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与最可恨的人

——纪念前辈魏巍诞辰100周年

飞  舟

　　2020年2月9日是前辈魏巍同志诞辰100周年纪念日，原本买了去郑州的票，却因武汉疫情推阻了行程。特以此文纪念我心中最可爱的人和最勇敢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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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就回荡着《谁是最可爱的人》的声音。2007年秋，文友带着我去拜访了魏巍前辈，当时的心情激动像沸腾的水一样。魏老十分慈祥，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没有一点生涩感，仿佛遇上了亲人、同志、战友。我当时由衷地感叹：多么可爱的人啊!多么可敬的老前辈!

　　魏老非常关切地寻问了我的一些基本情况。临别时，他执意出来送我们。走出小院，暮色渐浓，魏老披着外衣，站在路口，像是一棵伟岸雄健的松树，又像是茂林深处的仙翁。面对两个陌生人的慕名来访，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如此热情好客，如此彬彬有礼，他的品德，他的气质，他的修养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呵!

　　看了魏老的所有作品和了解了他的事迹之后，觉得他不仅是最可爱的人，而且是鲁迅式的革命战士、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家、最彻底的毛泽东思想实践者和宣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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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住院时，我曾四次探访。我惊讶于魏老的精神和他那顽强不息的斗争力量。尽管他躺在病床上，思维还是那么清晰，谈吐是那么风趣，斗志还是那么豪迈。

　　魏老的毕生都在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从黄河岸边的少年，到白发苍苍的暮年，他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人类最美好社会的追求。正因为如此，他精神是那么焕发，心灵是那么年青，还像当年参军时的那样，丝毫没有夕阳暮年之感。

　　作为优秀作家的魏老，我们从他的作品可以看到中国近代波澜壮阔的历史。对待人民，他从来都是赤胆忠心。对待敌人，他从来都是横眉冷对。这就是一个作家最根本最可贵的立场。魏老不仅是一个优秀作家，而且是一个非常具有革命精神的革命家。

　　在《新世纪的门槛上》，我们可以明确地看到魏老对现代修正主义的若干特征的描述，他指出的“七个要点”，把它的嘴脸刻画得惟妙惟肖，淋漓尽致，力透纸背，入木三分，量身打做，为我们的判断提供了最具体最翔实的依据。

　　魏老几十年的革命生涯，是无比辉煌的革命战斗历程，是足以载入共运史册的辉煌历程。他年轻时以一篇报告文学《谁是最可爱的人》闻名于世，所树立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的光辉形象，教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他的小说《中国革命三部曲》反映了波澜壮阔的人民斗争历史。这位多产的人民作家，用一生的血汗浇灌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热土，培育了一朵朵绚丽多彩的艺术之花。尤其最后出版的《新语丝》杂文集，每一篇文章都是一把锐利的匕首，足以令敌人闻风丧胆，同时也擦亮了人民的眼睛，使人民认清了他们的丑陋嘴脸。

　　人到晚年，一般向往洞庭湖水、桃源仙境，要么思想僵化，要么不问世事。而魏老的晚年，却是战斗、辉煌的晚年。这一点是和毛主席相通的，毛主席的晚年同样是战斗、辉煌的晚年。魏老是毛主席的好学生，是我们青年学习的榜样。

　　斯人已去，长歌当泣!魏老战斗到了最后一秒，直到临终前，他还在阅报，还在与来访的青年亲切会谈，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革命者的休息地就是墓地”，魏老只是太劳累了，他需要休息，他的精神已在人民的口碑中和他一生所从事的最伟大最辉煌最壮丽的事业中永生。我们要接过他曾经战斗的阵地，生生不息地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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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爱的魏老，您最关心和爱护青年，您曾写下许多辉煌的篇章，您写过《年轻人，让你的青春更美丽吧》，您告诉我们“在火热的斗争中沿着工农结合的道路是最快乐的青春”，您告诉我们“把斗争看作革命者的最大幸福，这是对无产阶级幸福观最深刻最简单的概括”，您告诉我们“应该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而高翔”，您告诉我们“你们前进的道路是不平坦的”，“要关心人民大众的命运，关心社会主义的命运。”

　　敬爱的魏老，您一生都是为人民而歌。从影响了几代人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到横跨了半个世纪的《在新世纪的门槛上》，如果前者是您青春时期人格精神的写照，那么后者将是您晚年的呕心之作。您用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与诗人的艺术气质完美地结合起来，写下了这篇21世纪革命者的宣言，将是我们学习的经典范本。

　　针对腐败问题，您为《谁是最可恨的人》写下了愤怒的序言。面对山西黑砖窑的事件，您在结尾发出了战斗性的呐喊：恶魔们，诅咒吧，发狂吧，看将来到底谁埋葬谁。退伍兵崔英杰为求生存而杀人，您也为他深情大义地撰文求情。您的三部巨作记录了一位革命战士壮丽的战斗历程。直到躺在病床上，仍写下了充满沛然革命激情的快板诗《南街村》。您对人民的事业战斗到了最后一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敬爱的魏老，您一生都追求美。您写过壮丽的日出，东方的那块被染红的云霞，常常使您沉醉于那博大的无限生命力的美中。您追求的美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对人民事业以及共产主义无限忠诚的赤子之心;您追求的美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对革命的乐观与从容;您追求的美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对功名利禄淡泊的人生境界;您追求的美是“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英雄风骨;您追求的美是“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美的理想……

　　敬爱的魏老，您的骨头最硬。在复辟的年代里，您勇敢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与一切帝修反势力作了始终不渝地斗争。您没有丝毫的妥协与奴颜媚骨，而是认定一个方向，就勇敢地斗争下去。您认为叛徒比敌人更可怕。您刊办的《中流》杂志，揭穿了他们的卑鄙嘴脸，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恐惧与刻骨仇恨。

　　在您受迫害的日子里，您表现出了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气节和风度，像一棵傲立于风雪中的青松。直到生命垂危之际，您还对您的孙子仰天长啸：继续革命，永不投降。您的伟大是如此真实而深刻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您的精神是如此丰富而饱满地辉映在我们心里。

　　敬爱的魏老，您是革命的儿子。您把马列毛主义化作您的血肉，与一切变节分子作了长期的斗争。在艰苦卓绝斗争中，您无疑是其中伟大的旗手。您一生都是为真理而斗争，您把毕生的精力献给了人类最壮丽的事业。

　　敬爱的魏老，可爱的战士，您的话永远激励我们，鼓舞着我们。您曾说过：我们对逝去的同志最好的悼念，就是战斗。这也是对我们的忠告。我们一定要接过您手中的旗，让它更加绚丽多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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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地回想着过去的点滴，画片如同老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

　　在八宝山送别魏老时，络绎不绝的人群纷纷前往悼念。告别仪式的人很多,老红军、老八路、 老解放军、老革命和许多年青朋友,感情凝重,有的举着花圈挽联,有的打着横幅,人人都拿着魏老的生平简介或诗集、著作,默默在排队,等待瞻仰您的遗容。

　　最醒目的当属青年学生举起的一条横幅：“最可爱的人，永垂不朽;最可恨的人，虽生犹死。”眼前一亮，心中一热。在充满爱的世界，竟然还有行尸走肉“可恨的人”。

　　魏老不仅拯救我们的良知，也拯救我们的常识。我们中华这个古老的民族历经无数的艰辛苦难。其实很多苦难都是因为对物质利益的极度追求，社会一切价值观念的经济利益化，颠覆基于人的本心的社会常识而最后酿成的苦果。

　　绝大多数人只了解写下《谁是最可爱的人》的魏巍，而晚年的魏巍前辈更是令人击节赞赏。

　　魏老的一生都是在战斗中度过，到了晚年，更是砥柱中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亲自当主编，办刊物，宣传毛泽东思想的路线、方针、政策，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反对帝国主义的侵袭，与中国人民最可恨的人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特别是反修反复辟，他是一只高原的鹰，大海的龙，是一位捍卫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战士。他德寿双高，是我们的良师益友，是千百万人学习的楷模!

　　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老人家也仍然是以坚守阵地的战士自况。这一点，他和当年坚守在上甘岭阵地上的那些志愿军战士，也是完全一样的。“他们的灵魂是多么的美丽和宽广，他们是历史上、世界上第一流的战士，第一流的人!”——这句话是魏老用来赞颂那些志愿军战士的，也完全可以用来赞颂魏老本人。

　　老人为什么振臂高呼?

　　战士为什么冲天一怒?

　　战士有爱自有恨。他恨代表人类良心社会进步的马列毛主义惨遭践踏，他恨工农大众又受欺负，一桩桩一件件血泪控诉啊，刺痛了老人的心，他怎能只为个人利益不管不问不顾?

　　您是傲雪的青松——胸有朝阳，严冬里的榜样;

　　您是滔滔的黄河——向着东方，大地中的号角。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仍然活着。

　　魏老最后的诗：“战云压城战士稀，喜看新星已崛起。大地思潮终涌动，中华山花烂漫时。”

　　他说：“我得病，敌人听了会高兴的。”他逝世了，敌人是会窃喜，但是魏巍还说过：“对于革命事业，人民自有主张。”

　　巍然屹立，冷看潮赶风追无耻客，残云终扫;

　　鸿志长存，痛失旗擎号响有心人，朝日必升!

　　谁是最可恨的人，人人心中有本帐，这些可恨的人同样在激发战士的斗志!!

　　谁是最可爱的人，感动了几代人，教育了几代人，并在教育、感动着后来人!

　　——复辟们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就发抖;

　　——他的遗志有无数的人继承，因为，谁都知道，谁是当今中国、当今世界最可恨的人!!!

　　魏老虽然走了，但他却留下了一句令后人刻骨铭心的墓志铭：“我交给你们的阵地呢?!”

　　魏老走了，如同倒在血泊中的战士，把生命化作了长空彩虹。

　　在我的心中，魏老并没有离去，他依然守望着他曾经战斗过的阵地，他的魂魄已经成为当代最为耀眼的旗帜，召唤和鼓舞着更多的人们击水中流，驱魔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