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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雪枫揭开“太和惨案”的前前后后

作者:关  峰   来源:《党史纵览》  

彭雪枫揭开“太和惨案”的前前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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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雪枫

1940年7月,7名八路军干部在前往皖北抗日前线的途中,在安徽省太和县被当地反动政府残忍杀害。新四军第六支队司令员彭雪枫通过调查,揭开这一惨案的真相,并将“太和惨案”的经过电告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副司令彭德怀。“太和惨案”激起了我党我军和爱国同胞极大的愤慨,毛泽东为之在新四军四师“拂晓报”写了批示;中共中央机关报《新中华报》头版刊登了朱德、彭德怀给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副参谋长白崇禧的电文,抗议国民党反动派的暴行:“要求严惩祸首,抚恤死难家属,并立即制裁暴行,以利团结与抗战。”“太和惨案”这段历史,是蒋介石实行“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又一铁证。

八路军战士血洒太和大地

1940年6月,为支持敌后抗日,八路军总兵站派遣郜明徵(高士瑾)率4名马列主义学院毕业生和丁钱辉等8名医务工作者,前往新四军第六支队工作。这12名同志从延安出发,经过10多天的长途跋涉,于7月初到八路军洛阳办事处。7月8日,中共河南省委派焦诚护送,走到河南省临汝县境,郜明徵等4位马列主义学院毕业生接到中央电报,返回延安,焦诚患病不能继续护送,护士苏玉清临产留在当地老乡家中(后被敌人杀害),其他同志由丁钱辉改用通行证上郜明徵的名字,带队继续前进。他们7人是:

丁钱辉,江西乐安人,1914年出生,中共党员,1930年参加红军,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曾任延安边区医院助理员,第二医院政委。

程励,女,四川省新津人,1918年生,系丁钱辉的爱人,曾任延安军工织布厂和第二兵站医院文化教员。

周信文,江西吉水人,1911年生,1930年参加红军,1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任红一方面军第三团医院医生。

黄琳仁,福建上杭人,1911年生,1932年参加红军,共产党员,曾任红五军团医院医生。

黄冠雄,福建上杭人,中共党员,1933年参加红军,曾任红一方面军医院医生。

叶德润,安徽金寨县南湾人,1917年生,中共党员,1930年参加红军,曾任红四方面军总医院五分院医务主任。

杨程荣,湖南龙山人,1917年生,共产党员,曾任八路军一一五师分队长。

他们于7月12日晚到达太和原墙集,被驻在该集的民团发现后扣押。当日晚,县长武怀德、军法官吴化南等对他们进行审问,在查明这7人的身份和来由后,收去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公函和朱德总司令签发的通行证。又借口“县境驻防部队多,旅途不便,可暂住此地,由政府负责联络,候有人来接再走”,将7人扣押在警备队临时拘留所。随后,武怀德、吴化南电报国民党皖省主席李品仙和骑二军,请示处置。

7月14日至16日,丁钱辉等7人利用买饭的机会,在县政府门口一家姓许的饭店里与当地秘密党员孙仲三接头,通过孙仲三分别给洛阳八路军办事处、新四军第六支队带去一封信,内容谓:“彼等于12日行经原墙集时,突被当地之太和国民兵团扣押太和县政府拘留所,断绝饮食、生命危危,请求救援。”

八路军洛阳办事处和新四军彭雪枫部收到信后,立即分别派人营救,交涉要人。洛阳办事处一路因国民党军阻拦未能达太和;新四军六支队于7月18日,派联络科长吴宪带警卫两人,来太和县政府交涉要人,武怀德拒不接见,只派秘书接洽,谎称未见7人行踪。新四军第六支队同时又派联络部长任泊生去阜阳,同国民党专员李盛宗和骑二军交涉要人,李也佯装不知。

7月19日,李品仙电复太和县政府,令其急速将“被押八路军秘密处决”。武怀德接电后即刻同吴化南、武超华、郁刚、薛廷芳等人密谋,决定当日夜在县城北关外秘密枪杀。

7月19日深夜,武超华带一些人负责沿途警戒,刑警和政警分3组:刁志坚、蒙日东等为一组;何志、周培青等为一组;郁刚、李泉苏为一组。3人绑架一名,分3批将丁钱辉等7人从县政府后门提出,押到太和城北关外陈大坑崖公路旁枪杀。武怀德、薛廷芳监斩。后据警察局巡官郁刚供认:丁钱辉先遭枪杀,尸体与另5人合葬。丁钱辉等在绑赴刑场的途中,怒斥国民党反动派的暴行,誓言:为国殉难,死得光荣。后据政警队长何志供认:程励在被枪杀时,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她义正词严地说:“死算什么,再过20年,还是一个共产党员!”7烈士从容就义后,武超华赶赴刑场,与武怀德、薛廷芳验刑。凶手返回县城,将烈士行李、钱和日用品分掉,把书籍焚烧。数日后,洛阳八路军办事处一路营救人员行至界首受阻。在界首的骑二军电告武怀德:“你以前扣押的八路军,八路军已来人交涉,虽国军未让越过防线,恐派便衣到那里调查,望赶快处理,否则,查出来不好办。”武怀德怕罪行暴露,遂与郁刚密谋销毁烈士尸体。武怀德对郁刚说:“我们都是广西人,杀八路军之事若被查出,关系到我们生命的存亡,你要立刻行动,转移并销毁他们的尸体。”郁刚奉命后,带领杀害烈士的凶手,连夜把7位烈士的尸体扒出,抬至太和王营北沙河岸,抛入沙河,妄图销毁罪证,推脱罪责。

国民党反动派制造惨案的罪行无法掩盖

惨案发生后,新四军第六支队在涡阳新兴集召开追悼会,哀悼被害的同志,声讨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

8月1日,彭雪枫将惨案经过电呈党中央,然而,国民党太和县县长武怀德矢口否认杀了7位烈士,但当时在武怀德身边做事的勤务兵夏某某记录了武怀德审问7位烈士的详细经过:我记得在民国廿九年秋天(应为夏天——编者注),某月某日记不清,一天傍晚天还没黑,屋内没有点灯的时候,伪县长武怀德,喊我打茶。我立即打了一碗茶送到他面前,他说不是叫你给我打茶,送到会客室去。我就拿了茶碗、茶瓶走到会客室去,有6个男的1个女的,穿着灰、黑颜色不等的制服,都在看墙上张贴的标语、插图,我把茶刚倒了二三碗,他们发现是我给他们打茶,内中有一位同志很客气地说:“谢谢你,请你放在那里吧,谁喝谁倒吧。”我又倒了几碗,就向外走,迎头碰见伪县长同军法官吴化南走进了会客室。会客室是西屋,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南北放着,武怀德坐在南头,吴化南坐着靠近伪县长的西面桌角,其余的围绕桌子一周坐下。外面站着政务警察队长何志,行政警察巡官王刚、监印官李泉、自卫队分队长姓谢。都带着短枪,站在门外保驾。这时我也站大门口给县长及他们倒茶。首先县长就问那7位同志的年龄姓名,他们一一答复,什么名字我记不住,后来又问他们从哪里来的,往哪里去?干啥?他们回答说:“我们是伤病员,是从湖南某地方医院刚出院,往前方找部队去,到工作岗位上去工作。”武又问:“你们都是什么职务,什么学校毕业?”有的答:“参谋、指导员,我们都搞政治工作。”那答参谋的指着那女同志说,她是我的爱人。他们也有高中毕业的,也有初中毕业。问:你们入的什么党。答:共产党。问:共产党是什么主义?答:三民主义。问:目的呢?答:争取世界大同,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问:你们的敌人是谁?答:日本帝国主义。问:你们由太和准备向什么地方联络?答:准备到涡阳找联络科(从口袋掏出联络单)。最后,武对他们说:现在路上不好走,因为驻的部队多,走到哪里麻烦到哪里,你们暂时住在此地,由县府负责替你们联络,候有人来接你们的时候再走,比较好些。他们说,最好请你快些。县长就叫他们住警备队(即临时拘留所),他们7位这样被押起来了,大约他们被押的七八天时间,在这几天当中有无第二次审问,我就不知道了,也未有亲眼看见过审讯,不敢说有。

一天夜里,大约有下一二点钟的时候,我正沉睡,县长的爱人李白华把我叫醒,问我县长到哪里去了(那时我给县长当勤务兵侍候太太),我说我不知道,李白华又叫我把石奶福喊起来,俺3人去找,结果在县府后院防空洞找到县长同其帮凶,有第一中队长武超华(武县长家属)、政警队长何志、班长蒙日东、周云清、行政警巡官王刚、李泉、李权、谭明、谢分队长等正在捆绑那7位革命同志其中一个,就这样7位同志都遇难在太和北门外公路交通沟内。这些凶犯回来后,就把这7位同志的行李衣物、被子、针线等物品均分后,并把一切书籍学习笔记全都烧掉,最后剩下表一只,无法分了,被蒙日东毁掉。

当这7位同志牺牲的前一下天午,有释电员李泉送来电报一封,这时正当武怀德请客,请的都是骑二军的官佐。我把电报接过来后刚要交县长时,被吴总队长接去,县长就急忙夺了回来,未让他看,当晚武就令其叔第一中队长武超华要派抓钩铁铣,当时谁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这7位同志牺牲的第二天早晨,有一个穿灰色制服的武装整齐的带短枪的,骑着自行车,带着“新四军”字样的臂章,拿着一封信,说请县长到北门外有联络科长请他谈话,随时县长就带何志、周云清去到北门外接见,约有一点钟才返回来,听周说是新四军联络科长来同昨天的那7位来联络的,县长答复,他不知道,如果联络上的时候负责送去,后来又听说联络科长走后的夜间,武又令其叔武超华派人把这7具尸首全部扔到河里。

后来在审问当时伪政警队长何志时,他交代了枪杀7位烈士的详细过程:一天晚上,伪县长武怀德的卫士周班长对我说:“武怀德县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去,有要事。”我即随周班长到县长办公室去,当时在座的有吴化南、武怀德、武超华3人,武怀德对我说:“你们今晚半夜把政警队拘留所内被禁7个新四军拉出北门去枪毙,但要保守秘密,完全要广西人更好。”我说广西人太少,不能负起责任。他又说你可以在政警队里面选几个有体力的,两个人负责推一个出去。武超华对我说:“你不要害怕,我们自卫队已警戒好。”吴化南对我说:“你们不要走大街,可走县府后门飞机洞去较近。”我即回队来选班长黄少华及普士杨徽云,县长卫士周班长、朱大同,县府巡官王刚亦去(尚有七八个人名字忘记),我们推7人出北门外二三里路马路旁,武怀德、武超华2人已随后到达,当即执行县长命令,将7位同志无故杀害。武怀德说你将这几人推入马路沟里面去,用土埋好再回来。我们只好遵守,草草埋好即回来县长办公室报告,完成任务。再过了约二天左右,被害的尸体暴露在土面,过往行人见此惨状,离城不到5里有杀人案,太和城内大哗。县府知道后,一天晚上派县府巡官王刚带士兵到被害者地方把尸首抬到河边,丢入河里去了。

彭雪枫借媒体揭露反动派罪行

7月25日,彭雪枫致电新四军军长叶挺、副军长项英,详述惨案经过,呼吁各界“主持正义,昭雪死者,制裁国民党太和县政府之罪行,责成皖省当局赔偿损失,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彭雪枫1940年7月25日给叶挺、项英的报告,现存放于中共中央档案馆,编号为第231卷第17号。同时,彭雪枫还致电阜阳专员李盛宗,抗议太和县政府当局无视“司法手续,非法残杀抗日将士,分裂团结,破坏抗战”的野蛮暴行。电文中指出:“查郜明徵等8人均系正在服役之抗战军人,且为伤愈归队之荣誉干部,被太和县政府无端扣押,又以卑污恶毒之残酷手段,不宣布罪状夜枪杀。此种野蛮暴行,令人发指皆裂,不仅破坏司法手续,抑且分裂团结,破坏抗战。以堂堂地方政府,出此惨无人道,亲痛仇快之暗杀手段,丧心病狂,莫此为甚。太和县政府为国民政府之部分,力之所及,亦不容此背弃民意,倒行逆施之举。本部官兵3年以来,敌后抗战何负于国家民族,今意伤愈归队,持有正式公文,护照之荣誉将士,惨遭杀害。假若全国各地尽皆如此,则亡国灭种之祸,更何待于日寇汪逆之,游前者谢继书之事件,尚悬而未决,今又太和再发生骇人听闻之暴杀惨案,令人不胜遗憾之至,为党国抗战,整顿军法纪,望即严属制裁太和县政府之此等暴行,惩办祸首抚恤死者,并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此事件,确实保证本军人员来往交通之安全,临电不胜悲收,迫切待命之至。”

1940年8月6日,朱德、彭德怀在《新中华报》头版发表《为太和惨案向国民党当局的抗议电》,此电原件现存于军事博物馆,具体内容如下:

白副总长钧鉴并转安徽省李主席勋鉴卫长官勋鉴:

顷接新四军六支队司令员彭雪枫电告,前据十八集团军洛阳办事处电称,有一一五师副官郜明徵奉命从西安后方医院率伤愈干部6名,看护2名,路经豫东皖北职部防区赴鲁归队,嘱职部妥为护送等语,俟经多日,未见到来,正查询中,忽于本月14、15、16日,接郜明徵自太和县政府拘留所邮寄平信二封,挂号信一封,内略谓彼等于12日行经原墙集时,突被驻当地之太和国民团扣押太和县府拘留所,断绝饮食,生命危急,请求救援,当经职部于18日派联络部科长吴宪持函赴太和县府交涉,但太和县府一再否认此事,然顷据太和来人报称该县府确曾扣押八路军副官郜明徵等8人,已于7月19晚将彼等由拘留所提出,由县府后门越过城墙到太和通亳州之公路南端秘密枪毙,二女尸当天掩埋,六男尸暴露道上(此处应包含了亦被敌人杀害的护士苏玉清,可能是当时消息不畅通的原因——编者注),次日观者甚众,附近居民知此事者莫不震惊愤慨等语。查郜等均为现役抗战之官佐且为荣誉伤愈之归队干部,该太和县府,竟敢如此非法残杀,实为令人发指,不仅破坏司法手续,抑且分裂团结,破坏抗战,以累积战功荣誉之归队之将士,竟遭如此惨死,将何以慰前方浴血抗战之将士,且该地为我后方人员通至豫皖苏鲁之孔道,如此横阻,将何以保来往官兵之安全,谨将此次惨案经过据实陈报并向我公沉痛呼吁,至乞主持正义,制裁暴行,通知皖省当局严惩太和县政府肇事祸首,抚恤死者家属,并唯今后不得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以张公理,而利团结抗战,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彭雪枫于1940年8月又在《拂晓报》上发表了长篇社论《抗议郜明徵等7位同志被害》,向广大群众揭露“太和惨案”的真相,社论说:十八集团军一一五师副官郜明徵同志奉命由西安后方医院率领伤愈官兵丁钱辉及女看护等7名经由豫东皖北及本部防区赴山东归队,本月初抵洛阳,8日自洛阳动身,12月抵太和县属原墙集,突被当地驻军太和国民兵团扣留,押送太和县政府监禁于该县府拘留所内,百般虐待,不给饮食,继于19日夜将郜明徵等8同志饥饿待毙奄奄一息之情况中,假以提审为名,将彼等自拘留所内提出,经县府后门,越城墙行至太和通亳州公路之南端秘密枪杀,暴尸道旁,翌日城内外居民前往围观,群情震愤,该县府有志之士,亦感不宜,该县府当局,之所为社会舆论纷纷,以豫皖苏区团结抗战为虑,郜明徵等8同志有什么被太和县政府秘密枪杀的理由呢?郜明徵等8同志是国民革命军十八集团军的现役军人,持有正式执照,奉命到前方抗战,太和县政府凭什么理由无故将彼扣押以至于将彼等暗害了呢?太和县毗邻亳鹿沦陷区,该县政府武装从未闻有一兵卒为国家,反而将前线参加抗战之现役军人,无故惨杀,削弱抗战力量,这种行动,吾人可不言,试问太和县政府当局,何以对吾人等,郜明徵等8同志不但为现役中国军人,而且为伤愈归队上前线之荣誉干部,保护尊重为国负伤之荣誉干部战士,政府早有明令效力(劳)作战疆场伤愈归队政府民众尤应如何妥为照顾爱护,以慰勉全线浴血抗战之前方战士,以鼓励全国军民杀敌果敢的英勇精神。今则太和县当局匪特对伤愈归队之荣誉战士,不能尽其应尽之责,反而逞其阴毒之行为,将荣誉战士杀戮,其不为政府威信着想,但既为中国人能不为国家政纲民族生存着想乎,况太和为我中国国土之一部分,太和县政府今亦为我国民政府组成机构之一部,中国的抗战军人居然会在国土之内,被即所谓中国官吏所残害,是乘居中国国土之上,启用中国所颁发之信仰印,食中国人民之禄,受中国人民之委托的太和县政府,果有何别于非抗日,非民主的政权,吾人要求对太和县政府给予正面的明白答复,须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切托词吾苟且鬼祟都当不了枢事匹夫妇,当知“大丈夫敢作敢当”,中国政府之堂堂官吏,岂可首鼠两端乎,果以为阴谋秘密可掩盖本部之耳目。但亦知隔墙有耳天下之耳目,广大民众之耳目。太和县政府一切有良心人士之耳目,又岂是一手所能掩盖的,吾人要求各上峰军事当局,政府当局秉公依法对太和县政府当局之此种暴行给予法律上严重的惩处,给死难家属以抚恤,并责成皖省当局切实保证不再有此类似之事件,以附顺民意,以昭雪死者,以巩固我民族之团结抗战,吾人要求,吾人沉痛呼吁我豫皖苏区及全国人民先进人士、公正士绅,全国舆论机关民众团体,仗义执言,以民众之伟大力量,舆论之威用,促此惨案之得到早日合理解决,吾人必须知道此惨案之发生,恰在蒋委员长发表了坚持抗战团结一致之文告,不久之后,恰当敌人加紧进攻,中国抗战走向空前困难,投降危险空前严重的时候,全国人民要求加紧团结之际,太和县政府的此种倒行逆施,破坏团结的残酷暴行,不但违犯了蒋委员长的意旨,全国人民的意旨,而且是在抗战困难上加重困难,投降危险上加重危险,坚持全国抗战的全国人民是断不容这样倒行逆施的破坏团结、危害抗战的现象发生的。中共中央“七七”三周年纪念宣言中说:“本党对待一切抗日友军予以同样政策,是团结与巩固他们而不是分裂和破坏他们,但是我们要求中国国民党及各抗战友军,亦以同样政策对待八路军、新四军,以求释去猜疑,安定抗战,而愿于一切军队同在最高统帅指挥之下,担任杀敌取胜任务,中国共产党人及其所领导的军队,历来是说得出做得到,而做得到又能说得出的,请问平江惨案,竹沟事变之后,中共党人除忍痛向国人呼号之外,可曾有超出国法范围之外的丝毫报复行为,即以前予皖区实事而攻,去年蒙城彭大经被杀案,今春谢继书被杀案,彰彰在人耳目,本军将士除痛呼号之外,是不是对友党友军有丝毫不友的态度。可叹,彭谢之血迹未干,而太和县惨案又骇人听闻,呜呼!本军向为于让者,则可忍孰不可忍,一切对八路军新四军的有计划的谎言有布置的传闻,终于千百次的证明的谎言和传闻,然而举目明睹这一连串血的事实,究竟是谁在制造摩擦,是谁在破坏团结,是谁在阻止抗战,是谁在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在干真特务腥臭的血手?呜呼!团结则存,分裂必亡。这一天经地义的真理,应为每一中国人所深省,太和惨案之如何解决,吾人则拭目以待。

太和当地反动政府制造的“太和惨案”,令人发指,这是国民党反动派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的序幕。1941年1月4日,国民党反动势力又悍然发动“皖南事变”,进攻新四军皖南部队,将第二次反共高潮推向顶峰。八路军、新四军广大将士并没有被吓倒,在极为困难时期坚持抗日,英勇奋斗。7位烈士的鲜血没有白流。全国解放后,枪杀7位烈士的凶手,被人民政府缉拿归案,判处死刑,为7位烈士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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