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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德常根本未能回答叶劲松

作者:叶劲松   来源:红色文化网  

两文比较看出,岳德常根本未能回答叶劲松

叶劲松

  乌有之乡网站上贴了《岳德常答叶劲松:阶级、宗教、人民与价值体系》(以下简称岳文2,被我质疑的、岳德常所写的《共产党人与闻道者》叫岳文)。但是这文章标题名不符实。争辩的规矩是争或辩,都应引用对方的原话,再在此基础进行争或辩。你不引用出别人的原话,那就使人怀疑你可能要把别人不曾有的观点强加于人,或者逃避对方的话题却仍想冒充自己在争论的话题上己经在理了。我质疑岳文某句话或某些话,我都引用出岳文这些原话,然后我再指出这些话错在那儿。岳文2说答我,岳文2答了我文章中哪些质疑的话呢?我看了下岳文2的全文,除开始部分引用了我一句话(而且也未回答我这句话)外,岳文2未在文章中引用出一句我质疑的话,更未针对我这话进行回答。但岳文2却硬要说这叫对我的回答。如果这被岳文2叫回答,这回答名称下的实质是岳文2在表演环顾左右而言其它。

现在我把我写的《与岳德常同志商榷》(贴在乌有之乡思潮碰撞栏目。以下简称叶文)与岳文2对应部分作比较,看岳文2是否回答了我哪一句质疑的话,看岳文2怎样表演环顾左右而言其它。


  1.宗教部分

  叶文:岳文抛弃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方法,所以他看不到各种学说间本质区别,只能用抽象的、含糊其辞的“道”来将不同本质的、相互对立的学说生拉活扯的捆在一起;同样,他也看不到存在剥削的私有制社会和消灭剥削的公有制社会的社会制度法则完全不同,却含糊其辞的说着看不出阶级本质(从而看不出哪些阶级要维护,哪些阶级要推翻)的丛林法则和人类社会法则(即所谓和谐法则)。例如,岳文在开始部分就写道:“各种宗教,各种大的哲学学派,我所指的是儒家、道家、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包括马克思主义,其核心都是对私有制的否定,都是对丛林法则的超越,坚守着人类社会所应当遵守的法则,以往的人们称之为‘道’,由于它与丛林法则相对立,所以我们也将其称为和谐法则。”并说孔孟之道和宗教“其学说的精髓都是让人从丛林法则的控制

  我们知道,宗教这一种意识形态,是现实在人们意识中的荒诞的、虚幻的、歪曲的反映。恩格斯写道:“任何宗教都不是别的,而是那些支配人们日常生活的外界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虚幻的反映”(《反杜林论》三联书店1954.410)。所以,从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来说,宗教是错误的,与科学是相对立的学说,也是与科学的世界观――马克思主义相对立的学说。

  从宗教的社会作用来说,在宗教的整个历史长河中,除个别时期有革命因素外(例如,基督教在其产生的初期,就含有奴隶、贫民对奴隶主和富有者的仇恨的革命因素),宗教起着反动作用。这种反动作用表现在它们都许诺给被剥削压迫者虚幻的“天上”的安慰,并要求其在地上予以服从,安于被剥削、被压迫状况。这有利于剥削阶级利益,所以剥削阶级极力培植、支持和利用,用宗教作为从精神上奴役劳动者的思想武器,当作巩固剥削阶级对劳动大众的政治统治的一种手段。列宁在谈到宗教的社会作用时写道:“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烟――马克恩的这一句名言,是马克思主义在宗教问题上全部世界观的基石。马克思主义认为所有一切现代的宗教和教会,所有一切宗教组织,都是资产阶级反动势力用来捍卫剥削制度和麻醉工人阶级的工具。”(列宁《论马克思恩格斯及马克思主义》人民出版社1953.230~231)岳德常同志脱离阶级分析, 脱离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烟――这一马克思主义在宗教问题上全部世界观的基石,把作为剥削阶级奴役群众手段和在人们意识中的荒诞的、虚幻的、歪曲的反映的宗教,与维护广大劳动群众的利益、指导工人阶级等广大劳动大众为反对剥削、推翻剥削社会的科学世界观马克思主义相提并论,笼统地说儒家学说、宗教和马克思主义都是“坚守着人类社会所应当遵守的法则”。

  在这里,岳德常同志对宗教的描述与革命导师形成鲜明对比。革命导师直指宗教的本质和反动作用;而岳文不揭示为剥削阶级服务的儒家学说、宗教和为被剥削阶级指明解放道路的马克思主义的各自本质,反而掩饰其本质区别;岳文不揭示人类社会是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组成,不揭示不同阶级的阶级利益不同从而各自要求的社会制度不同、社会制度法则也完全不同,反而说为维护剥削社会服务的儒家学说、宗教和指导劳动群众砸碎剥削社会的马克思主义“都是……坚守着人类社会所应当遵守的法则”。因此,岳德常同志对不同质的事物作错误的混淆。

  马克思主义对宗教进行了严历地批判,那么宗教的实际历史是否符合岳文所说:宗教坚守“和谐法则……其学说的精髓都是让人从丛林法则的控制下解放出来,获得真正的自由,脱离动物界而成为真正的人,并进而构建一个和谐社会”呢?我们通过一个例子(本有许多例子,限于篇幅只举一个)来看看产生了“基督文明”的基督教实际情况。

  从1198~1216年在位的教皇英诺森三世开设异端裁判所(也称宗教审判所)开始,到1908年教皇庇护十世把罗马最高异端裁判所改名圣职部为止,野蛮的宗教审判所在欧洲各天主教国家横行几百年。宗教审判所“旨在镇压一切反教会、反封建的异端,以及有异端思想或同情异端的人……审判秘密进行,并用严刑逼供。被告如悔罪,则判处监禁,并没收其财产;如拒不悔罪,则判处火刑,交由世俗当局执行,名之曰‘不流血的惩罚’。……西班牙异端裁判所成为维护和加强专制王权的工具,活动尤为猖狂,不仅用来镇压异端,而且用来迫害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世界历史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269)伟大的意大利科学家和思想家布鲁诺即在威尼斯被宗教审判所逮捕,在狱中八年,受尽折磨,最后于1600年2月17日在罗马被处以火刑烧死。宗教审判所不是偶然的、几年乃至十几年的错误,这是几百年的残酷黑暗。在这漫长的残酷黑暗中,看不到岳文讲的宗教坚守的和谐法则,也未见到岳文所说构建的和谐社会和人性。

  与岳德常同志对包括基督建的宗教的“学说的精髓都是让人从丛林法则的控制下解放出来,获得真正的自由,脱离动物界而成为真正的人,并进而构建一个和谐社会”的称赞相反,18世纪欧洲资产阶级思想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们,认为基督教压迫着人们。启蒙运动思想家们“对封建意识形态发起全面批判,企图使人们的思想从传统偏见、神学教条、基督教会和专制政权的压制下解放出来。”(《世界历史辞典》330)法国哲学家、历史学家、资产阶级启蒙运动思想家伏尔泰在反抗封建专制时,对他的国家信奉的宗教――天主教就深恶痛绝。伏尔泰“认为天主教是罪恶的根源,其教义是卑劣欺骗的产物”(《世界历史辞典》239)伏尔泰根源一说我不同意,因为私有制才是罪恶的根源,但天主教教义卑劣欺骗却是客观的。这类教义根本不具备把人“解放出来,获得真正的自由……并进而构建一个和谐社会”的作用。

  在现代社会中,资本主义国家的宗教也是资产阶级实施社会压迫的工具,而教会则是奴役劳动群众的机器的一部分。新教教会和罗马教皇为首的天主教会,在世界各地支持反动政权。天主教会的中心――梵蒂冈,不仅在世界各地传播伏尔泰所说的卑劣欺骗的教义,是个精神上奴役百姓的中心,它本身还是一个很大的资本主义经济实体。它是许多大银行、工厂、饭店等企业的所有者或共有者。所以,与岳文关于包括基督教的宗教的“核心都是对私有制的否定”说法相反,现代史上的梵蒂冈关心的是如何保护作为私有制的资本主义制度不被劳动大众所推翻,为此它积极支持颠复社会主义国家(波兰等一些东欧国家的剧变中,梵蒂冈是出了大力的),积极支持帝国主义侵略以镇压各国革命。

  在二战后的许多欧洲资本主义国家中(如意大利、西德、葡萄牙等),天主教政党和靠拢天主教会的政党都是些最保守、最反动的政党。如果说社会党等还同意对私有制的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一些改良的话, 天主教政党则是最顽固捍卫资本主义制度,拒绝改良的保守政党。而在新自由主义盛行的二十多年里,新自由主义大肆向社会福利等劳动群众斗争才取得的社会改良成果反攻倒算,欧洲天主教政党(如德国基民盟等)则积极支持这种反攻倒算,并是这种向劳动大众获取的一点经济成果反攻倒算的急先锋。
 

  岳文2:关于宗教是鸦片还是新社会的法则

  在历史进步的过程中,有一个矛盾,个人利益与整体利益、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天理与人欲,等等,都是这一矛盾的不同的表述方式。他们分别代表着人类生活的两个方面,都是不可或缺的;两者都是历史进步的牵引力,对个人欲望的满足,对更好的物质生活的追求,驱使着人们去改造自然,征服世界,正如恩格斯所说,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但是仅仅有这一种力还不够,人类是一种社会生物,他的个人需要必须在社会中才能得到满足,他的发展也必须在社会中才有可能。社会整体利益对于他的个人利益来说,也是一个客观需要。对社会整体利益的维护发展也是历史进步的动力。前一种需要是人的天生的本能,生下来就会,而后一种需要不能说在人的本能中一点地位也没有,但毕竟微弱得很,这个需要也必须在人的意识中反映出来,所以在两千多年前就有那么一个元典时代,这是人类整体意识的首次觉醒,出现了老子、孔子、释迦牟尼、基督、穆罕默德等伟大人物。他们代表着人类进步的一个动力,牵引着人性向上发展。为什么历经两千年,经历了无数变故,也曾被人用来谋私,也曾僵化落后,也曾被其不肖了弟引入极端,造成许多灾难不幸,但他们依然如同凤凰涅槃一样一次又一次在烈火中获得新生,这是因为他们代表着社会进步的一个方面,植根于人的生存需要之中。

  因而历史就有两个动力,一个是人性向上进化的力,一个是人性向外扩张的力,这是一个两驾马车,两匹马必须协调好,社会才能稳定,历史才能进步。但是两千年来一直没有协调得很好,两匹马老是闹矛盾,所以社会就一直在跌跌撞撞地向前发展着。而要想让社会稳定进步,就必须在两匹马的协调上下功夫,把两匹马统一成一匹马。马克思把这两种力有机地统一起来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关系的真正解决。它是历史之谜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马恩全集》第四十二卷。P120)百川东到海,各种政治学说,归根到底还是要汇聚到老马这里,人类的成熟,为万世开太平,必须以这里为起点。

  我们现在是以老马为起点,但老马也不是凭空而来的,他也还有一个起点,在他出现之前的几千年里,社会也还要运转,也就还需要有一种意识形态把社会组织起来。那用什么呢?让他们用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还没出现,所以宗教就依然有它的历史地位,就算是马克思说它是鸦片,也只是为了使社会发展摆脱宗教的束缚,为了克服宗教。

  正如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有一个程度不同的区别一样,人们对宗教学说的理解也有一个水平高低不同的区别,有的人能掌握精髓,有的人则只能掌握皮毛,有的人则不过是借以谋私。所以我们不能把所有这一切都混和在一起,不分青红皂白,对宗教一概否定。自己笨蛋就查找自己的责任,别把责任推到几千年前的古人身上。宗教的精髓还是有价值的,各位宗教大师们对社会和谐的追求,是人类整体意识的第一次觉醒,这个东西是不能否定的,马克思也不过是人类的这些伟大导师的继承人罢了。
   
  从以上对比可看出,岳文2既未回答叶文:“宗教这一种意识形态,是现实在人们意识中的荒诞的、虚幻的、歪曲的反映。恩格斯写道:‘任何宗教都不是别的,而是那些支配人们日常生活的外界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虚幻的反映’”这一讲述。也未回答叶文引用的列宁所说“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烟――马克恩的这一句名言,是马克思主义在宗教问题上全部世界观的基石。马克思主义认为所有一切现代的宗教和教会,所有一切宗教组织,都是资产阶级反动势力用来捍卫剥削制度和麻醉工人阶级的工具。”这一论述。对叶文讲的宗教审判所、欧洲资产阶级思想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们对宗教的批判等等问题也全未回答。既未引用叶文,也不回答叶文中某句话,岳文2说是对我宗教部分的回答。
 

  2.历史是否是阶级斗争史部分

叶文:岳文抛弃阶级分析观点还表现在用含混模糊的闻道者与未闻道者的矛盾和斗争,代替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的矛盾和斗争。岳文写道:“整个历史便是闻道者与未闻道者的矛盾斗争史 与把历史看作是阶级斗争史相比较起来,把历史看作是闻道者与未闻道者的矛盾斗争史,更符合我们中国人的常识”。“闻道者的组织经常地遭到未闻道者的破坏”。闻道者用通俗的话来说精英,未闻道者则是与精英相对的普通大众,也就是说, 岳德常同志认为社会历史不是阶级斗争史,而是精英和普通大众的斗争史,而且他还认为,在这场斗争中,普通大众是错误的一方。不过,我认为这不符合最广大中国人民的常识,可能孔老二等自以为是的圣人、高人、精英会认为这是常识。当然,现在在媒体上,常有主流经济学家这些精英和大众的争论,但这种精英和大众的斗争是表面现象,由于精英是维护资本的利益,为资本辩护,所以这种斗争的实质仍是阶级斗争,是资产阶级和劳动大众的阶级斗争,并且在这场斗争中,正义在劳动大众一方。


  岳文2:价值冲突与阶级斗争的关系

  价值体系不同的人会发生矛盾斗争,但这种斗争还不就是阶级斗争,两口子吵架,父母与子女的矛盾,说不上是哪个阶级与哪个阶级的斗争。同时用原有的阶级斗争理论也无法解释党内出现的斗争,毛主席说“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但本来是出身贫苦并跟着毛主席闹革命的人,怎么会成了资产阶级呢?理论应当能解释这些新事实,才是科学的理论。我是这样来理解的:

  首先,阶级斗争类似于动物界的生存竞争,这是私利的斗争,并不是价值冲突。只有私有者之间才会出现阶级斗争,在彼此对立的阶级之间,价值体系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像鲁迅所说的,奴才做了主子,是不会废去老爷的称呼的;农民起义的领袖打下江山后,照样摆当皇帝的谱;一个穷小子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靠自己的辛勤奋斗,也有可能挣下一点资本,他当上了老板后依然要按经济规律办事,他依然是资本的人格化,依然要剥削工人。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在资本主义价值体系在社会生活中的支配地位没有改变的情况下,无论人们如何拼命争抢,你方唱罢我登场,都改变不了社会的性质,也提高不了自身的人格发展水平,所改变的只是个人在社会结构中的阶级地位。因而从总体上来说,阶级斗争是发生在同一个价值水平上的冲突。

  其次,价值冲突是超越阶级界限的。在同一个阶级内部也会出现价值冲突,在资本主义内部,产生出无产阶级的思想家马克思、恩格斯,在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共产党的内部也会出现修正主义。处在不同阶级地位上的人们,会由于价值体系的一致而团结一致。戈尔巴乔夫之所以能与西方和平演变战略配合默契,正是由于在他的意识深处与西方的价值体系是一致的;有许许多多出生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人们,对西方国家羡慕得不得了,趋之若鹜,其原因也在于他们的价值体系与西方文化环境的一致,西方是他们的精神家园。阶级斗争产生于对私利的争夺,价值冲突则产生于对私利的不同理解。共产党人的私利是将全人类的利益都包括在内的,因为他们认识到,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这种新的理解虽然是观念性的东西,但它却会动摇旧的社会秩序,所以,价值冲突是更深层次的冲突,无论是资本主义社会还是封建社会,统治阶级都很注意维护其价值体系,对于异端学说的镇压甚至比被压迫阶级的造反还要更严厉。

  其三,在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人与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既是阶级的斗争,同时也是价值体系的冲突。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无产阶级虽然与资产阶级站在同一个社会基础上,但在精神上却是超越了旧的价值体系的。但必须强调的是,无产阶级的这种新的价值体系并不是天生的,它需要有马克思、列宁等革命导师的引导。如果没有这种引导,并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起来,形成改造旧世界的强大力量,建立起与新的价值体系相适应的新制度,工人阶级就摆不脱受资产阶级的压迫剥削的命运,不管他们在这个制度中如何奋斗,终究是在现有制度的框架中活动,其所能达到的结果不过是工资高一些,休息日长一些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是旧制度的奴隶,同资产阶级一样在精神上摆不脱旧的统治关系的束缚,依然是维护旧制度的一种力量。就像宋江起义一样,他本来就摆不脱封建制度的精神束缚,把“聚义厅”改为“忠义堂”,只不过是把他对封建统治关系的崇拜确定为起义军的共同的崇拜,这一改便决定了起义军的归宿。这就像当今某些人们对市场经济的盲从迷信一样,由于没有能力摆脱旧制度的精神束缚,他们当然也就不可能在实践中运用和驾驭价值规律来为社会主义的政治目的服务,只能是被价值规律牵住了鼻子。

  其四,共产党强调阶级斗争不是为了把阶级维持下去,而是为了消灭阶级。在共产党人所进行的阶级斗争中,价值体系的冲突是本质,无产阶级开展斗争的目的不是为了简单地把统治权夺过来,而是为了建立一个没有阶级的新社会,通过用自己的价值体系来改造社会,也就消除了阶级分化所赖以产生的价值体系,从而把社会引向一个更高的发展层次。因而如果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不坚持用共产党人的价值体系来改造社会,从而彻底清除阶级分化所赖以产生的根源,阶级斗争就会重新出现。苏联人当年不明白这个道理,唱一些“全民国家全民党”和“全人类的价值”等等大而无当的高调,在实质上纵容了资本主义价值体系的发展,结果却不仅未能实现“全人类的价值”,反而使阶级分化重新形成并日益尖锐起来,最终把已建成的社会主义政权也搞垮了。由此可见,共产主义价值体系是阶级对立的溶解剂,而资本主义价值体系则是阶级对立所赖以产生的温床。
 

  对比可见,叶文引用岳文所说“整个历史便是闻道者与未闻道者的矛盾斗争史”等话后,再提出我的不同看法。岳文2根本未引用我的上述部分的话,也未针对我的话进行回答(他只是用两口子吵架,父母与子女的矛盾等亲人间矛盾来证明社会历史不是阶级斗争史)。另外我的话中根本没讲什么价值体系,而岳文2却谈什么价值、价值体系。你要写文章谈什么价值、价值体系是你的事,但你不要把与辩论对象毫无关系的东西来填充自已的文章后,说这是对辩论对象的回答。
 

  3.人民群众部分

  叶文:岳德常同志还写道:“人类的所有苦难都是来自我们人类自身。未闻道的人们,不知道自己的利益,也不知道集体的利益,他们把人的智力用于动物的目标,用于丛林法则,于是便制造了各种灾难,把自己推向毁灭。为了结束这种苦难,所以就需要有闻道者出来总结教训,教育人民,在社会生活中培育和谐法则,启发人们闻道。在他们所处的时代都是最高尚最完美的人,是盗来天火为人类照明的普罗米修斯。这样的人虽然很少,但对人类文明的影响却最大,他们代表着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着人类文明进化的方向。”岳德常同志抛弃阶级观点,抹杀了私有制社会里的阶级剥削和压迫,抹杀了剥削压迫给广大劳苦大众带来的无限苦难,却说什么“人类的所有苦难都是来自我们人类自身。未闻道的人们……制造了各种灾难,把自己推向毁灭。”由于岳文说“要有闻道者出来总结教训,教育人民”,又说闻道者人数很少,而闻道者是不会制造灾难的,所以,岳文分明是说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劳动大众是非闻道者并“制造了各种灾难,把自己推向毁灭。”这样,剥削阶级的罪恶不见了, 剥削社会是产生罪恶的根源被掩饰了,劳动大众反而成了罪恶的根源,劳动大众制造了自身的苦难。这是对社会历史事实的歪曲。这很符合马尔萨斯在《人口论》中的一个重要观点,即经济学在群众传播的主要训条之一,是“民众应该把自己的灾难归咎于自己”。

  岳文称闻道者是“最高尚最完美的人,是盗来天火为人类照明的普罗米修斯。这样的人虽然很少,但对人类文明的影响却最大……代表着人类文明进化的方向。”。既然人数很少的闻道者“对人类文明的影响却最大”,那么他们就是人类文明历史的主要创造者,他们决定着历史前进的方向。在这里,岳文以一种特殊的形式讲述着唯心主义历史观:广大劳动群众“制造了各种灾难”,他们是被动的、消极的力量,他们不是创造历史的主要力量;闻道者(时尚的话叫精英)是创造历史的主要力量。亿万普通劳动大众,他们本是物质财富和精神文化财富的创造者,大规模人民运动、革命和解放战争的参加者,但在这种唯心主义历史观中,他们遭到忽视乃至粗暴的诋毁并被历史边缘化。

资产阶级社会学和历史学贬低和忽视劳动大众的作用,这是劳动大众在剥削社会所处屈辱地位的反映。资产阶级及其御用学者、还有我国包括主流经济学家的“精英”们就力图在劳动大众中培养精英崇拜(可喜的是,在我国,精英崇拜己被广大群众打破 ,主流经济学家等所谓精英在民众中已成过街老鼠), 接受孔孟之道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以图使广大民众接受精英散布的有利于资本的荒谬学说, 使资产阶级剥削劳动大众的社会永世延续。而岳德常同志的闻道者崇拜,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精英崇拜观点。


  岳文2:关于人民

  很多人对人民这个词都怀有一种天真的态度,他们相信,当广大人民群众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生活水平进入小康以后,当教育普及提高、各种文化生活大大丰富之后,人民的素质就会大大地提高,人们普遍地能够跳出个人利益的小圈子,能够理性地从人类社会整体和长远的利益出发来看问题决定自己的行动。

  一位生活在美国的网友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生活在有着各种理想的物质条件和文化条件中的美国人民不是素质更高更为理性了,反而是更为狭隘、肤浅,更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了。对于中国人来说,情况也差不多,改革开放这些年来,物质已经相当丰富,GDP也翻了好几番,应当说仓廪实而知礼节了吧,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人们的道德水平反而退化了,这些年来一直在喊着“滑坡”,衣食足了也没有知荣辱,以至于总书记还要出面倡导“八荣八耻”。这个理论与现实的不一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题出在哪里?能否找到一个能够与现实存在和历史事实相一致的理论?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关于价值体系问题的研究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价值体系是社会运行的序参量,对于个人来说,也同样起着序参量的作用。历史的进步过程是价值体系的演化进步的过程,对于个人来说,也同样有一个价值体系的进步过程。处在不同阶段的人,由于价值体系的不同,人的实践是不同的;如果坚持着丛林法则的人在社会中占据了支配地位,则社会必然地指向资本主义。所以西方人便可通过影响其他国家人民群众价值体系的形成过程来实现其和平演变的战略。

  这里的关键是,人的价值体系一旦形成,便会保持固有的模式,它会锁定人的行为模式,尽管外部环境变化了,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模式,就像唐吉诃德一样带着满脑袋的奇情怪想去和风车决斗。价值体系不是一个想换就脱的衣服,而某种融化在血液中的东西,从第二阶段向第三阶段的转换并不是自然而然的成长过程,这中间有一个艰苦的脱胎换骨式的转换过程,这便是毛主席所说的“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习惯了丛林法则的人也会坚守自己的行为模式,因此美国的生产力很发达,却没有爆发无产阶级革命,因为美国人民已经沿着丛林法则走得太远,成了单向度的人,缺少了对另一种更高级的生活的想象力和追求,被锁定在资本主义的轨道上了。

  然而正是资本主义价值体系的蔓延,反而暴露了它的弊端,虽然很多人在其控制下不能觉悟,但也毕竟还有一些思想活跃、特别敏感的人能发现问题:在一种低水平的偏狭的价值体系的控制下,没有人能生活幸福。穷人生活不幸福,富人生活也不幸福。于是人们便觉悟过来,自觉地追求着新生活的人们,经历了迷茫痛苦的考验,终究会找到进入新制度的大门,于是我们对历史规律的认识便进入到一个新阶段。并不是存在着一种像钟表一样运行着的历史必然性,共产主义能否实现则要取决于人们自身的选择,而这种选择则又取决于人性的发展水平,我们之所以相信共产主义的历史必然性,那是因为我们对人性的进步怀有坚定的信仰。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价值体系的转换过程。有的人意识到了这个过程而自觉地完成,而另外则有人意识不到这个过程,于是便会对别人的转换过程产生反感,甚至坚决反对。这种反对有些是出于他们的阶级地位出发,他们要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但也还有一些人没有什么既得利益可维护,只不过是因为其个性发展的不充分,没有能力超越丛林法则,他们无法想象一种新生活,于是就本能地拒斥这种生活,并力图把别人也拉到自己的水平上。对这样的人来说,所谓民主,也不过是坚持自己的狭隘价值体系的借口。他不知道新的价值体系所能带来的光荣,也不知道庸俗的价值体系所能带来的耻辱,党中央倡导荣耻观也撼不动其内在的价值体系。

  在这种情况下,谈论人民是多么伟大,是什么历史动力等等,这些空话是没什么用处的,无助于解决现实问题。当苏联垮台的时候,人民干什么去了?如果没有一个价值体系的转换,人就只能是旧制度的基础,他不知道自己的利益是什么,后来通货膨胀了,人均寿命下降了,生产力一下倒退了几十年,他们才发现自己轻率地丢掉了那最宝贵的东西,但想反悔却也晚了。历史没有后悔药。

  要解决我们面临的各种现实问题,那就要按毛主席说的做:“所有的人都要改造。”如果某些人没有闻道,就算是戴个“人民”的帽子又该如何呢?无非是处于受侮辱与受损害的地位,如果他侥幸地在社会中折腾出了名堂,上升到上等人的地位,于是便有条件去侮辱和损害别的“人民”,角色虽然变化了,但社会中的阶级分化与斗争却仍然存在,历史在周而复始的轮回中反复折腾,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平上,甚至趋向于毁灭。我说的这些不能算“诋毁”吧?

  对比后岳文2列举的3个问题,可以看到,我对岳文观点有不同看法,都会引用出岳文原活,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我的质疑。岳文2说回答我,他回答我哪一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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