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天，你可能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有人传这样一张图，大大小小的中国媒体和自媒体账号被层层叠叠排列，形成一个自媒体矩阵，一些上了图或者没上图的“大V”们还就此相互调侃。

　　这是日本媒体——日本经济新闻最近通过“调查”微博上的中国媒体账号所做的一篇报道——所谓“中国网络义勇军”文中所制作的一张图片。

　　日经列举了包括“帝吧官微”“孤烟暮蝉”“地瓜熊老六”“兔主席”等在微博上有较大粉丝量的自媒体账号，称他们是所谓政府“精心策划”下在网上作战的“义勇军”，在与官方媒体的相互联动下，在中美贸易战、新冠疫情溯源、佩洛西窜台等一系列事件中，散布“虚假消息”，频繁操纵“辱华”话题，将“民族主义武器化”，是能够让“国际品牌屈服的力量”，“像野火一样蔓延”，“玩弄民族主义者的怒火”，“恶化了中国与西方的关系”。

　　日经据称搜索跟踪了近十年微博上有关“辱华”的内容，跟踪了官方媒体与自媒体之间的转发互动，形成了多张矩阵图，来说明中国媒体与自媒体间相互联动的关系。换句话说，这些图是日经给中国媒体和自媒体拉的一张清单。

　　有网友注意到，这篇文章的作者中有三个名字，Grace Li、Marrian Zhou和Cissy Zhou，这是何许人也？有人猜测，他们三个是中国人，给日本媒体送了“情报”，这是“以华制华”。

　　网友的猜测可能还真没错，“补壹刀”发现，这三人都出生在中国大陆，目前是日本经济新闻的“得力干将”，

　　1，Grace Li（黎蓉）：价值10万美元的“高贵灵魂”

　　作为一名自称将新闻专业主义视作未来的媒体人，Grace Li的经历比较丰富。她本科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后又去香港大学读了新闻学的硕士。

　　上学期间，Grace Li曾给BBC和ABC两家外媒打工。

　　根据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的官方消息，黎蓉因为“表现优异”，获得了2019-2020年度，由日本经济新闻赞助的10万美元的奖学金。

　　Grace Li在获奖感言中表示：“我非常感谢日经新闻资助了我在哥伦比亚新闻学院的研究。数据新闻项目让我具备了编程和可视化技能，可以利用数据发现并报道新闻。《日本经济新闻》为来自亚洲的记者提供了这样一个很好的培训机会，让他们为未来的新闻事业做好准备，这真是太棒了。”

　　赚钱嘛，不丢人。

　　在路透社记者生涯中，她还曾是某个涉华政治类报道获奖项目的骨干成员。

　　2，Marrian Zhou（周梦媛）：16岁移民美国的“自恨者”

　　根据境外社交媒体上一个与Marrian Zhou有过“一面之缘”，在“美国之音”工作过的人提供的相关信息，Marrian Zhou16岁从北京移民至洛杉矶。2014年，Marrian Zhou跑到欧洲留学一年，学了营销和音乐。之后又跑到伦敦学习了一年公共关系。

　　返美后，Marrian Zhou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后进入洛杉矶大学生报纸“大学时报”实习，担任新闻室助理。不久后，Marrian Zhou被聘任为校报主编。而后，她又成为了洛杉矶大学生报社总编辑。

　　事实上，中国媒体之前已经与她有过一次“交锋”。

　　2021年，Marrian Zhou采访了包括纽约大学学者大卫·丹农（David Denoon）在内的数名美国学者，话题是亚裔在美国遭受种族歧视。据周自己的报道，丹农不仅否认美国存在“对亚裔的广泛歧视”，还宣称亚裔遭到歧视的说法是“被中共炒作出来的假象”，为的是挑起美国的“种族分裂”。

　　丹农还宣称亚裔移民和亚裔美国人的工资收入高于美国人的平均水平，在考试方面也比美国人的平均分数要高，以此证明对亚裔的歧视并不存在。

　　这种明目张胆的种族歧视引起了Marrian Zhou的强烈不满，她把自己的观点编辑成文字，发布在社交媒体上，并且加上了“停止仇视亚裔”的话题标签。

　　涉及在美华人的话题，中国媒体自然应该进行报道，环球时报的“耿直哥”就曾关注了这一事件。

　　然而，Marrian Zhou却把脸一翻，妄称“中共的媒体不配讨论这个话题”，同时还@了环球时报。

　　当时“耿直哥”在评论中也揭露出了Marrian Zhou这种“自恨”心态，即“他们对于被歧视确实是不满的，但他们的不满更多是源于他们明明就很痛恨中国政府和中国的政治体制，甚至自断后路跑到美国来，可他们发现美国只是在廉价地煽动对中国的仇视，结果害得他们这些投奔和追随美国的人也被误伤，令他们很难过。”

　　不过，更为狗血的是，Marrian Zhou和大卫·丹农的这档子事，后续又变成了狗咬狗的戏码。丹农表示，Marrian Zhou和日本经济新闻“错误引用”了他说的话，要求日本经济新闻撤回相关文章内容。但显然，Marrian Zhou和她背后的老板拒绝了。

　　3，Cissy Zhou（周卫）：给德国绿党基金会做过研究员的媒体人

　　与Grace Li一样，Cissy Zhou同样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

　　她不仅曾在国内媒体工作过，还曾经与Cissy Zhou一样给BBC打过工，在纽约时报做过实习生。

　　Cissy Zhou曾经在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做过兼职研究员。

　　这个基金会是个什么组织呢？NGO？还是政治组织？

　　说它是NGO也对，说它是政治组织也没错。

　　根据“中参馆”的信息，2017年，以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为代表的5家德国基金会以NGO身份在中国运营。这些基金会均是德国政党的附属组织，其中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是德国绿党的御用智库。

　　绿党在德国的政治光谱中处中间偏左的位置，对中国的态度不甚友好，而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曾给中国的“公知”发奖表彰。

　　当然，这篇有Grace Li、Marrian Zhou和Cissy Zhou参与的拉清单文章，并不是她们仨给西方媒体纳的唯一的一张投名状，翻看她们过去的涉华报道以及在社交媒体上谈论中国时的种种表现，不禁让人想起我们已经曝光过的肖慕漪，SupChina之类。他们也确实是一个同温层中的生物。

　　她们这次的动作背后也暴露了一些问题。首先，清单中那么多的中国媒体和大V，显然不是一两个人能够监控得来的，说明Grace Li等以及其背后的日本经济新闻下了很大的功夫，布置了相当可观的人力穿梭于中国的互联网社交媒体平台，而这些人显然是熟练工。在中国的互联网平台上，不排除有她们的内应式人物。

　　其次，事实上，从Grace Li等的经历可以看出，她们并不是直接接受日本方面的培训。所以，有人认为，与其说她们是在给日本媒体这个“小太君”带话，不如说她们是在给整个西方反华势力这个“大太君”当先锋，这种看法有其道理。

　　第三，根据日本每日新闻的消息，日本外务省开设了一个新的页面，鼓励相关人士为其提供与日本在海外立场相左或误解日本的相关信息。例如：如果有人将日韩争议岛屿称作“独岛”，日本外务省将鼓励向其“告密”。日本媒体在高喊“捉贼”的时候，是不是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最后，给Grace Li们一个业务上的提醒，早报网是新加坡联合早报的网站，不是中国媒体，被称作“中国网络义勇军”有点“莫须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