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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锡进儿时的玻璃丝是父母工资买的,喜儿的红头绳却是杨白劳用花呗赊的

作者:子  午   来源:子夜呐喊  

胡锡进儿时的玻璃丝是父母工资买的,喜儿的红头绳却是杨白劳用花呗赊的

子  午

  胡锡进中午发了一条微博,让很多人看得一头雾水:

  某些网友以为胡锡进是在讲“发展权”问题,殊不知,胡锡进这是在暗戳戳地怼郭松民呢。

  郭松民同志昨天发了篇文章,讽刺某些人明面上表演“怼美”、实则在“勾美”,文中还就最近的国际大事写了段寓言:

  对于996的态度,站在劳动群众立场的郭松民同志是明确反对;而胡锡进的态度则是暧昧的,“中国还很穷,还需要奋斗”——对于这样的说辞,郭松民同志鲜明地提出了批评:

  郭胡互怼不是一两天了,两人有“私仇”吗?显然是没有的。相反,在自由派眼里二人同属“爱国”阵营。只是,即便在爱国阵营,也会有左中右,也会有不同立场;站在不同立场,认识同一事物所得出的结论也会截然不同。

  郭松民同志的寓言故事最早发在了新浪微博,很快引来一片围攻,最多的质疑就是“谁是黄世仁、谁是喜儿?”在抹杀阶级的今天,郭松民的寓言似乎是不合时宜的。

  胡锡进的回怼,显然比那些对郭式寓言义愤填膺的粉红们高明一些——

  二尺红头绳就能让一个孩子高兴成这样,我想起自己的姐妹小时也是买各种“玻璃丝”,扎辫子,那是她们唯一的“时髦装饰”。

  ……真要感谢在中国那么穷的情况下能看清楚方向,把一手烂牌打好,并且将国家引向繁荣,重建了民生的人和力量。

  胡锡进把喜儿的红头绳与胡锡进儿时姐妹的“玻璃丝”相提并论,一下子就把劳动人民翻身得解放的毛泽东时代打回到了贫穷的旧社会,把中国历史的分界线从1949拉到了1978。

  最后一句杀气腾腾的“谁挡这个道,就是邪恶的”更是一语双关,既继续了他一贯的“怼美”表演,又给郭松民扔过去一顶“反对xxxx”的帽子,就看你敢不敢接。

  笔者相信,郭松民同志绝对不会认可胡锡进的这套历史划分以及毛时代与旧社会一样贫穷的说法,相反,他站在被剥削的劳动人民立场,用“黄世仁-喜儿”来隐喻“老板-工人”的关系并对这样的关系提出指责,极有可能被胡锡进戴上上面说的那顶帽子。

  毛泽东时代贫穷吗?参照今天的物质水平,毛泽东时代的确是“贫穷”的。但是如果脱离不同时代生产力条件的巨大差异,这样的对比就成了“关公战秦琼”,是极其荒唐的。仅仅以个体能够支配的消费资料而言,过去的一个“地主”、70年代一个美国的农民恐怕也会比今天中国的多数农民“贫穷”,今天的农民能够使用智能手机、空调,过去的地主有吗?但胡锡进敢据此宣称今天的农民比过去的地主“富有”吗?

  今天的头饰的确已经纷繁多样了,这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这样的生产力发展离不开毛泽东时代奠定的化学工业基础;同样地,从喜儿头上用棉线手工染色编织的红头绳,到胡锡进儿时姐妹佩戴的“玻璃丝”,更是生产力飞跃式发展的结果——因为“玻璃丝”已经是塑料工业品了!

  70年代城里流行的玻璃丝头饰(非历史实物)

  而更重要的是,在胡锡进儿时,他的父母只需要花几分钱就能买一个“玻璃丝”头饰,那时普通工人的月工资都有几十块钱,胡锡进的父母还不用为住房发愁(虽然住的面积远不如今天),胡锡进上学、看病也是几乎不要钱的。

  喜儿能拥有胡锡进享受的这一切吗?喜儿的红头绳是怎么来的,我们来看看《白毛女》里杨白劳的这段唱词:

  卖豆腐赚下了几个钱,集上我称回来二斤面。

  怕叫东家看见了,揣在这怀里头四五天。

  卖豆腐赚下了几个钱,爹爹称回来二斤面。

  带回家来包饺子,欢欢喜喜过个年,唉 过呀过个年。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

  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唉 扎起来。

  前面还有一段喜儿的唱词:“爹出门去躲帐,整七那个天,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

  即便没看过《白毛女》的人,通过这段唱词大致也能了解红头绳的“来历”:杨白劳出去躲帐整整七天,卖豆腐才攒下二斤面钱,剩下的一点钱给喜儿买了红头绳。

  穷人卖七天豆腐才攒下二斤面的钱,平时只能靠杂粮、野菜充饥;辛辛苦苦给地主家种地,临到过年还欠下黄世仁一屁股利滚利的债——胡锡进的儿时有过这样的“贫穷”吗?

  然而,当花呗打出“一个爸爸用花呗给女儿过生日”的广告时:

  网友们很快回想起了上一个借钱给女儿过生日的爸爸:

  据说90后人均负债已经13万了:

  九江银行还与时俱进地推出了一个“彩礼贷”:

  年轻人一面在老板的工厂里“996”,一面还要背负如此高的债务,陷入越奋斗越贫穷的困局,胡锡进有什么脸面以“中国还很穷,还需要奋斗”来规劝他们老实加班?而胡锡进贬低毛时代的时候,怎么就一味地诋毁毛时代跟旧社会一样穷,不说现在“还很穷”之类的话了?

  故而,郭松民同志拿“黄世仁-喜儿”式的比喻并没什么毛病,反倒是胡锡进自己“玻璃心”,就像阿Q,“‘光’也讳,‘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

  谈“摆脱贫困的权利”不能不谈阶级,面对不公的世界,该摆脱贫困的难道不应该首先是劳动人民吗?而这个权利也绝不是胡锡进所谓的“全体中国人民天赋的神圣权利”,它从来都是劳动人民自己通过斗争争取来的。

  当胡锡进要拼命抹杀阶级存在的事实,抹杀资本剥削存在的事实,他就已经彻底站到了劳动人民的对立面,就是在忽悠劳动人民放弃斗争的权利,这才是真正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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