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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革新:应该搞一点新旧社会对比的阶级教育

作者:李革新   来源:红色文化网  

作者按:读了2024年3月29日红色文化网发布的胡懋仁同志大作《今天仍旧需要进行新旧社会对比的教育》,突然想起笔者在42年前曾就这一问题致信党中央和胡耀邦同志,而且收到中宣部予以肯定的复信。

1981年底,我从部队转业来河北人民出版社,正逢改革开放之初,企、事业单位老职工逐渐减少,新职工大量增加;随着国门大开,西方文化大量涌入,听闻一些企、事业单位有的年轻职工,不了解新旧社会两重天,埋怨祖国“落后”,向往资产阶级生活方式;针对这一问题,我于1982年8月撰写了一篇题为《应不应该搞点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文章,全文共计4500余字。

文章内容是通过学习列宁在《青年团的任务》、毛主席在《评西北大捷兼论解放军的新式整军运动》等文章中,关于新旧社会对比教育的重要论述,和周总理赞扬雷锋同志“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的题词;回顾了六十年代初期,我国三年经济困难时期,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以革命的名义对待现在,以革命的名义看看将来”,大家勒紧裤带,同心同德,跟着党战胜自然灾害和敌对势力封锁的经历;结合自己入伍后,通过参加忆苦思甜教育,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的切身体会;呼吁恢复我党运用新旧社会对比进行思想教育的光荣传统,建议抓紧抢救忆苦思甜教育的光荣传统。所谓“抢救”,就是趁当时一些老同志还健在,一方面对青年进行教育,一方面把一些典型的矿史、厂史、村史、连史、家史等,整理出版、编成课本、制成影片,作为教材长期使用;认为“我们丢了这一课,是政治思想工作的重大损失”,“现在不抓这个教育,将来我们可能要后悔的”;并针对“新旧社会对比教育过时了”等模糊观念,进行讨论式的商榷。

文章于1982年8月10日写成,曾投稿某些报刊,均以“中央没有这个提法”而石沉大海;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才于8月28日寄给党中央和时任总书记的胡耀邦同志。11月,收到了中央宣传部的来信,认为我“反映的情况和意见很好,对当前宣传工作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虽然中宣部复信认为建议“很好”,但深感在当时“大气候”下,不会有人响应,也无处发表,就它搁置起来了。

2010年6月以来,在参与出版阅评工作中,发现有的社科类期刊,以及一些社会科学研究单位专业理论工作者,竟公然发表文章,否定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文章,说什么中国革命是“红色革命组织”和“新中国的缔造者”,利用“阶级斗争理论”的“洋旗号”“煽动”群众的阶级意识;土改斗争是共产党的“权力实践”,“从外部进行制度性植入”的结果,“人为制造敌对阶级”;土改斗争是“毫无人性可言的群体暴力事件”,土改中的农民是“激愤冲动的暴徒”,侵犯了地主的“人权”;地主“从权力结构的金字塔尖被踢到了社会的最底层”,“牺牲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解放战争是“一类人打另一类人”,……有的文章直接攻击“20世纪50-70年代在大陆建立‘社会主义’是现代化进程中明显的倒退”等等(见河北《社会科学论坛》2011年第4期、第9期,2012年第10期等)

一次在整理旧稿时,发现了这篇文章的手稿和中宣部的复信,重读后,回味笔者在出版阅评中发现的那些问题文章,觉得该建议不但没有“过时”,反而有一种被我“不幸言中”的感觉。于是又把材料原文重新打印,想再次为中央建言献策;到2013年7月,又把标题改为《应对当代青年加强新旧社会对比历史知识学习》,内文未变,为避免“左”的责难,只在题目中强调“历史知识学习”,是想寄给团中央参考。虽然此事一直没有下文,但心里头还是一直没有放下。

从当前社会的思想状况,特别是一些青年人的思想状况来看,深感在长达四十多年里,我们丢掉了这一课,是一个重大损失;现在补课,虽然晚了一些,总是比某些人热衷于补资本主义课,让许家印之流“富起来”,劳动人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要好得多!

应该说明,这种新旧社会对比阶级教育,是结合中国革命历史实际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理论学习,是结合新旧社会对比的共产主义理想教育,是通过阶级分析,提高干部群众马克思主义阶级意识,正确认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坚信共产党和无产阶级伟大光明前途,增强保卫社会主义江山永不变色的政治思想觉悟。

对这种教育,我们党有许多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只要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认真学习掌握党的方针政策,一定能够防止“左”的偏差和任何“过火”行为的发生。

现将中宣部《复信》复印件,和笔者当年的《建议》原文重新发出,仅供参考:

应不应该搞点新旧社会对比教育?

列宁在《青年团的任务》一文中讲到怎样对青年进行共产主义教育时说过:“当人们看到他们的父母在地主和资本家的压迫下怎样生活的时候,当他们自己分担那些开始同剥削者作斗争的人们所受的痛苦的时候,当他们看到为了继续这一斗争以保卫已经取得的成果,付出多大的牺牲,看到地主和资本家是多么疯狂的敌人的时候,他们就在这种环境中培养成为共产主义者。”(《列宁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版,第292页)

根据列宁的教导和我国青年的思想实际,我认为当代青年应加强新旧社会对比的历史教育。

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是我党思想政治工作的光荣传统,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好方法。毛泽东同志说:“由于诉苦(诉旧社会和反动派所给予劳动人民之苦)和三查(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运动的正确进行,大大提高了全军指战员为解放被剥削的劳动大众,为全国的土地改革,为消灭人民公敌蒋介石匪帮而战的觉悟性;同时就大大加强了全体指战员在共产党领导之下的坚强的团结。在这个基础上,部队的纯洁性提高了,纪律整顿了,群众性的练兵运动开展了,完全有领导地有秩序地在部队中进行的政治、经济、军事三方面的民主发扬了。这样就使部队万众一心,大家想办法,大家出力量,不怕牺牲,克服物质条件的困难,群威群胆,英勇杀敌。这样的军队,将是无敌于天下的。”(《毛泽东选集》第4卷,1991年6月版,第1294页)

革命战争年代,我军开展的阶级教育作用是非常之大的,许多老同志还记得,那时候,打仗之前先忆苦,忆完苦擦干眼泪就上战场,打仗很勇敢,就是因为指战员通过阶级教育,懂得了为阶级、为民族而战,而流血牺牲是最值得的。在土地改革和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中,党领导我们在工厂、农村普遍地开展新旧社会对比的阶级教育,有力地促进了党的方针政策的落实。

毛泽东同志讲过这样一件事:“湖北有那么一个雇农出身的党员,他家三代要饭,解放后翻身了,发家了,当了区一级的干部。这回他非常不满意社会主义,非常不赞成合作化,要搞‘自由’,反对统购统销。现在开了他的展览会,进行阶级教育,他痛哭流涕,表示愿意改正错误。”(《毛泽东选集》第5卷,第482页)

毛泽东同志说的这个干部叫刘介梅,有一部电影《不能走那条路》讲的就是他的故事。六十年代三年经济困难时期,我们也经常进行这种新旧社会对比的教育,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以革命的名义对待现在,以革命的名义看看将来,深刻体会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大家勒紧裤带,同心同德,团结一致,战胜了困难,跟着党胜利地实现了三年经济调整。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雷锋就是这个时候涌现出来的,他的一条重要经验就是不忘记手上的伤疤,所以才有:“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周总理为雷锋同志题词)

总之,无数事实证明:进行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是我们的传家宝,还应当恢复,应当抓。现在我们缺了这一课,不能不说是思想政治工作上的一个损失。有的同志在批判阶级斗争扩大化错误的同时,连阶级教育也否定了,认为它是一种“左”的东西,这也是“倒洗澡水连孩子一起倒掉”的错误。

“新旧社会对比教育在历史上确实起过很大的作用,但是现在已经过时了。”——这是一种较普遍的说法。马克思主义认为,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一切以时间地点和条件为转移。随着历史对发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过去的一些行之有效的经验,有的当然会过时。那么,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是不是过时了、不适用了呢?我认为不。当代青年有的虽然从祖辈那里和电影等文艺作品中零星知道一些旧社会的情景,对大多数来讲,缺乏对旧中国的本质的认识。许多同志不懂得什么叫阶级、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不了解在解放前我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不懂得新旧社会两重天,感觉不到生活在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幸福,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同志追求享受,向往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不知道今日之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不知道我们新中国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破烂摊子上发展而来的。在一些同志看来,“什么社会主义,还不是那一套”,他们哪里知道,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人民得来这一套并不容易。鉴于目前一些青年的思想状况,趁着亲身经受过旧社会苦难的老年人有的还在,对年轻一代进行一些新旧社会对比的教育,决不是什么“过时”、“不适用”了,而是势在必行。

“阶级教育只能激发朴素的阶级感情。”——也有这么说的。当然,干革命光凭朴素的阶级感情是不行的。但是,朴素的阶级感情是接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感情基础,一切高级的、理性的、共产主义的觉悟都是从这里发源的。毛泽东同志说:“提高要有一个基础。比如一桶水,不是从地上去提高,难道是从空中去提高吗?”(《毛泽东选集》第3卷,1991年6月版,第859页)

亲身受过旧社会三座大山压迫的老年人都有一句肺腑之言:“是党把我们从苦海中救了出来”。从这种朴素的阶级感情出发,他们发自内心的热爱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热爱中国共产党,热爱人民民主专政,热爱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一些同志责难这种朴素的阶级感情,而我却认为,当前我们实在是缺少了这种感情。特别是对一些青年同志来说,不了解旧社会的黑暗,也就体会不到社会主义社会的光明,不懂得为什么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他们没有亲身受过国内外反动派的残酷迫害,也就体会不到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伟大,不懂得为什么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他们没有亲身体验过在资产阶级专政下的苦难生活,也就体会不到今天当家做主人的扬眉吐气,不懂得为什么必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他们不了解旧中国因经济落后而受屈辱、挨打的历史,也就体会不到我们加速四化建设的紧迫感,不懂得发愤图强,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振兴中华的口号有多么大的分量。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这种被责为朴素的阶级感情真的不需要了吗?有人埋怨现在一些小青年无知,难道最根本的无知,不就是对新旧社会的无知吗?

“现在搞新旧社会对比教育,会不会导致阶级斗争扩大化?”——许多同志有这样的担心。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是一种思想教育,是一种了解新旧社会有关知识的教育。这种教育包括有关阶级关系的内容。但是,如同阶级和阶级斗争是两个不同的范畴一样,阶级教育和阶级斗争是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们今天进行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是以新旧社会两种社会制度下的阶级关系为实际材料,从理论和实际的结合上,来学习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发展规律,从而认清什么是阶级、阶级的产生、发展和消灭的历史必然性,认清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以及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的历史总趋势,就是认识无产阶级,认识这个阶级在旧社会所处的经济政治地位,以及它所担负的历史使命,认识这个阶级的过去、这个阶级的现在、这个阶级的将来即它的伟大前途,培养人们的无产阶级意识,提高无产阶级觉悟,而不是搞什么阶级斗争扩大化。

“现在搞新旧社会对比教育不利于团结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同志。”——许多同志有这个担心。我们是在我国剥削阶级已经消灭的条件下进行阶级教育的。在我国大陆,无产阶级和剥削阶级的对立已经是历史的东西了,进了历史博物馆了。我们今天搞新旧社会对比的阶级教育,不是去追究那个人的罪恶历史,而是清算那个作为阶级的剥削阶级的罪恶历史。对一些剥削家庭出身的同志来说,认识一下他出身的那个阶级的罪恶历史并不是坏事,那个阶级在历史上是有罪的,是没有前途的,所以被消灭了,这是历史的必然,是合乎规律的发展。这并不是要对这些剥削家庭出身的同志进行什么阶级斗争。阶级是一个经济范畴,我们今天还不容忽视的那“一定范围”的阶级斗争,则是一个政治范畴,斗争的对象是那些敌视社会主义制度、反对和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敌对分子。认为阶级教育不利于团结剥削家庭出身的同志的想法,是把阶级教育和阶级斗争混为一谈了。

“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无非是忆忆苦、流流泪,老一套。”——这种认识把新旧社会对比教育理解的太狭隘了,忆旧社会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之苦,是这种教育的一个重要内容,但不是唯一的内容。针对现在年轻一代的特点,必须把这种教育和党的基本理论教育结合起来,进行社会发展史,特别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近代史的教育,不仅要回忆旧社会阶级压迫、阶级剥削的历史,而且要回忆我们因经济、政治落后而遭受外敌侵略和奴役的历史,还要回忆我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反抗国内外反动派而前仆后继、英勇斗争的历史,进行我党我军光荣传统的教育,向为建立和建设新中国而流血牺牲的英雄人物学习等等。我们进行这种教育的目的,就是为使同志们认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只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才能救中国的规律,一句话,是要用历史的经验证明,只有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才是光明大道。怎么能说这是老一套呢?

“现在的年轻人软硬不吃,阶级教育能听得进去吗?”——这种对年轻人的估计是不恰当的。应该说当代青年的主流是好的,是积极向上的,是有理想肯学习的,是听党的话的,后进的也是可以变好的。教育效果问题,取决于教育者对被教育者的根本态度问题。第一,我们进行的忆比教育,不是要让青年还去过旧社会的苦日子,而是通过回忆对比认识社会主义社会的优越性,是为了激发斗志向前看。第二,教育者,特别是领导,要有一个自我教育的态度,要平等待人,现身说法,把自己摆进去,而不单单是为了教育人家。自己要行得正。自己搞不正之风,却要别人艰苦奋斗,人家当然不吃你那一套。在今天对于许多老同志来说,回忆一下过去跟着党艰苦奋斗的历史,也是十分必要的。一些革命多年、为人民做过好事的老同志,有的在新形势下被资产阶级“糖弹”打中了,不也是因为他们忘记了过去吗?但是,归根结底,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青年。

列宁说:“老一代人的任务是推翻资产阶级,新一代人应当建成共产主义社会,前一半工作在许多方面已经完成了。……年轻一代的共产主义者应当在这块地基上建设共产主义社会。”他还说:“青年的训练、培养和教育应当以旧社会遗留给我们的材料为出发点。”((列宁选集》第4卷,2012年9月版,第282、287-288页)

这种“旧社会遗留给我们的材料”是青年学习、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我们应该趁着亲身参加过推翻旧社会的老一代人还有的还健在,把新旧社会对比教育恢复起来,辅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灌输,配合以健康的文艺作品和生动活泼的形式,培养好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现在不抓,我们将来可能要后悔的。

(1982年8月初稿;引文部分根据《毛泽东选集》1991年版,《列宁选集》2012年版重新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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