：当今地球所负载的无用而劣质的人口垃圾太多。世界将分化为20%的全球精英和80%的人口垃圾。要解决这一问题，应该设法用“高技术”消灭“垃圾人口”。而用病毒这种生物武器是最理想的方式——无声无息就消灭了“垃圾人口”“剩余人口”尤其是老弱病残，还能减少活人的精子数，还不承担任何责任，既当了婊子又保住牌坊。

——用有形的武器已经没法对付中国——你有的中国都有，你能用的中国也能用。公然跟中国动武，输赢没把握，代价承受不起。指望中国象前苏联一样自行解体、被“颜色革命”搞垮的希望已经破灭。既然一切明着来的手段都不管用，那能用的只能是暗着来的阴招了。

三．一旦这种病毒武器被投入使用，该怎么办？

这次新冠病毒给人们提了个醒：病毒生物武器将彻底颠覆许多常识。

——彻底改变“敌我”概念：武器有形时敌人也有形。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容易清楚，该防范谁、保护谁比较明确。病毒生物武器彻底改变了这个常识。谁是敌人？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不知道。只知道谁携带病毒谁就传播死亡，在客观上就成了敌人，而且越亲密的人中了招就越危险——鲁迅说：“死于敌手的锋刃，不足悲苦；死于不知何来的暗器，却是悲苦。但最悲苦的是死于慈母或爱人误进的毒药，战友乱发的流弹，病菌的并无恶意的侵入，不是我自己制定的死刑。”而病毒武器恰恰就是这种“不知何来的暗器”，化身成“慈母或爱人误进的毒药”“病菌的并无恶意的侵入，不是我自己制定的死刑”——本来明明是“自己人”，被病毒武器一附身，立刻变成了“不是敌人的敌人”。这比公开的敌人更可怕。这迫使人人自危，时时刻刻只看病毒不看人，再也不能简单凭正常时期的人际关系判断敌我。这样一来，一切建立在正常情况基础上的社会关系人际往来都必须重新调整，一切社会活动生产生活节奏全部被打乱。

——真正的目标谁也不知道，等知道已经晚了——按常识，武器都是用来对付敌人，不会用来对付自己人。但这个常识在病毒生物武器面前完全失效，因为真正的敌人只有放毒者才知道，其他人即使自以为是“自己人”照样不知道，照样暴露在病毒武器面前自生自灭。

既然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比新冠病毒更可怕的病毒生物武器，谁也不能保证生物武器不会投入使用，那就面前只有两条选择：第一，若无其事，听天由命，对外来人口不设防，对外来生物不设防，照老样过日子。第二，未雨绸缪，按照比新冠病毒更致命的生物武器必然出现、必然投入使用这种最极端的情况采取切切实实的措施严加防范。

对外来人口不设防、对外来生物不设防是什么下场？美洲印第安人的灭绝就是榜样。

不想被灭绝就必须设防。果要设防，就不能像新冠病毒发作之前那样，不管是谁，只要有钱，只要拿出一纸证明声称健康就可以想来就来，而要按照对付新冠病毒的法子，严格控制来人，入境一律先做先落地隔离检测——健康不健康别人说了不算，我自己检验的才算。

从这个角度讲，新冠病毒发作之前那种近乎盲目的全面自由化全球化世界一去不复返了，未来只能是整体布局的“大隔离小自由”，预防为主，安全至上。道理很简单：要钱，还是要命？

（202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