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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为什么歇斯底里地反对民粹主义?

作者:决战   来源:乌有日刊  

  什么是民粹主义?没几个人能说的清。经过几代发展,演化出很多流派,民粹主义早已成大杂烩了。

  欧美的农民搞民粹主义,俄国的知识分子搞民粹主义,拉美的庇隆和阿连德搞民粹主义,伊斯兰的原教旨主义者搞民粹主义,更加滑稽有趣儿的是,叶利钦、里根、克林顿也被一些人称作民粹主义。民粹主义是什么?是个大杂烩。

  中国的右派自我标榜热爱民主,但奇怪的是,他们极度恐惧民粹主义。右派不是热爱叶利钦和克林顿吗?怎么也怕起了民粹主义?这与右派贫乏的知识储备有关,右派们不知道民粹主义的历史和派系,眼见着另一些知识同样匮乏的家伙反民粹,也就随大流跟着反了。

  本来呢?我也不了解民粹主义,无奈我掌握知识洞察本质的速度很快,只查了十几分钟的资料就把民粹主义搞懂了搞透了。民粹主义是个大杂烩,这是总体判断。但中国右派对民粹主义的认识多来自反华势力和反社会主义的势力,多来自欧美,来自欧美自由主义对庇隆和阿连德、俄国、伊斯兰的批判。

  几十年来,美国控制着拉美,凡是靠民粹主义反美的拉美领袖都是“坏蛋”,都是“独裁者”。中国的右派亲美,总跪在美国面前,美国人说什么,他们就学什么。欧美说拉美领袖是“坏蛋独裁者”,中国的鹦鹉也就装模作样跟着唱了。久而久之“民粹主义”就是坏东西了。

  既然流派众多,自然有分歧,但有一点比较公认,即:民粹主义是最大多数群众的主义,是平民至上的主义。

  虽然民粹主义后来发展出贵族民粹主义、原教旨民粹主义、百万富翁民粹主义、里根的霸权民粹主义、叶利钦的招摇撞骗民粹主义、克林顿的普世民主民粹主义,但这些方面仍是旁枝末节,属于扯大旗,不是本真的民粹主义。民粹主义的本真就是人民之上,多数人的利益决定一切。

  除了平民性,民粹主义还有个显著特点:需要核心,需要集权。这与民粹主义的特性有关。

  既然民粹主义讲“平民至上”,则必然遭遇权贵的抵抗。权贵与平民是一对共轭的矛盾嘛。权贵能量大,有钱,有权,有军队,有实力,有势力,有影响力。平民呢?成千上万,但未必有力,如果一盘散沙,民粹主义必定败于权贵。

  这时便需要核心和集权。一旦组织起来,有了核心,便能对抗权贵了。对抗权贵,核心与集权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但问题也就来了,民粹主义可能堕落为新权贵。有可能形成新的独裁专制主义。当然,可能不等于必然,也有不堕落的民粹主义,如卡斯特罗。

  中国的右派为什么恐惧民粹主义?有两点考虑,一方面他们代表权贵利益,一旦搞了平民至上的民粹主义,权贵便遭殃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开始诋毁民粹主义。这一类右派最多,站百分之九十五。另外百分之五的右派呢?有点头脑,他们害怕形成新权贵,新独裁,应当承认,这种担心有道理。

  但问题是什么呢?为权贵服务的百分之九十五嘴巴上反“堕落”,实际上真正害怕的是丧失自身利益。尽管声色俱厉,贩卖的却是私货。不错,的确“有可能堕落”。但“有可能堕落”不等于“必然堕落”。更何况“为老权贵服务”本身就是一种堕落呢?

  没必要搞非此即彼的选择,实行一种“不堕落的民粹主义”不更好吗?理论上,并且事实上也存在这样的民粹主义,国家的目的为多数平民服务,中央集权制约老权贵,平民大众制约着新权威。没有地主、富豪、寡头。中央与地方均衡,领袖与人民均衡。

  为什么否认这种可能呢?否认了这种可能便必然否定民粹主义,否定了民粹主义,便必然搞老权贵主义。

  中国的右派常说民主主义,都是彻头彻尾的扯淡。站在老权贵主义的立场上,声嘶力竭的反对平民至上的民粹主义。怎么可能搞民主主义?你的民包括哪些?自然是所谓的精英和权贵,既然是这些人,便排斥了平民,怎么配称民主主义呢?显然是骗人的嘛。

  曾经,有理论说民主有阶级性,右派们死不承认。这回露馅了吧?他们开始反民粹主义了,反民粹主义就是反平民,就是反大多数,就是站在精英和权贵的立场上说话,这本身体现了民主的阶级性,权贵与平民,分明是两个阶级。脏证据在,不要狡辩了。

  如果民主是普遍的,无阶级的,则,民主必然属于平民,于是,无论在哪个国家,平民总是绝大多数,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五,结果呢?如果民主真的无差别,民主的结果必然是民粹主义。平民将选择有利于平民的社会结构。也就是说“全面民主的结果将是民粹主义”。

  由此可知“右派嘴巴里的民主主义是假的”,是“权贵阶级的”,是“用来骗人的”。

  民粹主义这个概念我用的较少,但平民主义这个概念我用的很多,平民主义是一种很好的主义。是一种仅次于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权贵主义是奴隶主义、地主主义、资本主义,而平民主义是一种平等的主义。既然平等,那么,奴隶主、地主、资本家都没机会。

  平民主义由于依靠集权可能堕落,需要制约机制。老权贵不好,新权贵也不好,奴隶主、地主、资本家都是奴役阶级,不好。但如果新的集权堕落成新的贵族,结果也很糟糕。故此,需要两方面的制度建设。一方面要形成平民对集权机关的制约机制,另一方面集权机关要不断自信,不断整顿,不断自我革命。

  否则,民粹主义将被新权贵篡夺,形成新的独裁专制主义,出现新的历史循环。

  什么是社会主义呢?或者,什么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呢?真正的社会主义是平民的,是彻底反权贵的,是自我革命的,民主集中制的,是群众路线的,是有弹劾机制和淘汰机制的,是既能保证廉洁性,又能保证先进性的,是永远把平民百姓放在第一位的。

  如果做到了这些,那么,不但可以打倒老权贵,又可以避免新权贵,可以避免历史循环。

  既反对老权贵,又反对新权贵。我的观点足够明确了吧?

  前几天,我狠狠的批判了一下有问题的左派,什么意思呢?很多左派都有问题,一个问题是动机不好,是投机分子。其目标是个人私利和野心。另一个问题是意志不坚,挡不住糖衣炮弹,会腐化堕落,所以批判有问题的左派,就是防止历史循环。一旦循环意义就不大了。

  也许我打着了左派的痛处,很多左派跳着脚骂我,嘿嘿,骂吧,不在乎。你越骂,越说明我的观点有效。

  在另外一方面呢?右派会站在我这一方吗?也不会。右派,百分之九十五的右派所以反对社会主义和民粹主义,并非因为他们反对“新权贵”和“新堕落”,而是他们喜欢作老权贵,他们喜欢溺在“已经堕落”的状态之中,拒绝真正的平民主义,于是借口“可能堕落”。

  现在,给左右两派指出一条路,即不变质的平民主义,既反对老权贵,又反对新权贵,各方有何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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