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启蒙

吴  铭

　　老战友“真永”发来一篇微博文章，颇有一些沧桑感。其中有以下几段：

　　1999年6月11日，在海内外颇有影响的《南方周末》“时事纵横”，发表了一位杂文家署名刘友德的关于浩然事件的政论：《关于浩然的奇迹及其他》，文章说：

　　“近10个月来，浩然（‘只有八个样板戏和一个作家’的‘文革’十年中独领风骚的那个作家）及其‘奇迹说’，几乎成了文化界的一个热门话题。”

　　“问题不在于浩然写过什么作品，有过什么奇迹般的宠幸，甚至也不在于他自己怎么看待自己的历史，问题的关键在于，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已20余年，彻底否认‘文革’早已成为一条政治原则，实践证明一大二公的所谓“金光大道”是“精光大道”，家庭承包责任制已有效地实行这么多年，浩然及其同志们为何还能这么气壮如牛地吹嘘？……我一点没有责备发表上述专访与为浩然辩护的文章的传媒的意思。……我只是想借此说明：左的那一套影响力切不可低估，思想解放任重道远。……从浩然的‘蒋干表功’到某些人所谓‘重新审视’的呼吁，再一次告戒我们，切切要牢记邓小平的告诫：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

　　刘文指出“浩然左意犹存”仅一天，《南方周末》就收到了一些电子信件，为浩然叫屈，天津《今晚报》也早收到一些为浩然说话的稿件……

　　最后，编者不禁感叹：通过“争议浩然”，一下子检验出了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解放思想”，到底深入了多少民心，取得多少永久性的胜利。真是“改革远未成功，同志亟须努力”！

　　毫无疑问，这位小编，代表他们的报社、他们那帮“思想解放”者，感慨他们的“解放思想”其实并未深入人心，也并未取得多少“永久性胜利”。所以，他们希望他们的同志“亟须努力”。这算是当年的南方周末对彼时形势的认识，也算是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话是1999年讲的，今天是2021年4月12日，也是蒋介石背叛大革命、背叛中山先生，大肆屠杀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的纪念日。

　　22年过去了。

　　今天看来，尤其是自去年疫情爆发、方方主席写日记以来，尽管有南方周末那一干人等22年的“亟须努力”，他们的所谓解放思想依旧并未深入人心、也依旧并未取得多少永久性胜利，他们依旧“改革远未成功”，而且，距离成功更加远，他们的那套东西非但未深入人心，反而更加让人反感、痛恨；他们的“永久性胜利”，却越发少得可怜，即用上老花镜、显微镜、望远镜，也找不出多少。

　　从1978年，到1999年，再到今年2021年，四十三年过去了，怎么你们的“解放思想”，就越来越不能“深入人心”反而越来越令人反感呢，怎么你们的“永久性胜利”，就那么少得可怜呢？

　　我也想不明白。

　　40年，时间不算短了。

　　对照一下共产党毛主席“深入人心”的过程，很有说服力。

　　从1921年共产党诞生算起，四十年时间，先后进行了大革命（1924年－1927年）、土地革命（1927年－1937年）、抗日战争（1931年－1945年）、解放战争（1945年－1949年），还有抗美援朝（1950年－1953年），援越抗美战争（1964年－1974年）等等大规模战争，以及同期进行的土地改革、妇女解放、扫盲运动、爱国卫生运动、乡村医疗、大规模土地改革、大规模水利建设、大规模工业化运动，反帝、反修、反霸权主义，支援全世界人民解放，支援第三世界民族独立和解放运动等等，势如破竹，无往而不胜。

　　共产党毛主席的“深入人心情况”如何？听听老被你们看不上眼的老百姓怎么说。“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红米饭、南瓜汤，……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餐餐味道香”，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歌曲，距离共产党诞生仅仅十年左右；“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共产党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哪里有了共产党，那里人民得解放”，抗日战争时期的歌曲，距离共产党诞生20年左右；“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人民政府爱人民，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解放战争时期人民的声音，距离共产党诞生不到三十年；“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共产党好，共产党好，共产党是人民的好领导，说得到，做得到，全心全意要为人民立功劳”“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滋露涧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解放后，新中国人民的声音，距离共产党诞生也才三十年多点。

　　就是说，共产党、毛主席在短短十年，就已经深入人心，随后，一天天更加深入人心，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深入中国各族人民的人心，深入全世界人民的人心。

　　别忘了，共产党、毛主席，是白手起家，而且还面临国内国外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三个相互勾结的敌人的反复围剿！

　　你们有权力、有时间、有媒体、有金钱、有大学、有头衔，吃喝玩乐一应具全，你们还有“灯塔国”的鼎力支持、倾囊相助，可以呼风唤雨，无法无天，你们处于你们自己说法的“知识分子的最好时代”，你们要什么有什么；你们也都是最聪明、最优秀、最机灵、最乖巧的一群人，你们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你们眼急手快、心狠手黑，没有任何道德上的担心，你们几乎用尽了坑蒙拐骗、烧杀淫掠、威逼利诱等等的手段，上下其手、上窜下跳，可以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天时、地利、人和，你们占全了。反观被你们愚弄的“群虻”，在你们眼里，穷、笨、傻、呆，总之，你们是看不上的。可是，你们怎么就不能让自己有一丝“深入人心”、获得一丝“永久性胜利”呢？

　　你们所谓未获得“永久胜利”的地方，恰恰证明是共产党、毛主席获得永远胜利的地方。

　　1999年，南方周末如此感慨，21年之后，2020年的最后一天，财新传媒常务副主编高昱又发出同样感慨：“站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我敢僭越的说一句，过去三十年所有启蒙的努力，失败了。越来越多我们想给予帮助免于恐惧的人，变成了痛恨我们的人，比那些欺压他们的人更恨我们（注：最后这句话不易理解。公知，连语文都不过关）。”

　　“天若有情天亦老”，就凭你们的这些高明手段，就算天不老，再给你们22年时间、40年时间，你们又能如何？

　　1999年南方周末的感慨，21年后财新传媒继续重复。再过二十年，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机会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