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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提“大屠杀”,十四年间中国处处是“南京”!

作者:党人碑   来源:党人碑的熟人茶馆  

  又到了12月13日,今天是第九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今年是南京大屠杀发生85周年。

  1937年12月13日,一个需要中华民族世代铭记的日子。

  85年前的今天,日军攻陷当时中国的首都南京后,在南京有预谋地制造了大规模屠杀、强奸以及纵火、抢劫等战争罪行与反人类罪行。日军暴行的高潮从入城之日起,持续了6周,直到1938年2月南京的秩序才开始好转。实际上到1938年3月上旬,屠杀仍在继续。

  据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和南京军事法庭的有关判决和调查:

  在大屠杀中,有20万人以上乃至30万人以上中国平民和战俘被日军杀害,遭日军强奸、轮奸的中国妇女达2万人以上,南京城的三分之一被日军纵火烧毁。

  2014年2月27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决定,将每年12月13日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但我想提醒朋友们的是——

  我们不但要关注南京大屠杀,更要关注日军在整个侵华战争中,在中国各地制造的、大大小小的、或有名或无名的屠杀与惨案。

  日寇侵华的十四年间,乃至上溯到1895年甲午战争以来,中华大地并不只有一个南京,鬼子来了之日,中华处处皆是“南京”,只要是沦陷区,你家门口,同样有需要你铭记的大屠杀!

  今天我想说说,发生在河南的,深埋于各种地方文史资料与地方志、老人回忆中的,日军大屠杀不完全记录。

  为什么要说河南呢?因为最早的中国就是中原,在这块中华文明的发源地,日军同样制造了诸多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记录,中原即是中华之剖面与缩影。

  此等兽行世上罕见!

  抗战时期,在河南开封曾经传播过一个日伪谣言:

  蝗军打到开封就不打了,开封是东京,东京就是蝗军的老家,打到开封,就是打回老家。蝗军要在这里住下来,善待老家的亲戚们。

  事实上如何呢?

  以下不完全统计,根据开封地区的地方志和文史资料整理:

  1938年6月初,曰军土肥原部队在开封市白塔村,强奸村民崔明山的妻子。在赵屯村,强奸、轮奸妇女吴高氏、小凤、侯爱妮、贾高氏。在开封市正门口村强奸妇女杜殷氏。在开封市内轮奸妇女常王氏,强奸秦喜妮、冯李氏、冯胖妮、罗巧妮、赵段氏5人。在开封市徐府街160号强奸妇女董许氏。在开封市土城村,强奸妇女耿靳氏、曹徐氏。在开封市内强奸居民丹元成妻子、白翠、吴氏、小菊4人。在开封黄河北大堤上轮奸两名年轻妇女,奸后用刺刀刺死。在开封市北门大街160号强奸妇女1人,轮奸张王氏和一老太太。在开封市郊赫屯村强奸村民王怀德妻子、妇女高高氏。在开封市大朱庄,强奸妇女林马妮、林高氏。

  1938年8月,日军土肥原部队侵入开封市郊赫屯村,强奸妇女宋王氏等3人。在开封市宋门关北街,集体强奸妇女何张氏、董陈氏、赵高氏和居民乔正杰的儿媳。

  1938年6月1日,日军由睢县、民权、兰封向杞县侵犯。每到一地,奸淫妇女不择手段。日军端着刺刀威逼中国男子奸辱其亲属取乐,稍有不顺从,就被其杀死。

  特别是在杞县,日寇为恶最深。

  司岗村李某某和马某某,因拒不奸辱同村妇女,分别被敌人刺死、刺伤。县城内梁某的妻子和姨外甥在院中,被一群日本士兵看见,强逼外甥先行奸辱其姨,然后他们轮奸,直到把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妇摧残得奄奄一息。

  一个敌兵在惠济河大王庙南头,逮住一个10岁的幼女,按倒地上强奸,幼女的祖母上前劝阻,被用刺刀扎死。

  城内黄某的儿媳和女儿,见一群日军进到院里便慌忙外逃,跑到状元岗水坑边,见敌军仍紧追不放,就一同跳进深坑,被水淹得不省人事。日军把她们捞上岸后仍不放过,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地轮奸,并用刺刀将二女的肚子剖开,五脏皆出,血流一片。

  楮皮岗村的赵氏妇女,亦是被日军奸辱后,用刺刀扎死的,并在她的腹中剥出一个五个多月的胎儿。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因反抗日军的奸污,被捆住双脚、脸朝上拴在马尾上活活拉死,丧尽天良的日军又奸辱了她的尸体。

  1938年6月5日,日本侵略军侵占了开封县王庄渡口,附近村庄的群众携幼扶老到小杜庄避难。下午3时许,日军30多人乘4辆汽车闯进小杜庄,将所有群众集中到一个院子内。

  天快黑,日军写了一张纸条要“花姑娘”。

  群众见条子后,个个义愤填膺,并愤怒地写了回条:

  “中国人不兴这个,就是要头也没有花姑娘!”

  日军见回条后恼羞成怒,开始了极其残忍的大屠杀。先将男青壮年杀完后,又将年轻的妇女拉出去进行轮奸。一孕妇被奸后,日军又用刺刀把她的肚子剖开,将婴儿剥出挑在刺刀上让群众看,其状惨不忍睹。

  1938年6月,侵占尉氏县的日军在一次“扫荡”中,仅在苏堂村就杀害无辜群众26人,宰杀牲口30多头,奸污妇女100多人。更不能容忍的是,这群禽兽不如的侵略军将某某某的三个女儿拖拉在一起进行轮奸,并逼迫其父在一旁观看。

  1938年6月初,日军侵入通许县斗厢集村,20多名兽兵轮奸2名妇女。

  如果我们不反抗?

  抗战历史上,郑州曾两次沦陷,第一次在1941年10月,日本侵略者占据一个多月就退走了;第二次是1944年4月侵入,直至1945年抗战胜利。

  1941年10月1日,日军乘汽船偷渡黄河,占领了邙山头。

  次日凌晨,保长王本立为讨好日军,让10个人抬着摆满糕点、大枣、柿子等食品的大桌子,在王寨沟口欢迎日军,日军根本不在乎你是好意,还是想搞它们,二话不说就用机枪扫射,所有人都被当场射杀。

  踏着沾满血迹的糕点,日军进入黄河以南郑州北郊的村子里,开始烧杀奸淫。

  在孟河村,霍马狗州家四口人,为躲避日军,·全都钻进场边的玉米杆堆里,日军先用机枪猛扫,又泼上汽油、点火焚烧,三人被烧死在里面,只有霍马狗之子霍合新幸存。日军闯入贾七斤家,将其躲在屋里的母亲、妻子、姐姐、两儿两女,用刺刀逐个活活挑死。

  王合妮一家被杀的更惨!其妻已怀孕8个多月,日军闯入院内,见鸡窝里有鸡,就伸手抓住,抽刀砍掉了鸡头。王妻上前阻拦,日军抬腿就是一脚,将王妻拉到门外大街上,剥去衣服,用铁丝串了锁骨吊在树上,其子见母亲吊在树上,哭喊上前,被日军杀死,另一日军提刀上前,将树上吊着的孕妇,自上而下开膛破腹惨杀。其公婆见媳妇如此被杀,拼死上前,婆婆亦被杀。其公爹又上前,日军就用战刀先砍去其双腿,又剁掉双臂,最后才杀头。

  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日军在黄河桥杀死我无辜同胞170余人。

  10月15日,日军进犯黄岗寺,上有飞机轰炸,下有大炮、机枪,老百姓伤亡四十多人,日军进村后,把老百姓集中起来,周围架起四挺机枪,从中挑出十一人,押送到齐礼阎村的一间草房屋,然后纵火全部烧死。三天后,又对黄岗寺进行了一次大屠杀。

  扒人皮,摘人心,煮人肉

  地处豫东平原与豫西山地交接带上的荥阳,在郑州市区的西边,西望洛阳,北濒黄河,南临嵩岳,古来有“东都襟带,三秦咽喉”的说法,可谓兵家必争之地,著名的虎牢关就在荥阳境内。

  抗战期间,日军曾两次侵占荥阳,对荥阳人民犯下了滔天罪恶。

  1941年10月,日军强渡黄河成功,直扑郑州,并一路西进,盘据霸王城(今荥阳市广武镇霸王城村)后,制造前线“无人区。

  12月31日中午,日军把王顶村(今属荥阳市广武镇)群众49人全部赶到村西头,一个个推入50米多深的土沟中,又以机枪扫射,49人惨死沟内,当地人民为纪念死难父老和铭记日军暴行,命名此沟为“万人坑”。

  1944年4月,日军发动河南会战,攻占郑州后,沿郑(州)洛(阳)公路经虎牢关进犯洛阳。

  4日20日,日军在虎牢关西进受阻时,豺狼性发,在马窑村(今属荥阳市汜水镇)关帝庙前设杀人场地,施展各种酷刑:

  剥人皮,摘人心,煮人肉,零刀割,机枪扫,石磨压,割小便,取睾丸,挖坑活埋,灌辣椒水,剖孕妇腹,小儿裂尸……

  日军走后,村民在马春家房内发现5草包人骨,一只煮熟的老婆脚;马丙山家的院墙上挂着3个人心;破窑内躺着12具男尸,都割掉了小便。

  驻荥日军在南关用刺刀一次挑死21人、枪杀17人。

  7月间,以八路军嫌疑为名,在城北挖一大坑,一次活埋17人。

  日军架电线到杜常村(今属荥阳市高村乡)时,抓住无辜村民秦小秋、李平安、韩振邦等5人,拴在坟地柏树上,用刺刀捅死。

  在付顶村(今属荥阳市高山镇),扒民房30多间,烧家具300多件,砍树150多棵,杀死付会高、王毛孩等13人。

  在穆沟村(今属荥阳市高山镇)奸污妇女158人,拉走青壮年430人。

  在大西垴村(今荥阳市高山镇穆沟村大西垴组),将100多名男女赶在一起,剥光衣服,横加凌辱。

  在潘窑村(今属荥阳市高山镇)被抓去掏心的就有张大奕、赵才·等10多人。

  在三山(荥阳的嵩山余脉),将张武松全家20多口人全部杀害。

  在庙沟村(今属荥阳市高山镇)一次杀害百姓17人,活埋5人,奸污妇女18人。

  据不完全统计,在汜水一地,即杀死413人,拉丁440人,毒打307人,杀牲口257头,烧物2.8万多件,奸淫妇女多人。

  据荥阳11个乡镇的不完全统计,死于日军屠刀、枪弹者达2800多人。

  日本人见人就杀!

  1941年10月3日,农历八月十四,日军从黄河铁桥杀过来,国民党军队打不过就跑了,于是日军就杀进铁桥附近的上王河村。

  仅仅两个小时,56户人家的上河王,有52户遭到了屠杀,共计84(2005年重新统计为96)人,惨遭杀害。

  为了纪念日军对上河王的这场大屠杀中的罹难同胞,解放后这个村子一度改名为“八一四村”,即农历八月十四大屠杀的日子来命名。当然随着历史的远去,这个名字逐渐被觉得有点不合时宜,才重新叫回去了老名字。

  曾经经历了那场大屠杀的老人,如今都不在了,前段还有位上河王的粉丝朋友问我,这场大屠杀的情况,由此可见有些历史,还是需要一代代讲述下去的,不断告诉我们的孩子们:

  你们现在住的这块地方,当年曾经被日本鬼子屠杀中国人民的鲜血染红,你们必须努力学习,才能保卫这块土地,不让任何帝国主义强盗觊觎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为奴!

  1987年,一位叫曹弃疾的老人,骑着自行车,从郑州市内来到上河王,采访了曾经经历过1941年上河王大屠杀的上河王村老人,为今天的我们留下了永远的记忆。

  56岁的李俊海,当时14岁,亲身经历了这次 大屠杀,亲眼看着日军杀死了他家4口亲人。他回忆日军的暴行时说:

  “老日”(郑州本地人对日本鬼子的称呼)进村,“中央军"往西退,老百姓吓得乱跑。“老日"不往西追,回村里见人就杀。

  老日"到俺家,把俺大(郑州方言是对父亲的称呼)从防空坑里叫出来,我在坑里边坐,看着“老日”一刺刀就把俺大挑死了;又把俺大哥喊出来也刺死了。俺大爷跑到杨长顺家的柜后躲着, “老日”赶去把他刺死。俺哥跳到忠良家的空园里,被“老日” 追上开枪打死。

  梁发秀的妹子和另外一个妮(郑州方言对女孩的称呼),还有李甲中、 薛东州两家14口人,都被“老日’’逼的跳井死了。

  李马群看到“老日"杀人,怒不可当,就赤手空拳和“老日"打起来,“老日”抓住,点着了他家的房,把李马群、梁书文和另两个人扔到火中活活烧死。

  杨庆善被“老日”捆住往房后牵,他见“老日”没拿枪,挣脱绳子和“老日”打起来“老日”人多,闻声赶来,用东洋刀把杨的头劈了半边,晕倒地上,疼的他用手把地扒了个坑,活活疼死!

  梁长妮老人,70多岁,曾遭日寇打了一枪,胸前伤疤犹在。他回忆说:

  “老日”叫俺和哥抬水,正抬着走时,一枪把俺哥打死,又问俺开了枪,倒在地上。“老日”以为俺死啦,就走开了,过后苏醒过来把衣裳撕了一块捂住伤口,逃到程庄,混身成了血人,把程庄人都吓坏了,至今我摸着伤疤,就永远忘不了“老日”的罪行。

  梁清秀老人回忆起他家的灾难时说:

  “老日”敲俺的大门,我到后院构桃树上看,见俺大(父亲)一开门,就被“老日”开枪打死。我到春山叔家,对他说,俺大被打死了!跳到隔墙的红薯窖里不敢出来。过后,才知道“老日”把俺弟和干兄弟也打死了,俺娘领着大妹、小妹、外孙都跳了井。

  中国版死亡行军

  熟悉二战历史的朋友,往往对纳粹德国的集中营印象深刻,当然一方面这是史实,另一方面也是欧美话语权造成的,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

  日本鬼子在中国搞集中营了吗?

  回答是肯定的,法西斯是一丘之貉,德国法西斯、日本法西斯,还有蒋介石法西斯集团,在二战期间不约而同搞了集中营。不算东北和华南,仅华北地区,针对我抗日军民的日本集中营,比较大的就有北平、济南、洛阳、太原、天津、石家庄、徐州、运城等多处。

  说到河南,我前面讲了开封、郑州集中营,其实日寇在河南最大的集中营,并不在当时的省会开封,和中国最重要的交通要道口的郑州,而在豫西重镇,中国的九朝古都——洛阳!

  1944年,日军为打通平汉线组织了“一号作战”,在河南组织了豫中会战,占领了豫中、豫南和豫西地区,在原有开封、新乡集中营的基础上,又在郑州、洛阳、郾城等地建立了战俘劳工集中营。

  洛阳战役是豫中会战时国民党军防守抗击最顽强的战役,也是损失较大的战役,加上洛阳战役前后的作战,国民党军被俘达数万之多。除战场上被杀害者,洛阳集中营关押的战俘达两、三万之多。

  以至于一度人满为患,日军在只好把洛阳战俘向石家庄、济南的集中营转移,当然最终目标是强掳劳工赴日劳动,不给工钱,不让吃饱,基本没有休息时间,直到活活累死。

  洛阳集中营称洛阳俘虏收容所,地址在原洛阳西工兵营。

  西工兵营,我原先讲过多次,是袁世凯时期修建的兵营,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真到中日一战,河南作为中国腹地,能迅速再次爆兵,源源不断送上抗日前线。结果新军阀打倒了老军阀,蒋介石丢了东四省,又丢华北,首都丢了两次,最后河南都丢了……

  日军利用原西工兵营建筑,作为集中营,最初因为战俘多,有三处兵营作为集中营,随着战俘的外送和死亡,最后只剩下1座兵营,人数也降为千余人。等到抗战胜利,仅剩下三百多人。多数人非死即强制劳工了!

  日后名扬日本,组织花岗暴动的耿淳,就是从这里被送到日本的。

  从成立到结束,虽然只有一年零三个月,但对日寇中国战俘的虐待却很残暴。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英国电影《桂河大桥》,你们提到了日军在东南亚的死亡行军(巴丹行军),其实这样的情况,在中国也发生了。

  日军把国军战俘战俘从洛阳押往石家庄时跨越黄河的长途行军,不少战俘因伤病体弱、饥饿炎热走不动,被日军刺杀在沿途,仅从炮二营营房到西城角的四里多地,就刺死了五十余人。沿途数百里死亡人数难以统计。随后,日军强制洛阳集中营的战俘在酷暑中拆除洛阳以西的陇海路,又在数九寒天修筑洛阳以东的陇海路。短短8个月,就有1万多战俘劳工死在陇海线上。只有三分之一的战俘,能回到战俘营,剩下的去哪儿了?

  都被日本鬼子残忍虐杀了!

  1954年7月24日至28日,洛阳市公安局西工派出所和西工镇村民,联合对西工兵营外的战俘尸骨进行了发掘,在壕沟内有9处掩埋着尸体,掘出头颅22个,在张法娃的土井里掘了大批尸骨和158个头颅,共计起出头颅180个。

  此外,据群众反映,尚有大坑6个未挖,掩埋尸体在百人以上,小坑更多。

  张法娃的土井,按其本人所讲和其同村群众证明,有5丈5尺深, 井口长方形,长5尺,宽4尺。发掘到3丈深,由于天气炎热,和井深 处尸体的肌肉还未腐化掉,臭气难闻,不能呼吸而中止。

  诸位能看到这里的朋友,你们想想这已经是1954年,距离当年已经10年了,现场还如此惨烈,当年不得是何等的阿鼻地狱?

  最后根据挖掘出的遗骸和相关人员陈述,由此推算,全井共投尸体至少在300 人以上。根据上述情况,日寇在洛阳集中营杀害战俘及群众最少也在 500人以上。

  根据这次发掘尸骨证明,有的死难者被麻绳、铁丝捆绑着 和铐着,有的是用麻袋、草袋、破被等裹着,有的是穿军装的军人,有的是穿着黑色衣服和皮袄的群众。

  由此可见,被其俘虏的,不仅是军人,也有群众。被俘人员除病死、饿死之外,尚有被屠杀的。

  日本人和某些“中国人”

  长垣县的前、后小渠村,在抗战时期,是我党我军滨河抗日县的中心区域。

  1944年10月中旬,日军对我冀鲁豫九分区进行“扫荡”。从10月11日到16日的几天中,日军曾到上堤的梁庄、冢召、井店和下堤的滑县、道口、北宛村、八里营、万古、辛庄、高平等地大肆烧杀。

  17日拂晓,鬼子骑兵300人带着伪军1000人,自高平分两路向滨河县二区合围。北路经老岸、岸下、大浪口、孙庄沿黄河堤前进;南路经邵二寨、佘家、大寨至东赵堤北进,到小渠村会合,形成数十里的包围圈。大队人马自西向东以拖网式的方法,将逃难人中的青壮年男子挑出来向东赶去。

  日军将人群赶到小渠后,先就地休息,周围有岗哨把守。当时有坐在地上的,有蹲着的。被驱赶去的群众,闹不清要干什么,心情还不太紧张。

  一会儿,日军将这些人划片分开,有的被关进屋子里,有的被挤进一个院子里,有的被围在一片空地上,均有重兵把守。人群分开后,日军令每人脱下上衣,解开腰带,让裤子退到脚脖,用腰带将手倒背绑上,并将这些被绑的人,三五个连在一起,一排排地跪下,即开始大屠杀。其杀人手段有以下几种:

  一是大刀砍。对跪着的群众,一个个将头砍下。当砍杀王君成时,他顺势倒下,脖子被砍掉一半,但没有砍断颈椎和气管。怕他不死,又用烟头烧他,他忍痛装死,才幸存下来。二是刺刀挑。拉出一个,挑死一个。马国显被送进小渠关公庙旁的一个屋子里,当两个日军拉着他要杀他时,他会武术,挣脱了日军的手,扒了几道墙,逃出了虎口。三是火烧。有的是杀后又烧,有的是将活人扔进火里。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次行动中,日军采用了麻痹战术。即:一不进村搜查和抢劫;二不放枪;三不就地杀人。

  它们见了青壮年男人就叫跟着走,一些人产生了麻痹感,随大溜来到小渠,结果全被日军杀害。

  小渠惨案被害人数最多的是新店,一个村就被杀104人,30多户家的男人被杀绝了。黄岗、岸下、李家、大浪口等村,都有几十家或十几家男人被杀。距小渠40多里路的八里营一带的群众,跑了几十里路,又被日军杀害。

  日军这次“扫荡”,共杀害无辜百姓697人。

  县委组织收尸的时候,最后还有80多具,没有人收,这些家什么情况,我这里无法想象,也许被鬼子、汉奸害得绝户了?!

  最后我想说说小渠惨案后,当地个别“中国人”的表现。

  按理说,鬼子、汉奸如此残杀我们的同胞,必然激起群众对敌人的更大仇恨,可是偏偏有些“中国人”,反而趁此机会,大造谣言,说共产党、八路军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大日本蝗军如日中天,所以“识时务为俊杰”!

  极少数反动地主、隐藏的奸细和其他坏人,起来进行破坏活动,有的利用我们工作中的某些缺点,欺骗群众,组织暴乱。

  如距小渠村十多里的朱口村的反动地主、会道门头子,有意制造事端,借故和区抗日联合会事务长吵架,煽动、蒙骗和胁迫几十个青壮年,个个拿着武器。在激烈的争吵、抓扯中,把我区抗联李事务长杀死,再胁迫这些青壮年向敌人据点逃窜,集体投敌。

  小村庄里的“南京大屠杀”

  石佛堂村,一个平白无奇的名字,估计除了河南西平县人,全国知道这个村子的,微乎其微。但请您注意,抗日战争的后期,当日军侵入到这个西平县城以西20公里外,宁静的小村庄时,一场大屠杀开始了。

  虽然日军在石佛堂制造的大屠杀,规模远不及南京大屠杀,可如果从这个村子的人口规模而言,惨烈程度并不亚于南京大屠杀。

  1944年8月上旬的一天,近百名日本侵略军,突然侵犯石佛堂。进村以后,杀害村民,奸污妇女,掠夺财物,使石佛堂村遭受一场空前大灾难。

  当时,年逾花甲的村民胡西臣,正在麦场背草,因听不懂侵略军的话,鬼子将他打死。

  张伯尔跑到村西,被鬼子抓住,毒打以后,活埋在沟里。

  张子甲、张千柱、田继光三人,由于反抗日寇的暴行,被用辣椒水灌死。

  鬼子一闯进张群修家,见其儿媳,拉住就强奸。张群修目不忍视,奋起搏斗,当即被日本鬼子一用刺刀扎死,还摔死张的两岁多的小孙子。儿媳被轮奸后,刺刀扎入阴部,含恨死去。张群修一家人惨遭杀害,血流满地,目睹者无不泪下。

  在石佛堂探亲的一个13岁的少女武秀玲,被日本侵略军强奸后,至今没有下落。

  拉夫当苦工的 43人,虽然后来被放回来,却被日本鬼子割掉了所有人的耳朵。

  日本侵略军在石佛堂盘踞4天。全村500多人,被残杀、活 埋、打死的11人,遭受毒打的200多人,给他们抓取送掠夺财物儿至今无音信的7人,妇女103人遭奸污,其中3人被奸污后杀害。

  村民的家禽、家畜被宰光,箱子、柜、桌子、板凳等家具被烧光,抢掠、捣毁其它财物无算。

  以上仅仅是日寇在河南制造的历次大屠杀事件中的几起,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在河南制造的大屠杀事件,死伤群众千人以上的就有10余次,500人以上的18次,200人以上的49次,50人以上的137次。

  仅人员伤亡方面,日寇共造成河南省现辖区内,直接、间接伤亡人口总数约1481160人。

  作为郑州人,从九十年代到如今,我曾多次就“日军在郑州的罪恶史”,向身边和网上的朋友们求问他们的了解程度,其中有郊区、管城老城区老住户的后代,也有金水、中原等解放后新移民的后代,还有近些年外地来郑的朋友。结果非常不理想,绝大多数可以说对此茫然无知,甚至是发生在他们从小长大的村子或街区的,当年日军曾犯下的屠杀罪行。

  除了郑州,我还讲了其他地市的几个日军大屠杀案例(更多的河南的,全国的,请朋友们移步我的新浪微博“党人碑”),给大家说说。不管有没有人看,我还是希望能有些朋友,能有点印象,将来可以告诉你们的孩子:

  记住,就在你眼前这条繁华的马路上,日本鬼子曾经屠杀过你我这样的中国人、中国孩子,好好学习,为了这样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

  我是学宋史出身,读研那会儿,我的史料学老师孔学先生多次告诫我们,必须尽量多地掌握史料,要学习陈垣先生毕生提倡的对史料“竭泽而渔”的精神,所以业余从事基层革命史研究过程中,我用我的稿酬收入(也是我的全部收入),尽量多地收集基层史料,特别是县一级的文史资料和老同志回忆录。随便翻阅几本县一级的文史资料,都能看到日寇的累累罪行。你不讲,孩子们怎么知道,罪恶就曾发生在身边,亡国灭种的危险,曾经压得那代中国人喘气,不懂这些,他们能不被毒教材,能不被公知忽悠吗?

  我曾经有个观点——大屠杀并非南京一地,对很多村庄城市而言,处处都是南京大屠杀。

  正好河南洛宁籍老八路彭仲韬同志的回忆录里,也有类似看法:

  “从太行山的晋城、壶关、凌川到鲁西的阳谷、寿张、鄄城和这百里无人区的鲁南,日本法西斯杀害了我们多少无辜的人民!这只是我亲目所睹的罪行。全国除南京大屠杀外,各地被杀害者何止千百万?日本鬼子欠下我们的血债太多了,罄南山之竹,其罪难数,掘东海之波,其恶难洗!”

  说到国内纪念南京大屠杀,这个非常好,非常应该,但问题是各地应该因地制宜,鬼子在当地有没有大屠杀?

  如果有,纪念南京罹难同胞的同时,希望当地领导和新闻宣传部门,不但要讲南京大屠杀,更要结合具体的城市和农村坐标,讲讲本地的“南京大屠杀”。

  国耻教育也要接地气,才会有更强的代入感。

  注: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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