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6年9月9日毛泽东逝世，国际社会隆重悼念。包括朝鲜、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越南、老挝等社会主义国家，美国、英国、法国、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和阿尔及利亚、坦桑尼亚、巴基斯坦、刚果、几内亚等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纷纷发表唁电、唁函、声明、谈话等悼念文字，或举行各种形式的追悼活动。各类不同国家尽管在社会制度、意识形态上处于不同国情、持有不同立场，但都盛赞毛泽东对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立下的丰功伟绩，体现出毛泽东在世界人民心中的巨大影响力。
关键词：毛泽东逝世；国际社会；悼念；影响力
1976年9月9日，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逝世，中国人民沉痛悼念自在情理之中，然出乎意料的是，国际社会的反响也十分强烈，悼念活动十分隆重，乃至出现各国悼念他国领袖逝世盛况空前的奇观。今天，回顾和探讨毛泽东逝世时各国的悼念盛况，仍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启示和思考。
一、世界各国悼念毛泽东逝世概览
毛泽东逝世后，国际社会形成缅怀、悼念毛泽东热潮。全球规模的悼念毛泽东活动隆重、热烈、深情，这是别的任何国家元首逝世时都不曾出现的盛大景象。许多国家将毛泽东逝世当作国哀，举国悼念；知名政界人士们纷纷就毛泽东逝世发表声明、讲话，发送唁电；一国或多国的会议，更改了议事日程，转而哀悼毛泽东逝世；世界各国的电视台和电台中断了原定节目，通讯社和报纸压下原定刊出的新闻，集中报道中国和世界各国的悼念活动，发表介绍毛泽东事迹和赞扬毛泽东的评论与文章；来自各国各阶层的无数民众，或自发或有组织地沉痛哀悼毛泽东。这场举世悼念毛泽东的活动，涉及人数之多，规模之大，范围之广，世所罕见。正如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奈克所发出的惊叹：“从世界各国领导人的声明中可以看到他在国际舞台上的伟大形象。”德新社在评价世界各国悼念毛泽东活动的报道中也不禁感叹，在宣布毛泽东逝世的几个小时内，世界各地对他的赞扬如潮水般涌来。据不完全统计，毛泽东逝世10天，中国收到了来自123个国家的唁电、唁函，105个国家的领导人或他们的代表到中国驻外使馆吊唁毛泽东，75个马列主义政党和组织向中共中央发出唁电、唁函，53个国家降半旗志哀。各国各阶层人士和劳动人民自发参加追悼活动，西德的一些马列主义组织分别在几个城市举行火炬游行，分发带有毛泽东遗像、印着宣传口号的传单。秘鲁首都利马一个剧团的演员们捧着毛泽东遗像登上舞台，向观众朗读纪念毛泽东的悼词，全场观众为毛泽东逝世默哀。巴黎万余群众举行游行集会，在巴黎公社社员墙前举行追悼仪式，为毛泽东志哀。在埃塞俄比亚有十多万群众参加的游行和集会上，人们高举着毛泽东遗像和标语牌游行，对毛泽东逝世进行哀悼。在巴基斯坦的拉合尔，有八百名工人组织了哀悼活动。许多国际机构和国际会议也举行悼念活动。1976年9月9日，联合国下半旗志哀。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给中国发来唁电：“半个多世纪来他的献身的领导使他赢得了本国人民的热爱和全世界的尊敬。”1976年9月10日，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的会议上，安理会主席致悼词，秘书长瓦尔德海姆和与会各国代表发表讲话表示哀悼。在其它联合国会议上，各委员会都为毛泽东逝世志哀，许多国家的代表纷纷发表讲话，或列队到中国代表的座席前表示哀悼。海洋法会议于1976年9月13日为悼念毛泽东召开特别会议，有一百多个国家代表参会，六十多个国家和国家集团的代表在会上发言。会议开始时，全体与会者起立为毛泽东默哀一分钟。总之，悼念毛泽东活动遍及世界，或有国家首脑、政界名人、友好人士发布唁电、谈话、声明，或有国外媒体大量报道评论，或有各方代表、大批群众到中国驻外使馆吊唁，或有群众集会游行悼念。世界各国各方面人士和媒体舆论一致赞颂毛泽东为世界人民立下的丰功伟绩。
二、不同的国家社会相近的赞颂褒扬
（一）社会主义国家悼念亲密战友
作为同中国有一样的社会制度、同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意识形态一致、外交关系最为密切的当年的社会主义国家，如朝鲜、阿尔巴尼亚、越南、罗马尼亚、柬埔寨（曾实行激进社会主义制度）、老挝等国均发来唁电，全面评价和高度赞扬毛泽东为中国人民、世界人民作出的贡献和发展马列主义的功绩。这些国家还通过设立全国哀悼期、降半旗、举办追悼大会等种种活动，表示对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的悼念。
1.评点光辉生平。朝鲜领导人金日成高度评价毛泽东，赞扬毛泽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缔造者，是朝鲜人民最亲密的战友。越南《人民报》刊出《战斗友谊万古长青》的文章，赞扬毛泽东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了人民政权的胜利，打击了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改变了国际力量的对比。罗马尼亚副总理勒杜列斯库赞扬毛泽东有着“共产主义革命战士的一生”。
2.赞扬卓著功勋。朝鲜发出的《朝鲜劳动党中央和朝鲜政府关于毛主席逝世的联合决定》，赞扬毛泽东是为争取世界被压迫人民自由和解放事业建立了不朽业绩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罗马尼亚总书记齐奥塞斯库在唁电中称颂毛泽东领导的新中国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革命历程，就像一盏明灯，指引着正在斗争的民族和国家，对各国人民争取自由与民族独立的斗争产生了强烈影响。老挝党和国家领导人集体发来唁电，称赞毛泽东为反对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作出了重要贡献。
3.歌颂双方友谊。金日成最难忘的是毛泽东在新中国建立之初就鼎力支持朝鲜抗击美国。为此朝鲜劳动党中央和朝鲜政府决定将1976年9月10日至18日设为全国哀悼期，并确定了一系列全国规模的悼念活动。《战斗友谊万古长青》回忆了中越两国深厚战斗友谊的历史渊源，歌颂越南人民和中国人民有着悠久的战斗团结友好关系，深切感谢中国人民对越南人民抗击法国和美国两个帝国主义、争取国家独立自由的有力支持和巨大援助。阿尔巴尼亚部长会议主席谢胡在追悼会上称赞中阿“友谊是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钢铁般的基础之上的”。柬埔寨领导人乔森潘对毛泽东和中国政府一以贯之的支持和帮助表示特别感激：“永志不忘。”
4.盛赞发展马列。阿尔巴尼亚领导人赞扬毛泽东“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天才业绩的继承者”。埃塞俄比亚主席特费里在唁电中称赞毛泽东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并将它运用于解放世界人民。在埃塞俄比亚，人们普遍阅读毛泽东的著作。
（二）资本主义国家致敬东方巨人
对于西方政治家们来说，毛泽东的功绩，首先在于他缔造了独立、民主的人民共和国。获悉毛泽东逝世后，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和人民也盛赞毛泽东为中国人民立下的丰功伟绩和对世界发展作出的杰出贡献。
1.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法国法新社赞颂毛泽东使“中国站起来了”，中国人脱离了饥饿、疾病和自然灾害的侵害。西德社会民主党主席勃兰特称是毛泽东使中国挣脱了长久以来的经济桎梏，成为在国际上具有巨大政治影响的大国。西德总统谢尔感叹道，毛泽东去世使一个时代结束了。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在唁电中表示，他的国民赞赏在毛泽东领导下所形成的集体主义精神，称赞中华民族在政治和经济上的发展赢得了全世界的尊敬。澳大利亚前总理惠特拉姆说，毛泽东不仅使中国的国际影响力上升，而且在国内实现了近代以来不曾有过的和平稳定，中国人民正受益于中国历史上最廉洁有效的政府。
2.中国发展的领路人。德国第一个结识毛泽东的政治家施特劳斯发表纪念文章《我会见毛的日子》，将毛泽东形容为中国人民的心脏和发动机。施特劳斯认为毛泽东的独立自主学说恢复了中国人民的信心。丹麦首相耶恩森也认为毛泽东使中国成为具有自信心的强国，毛泽东最伟大的成就就是使全体人民形成了一种民族意识和团结精神。日本国会议员久野忠治曾多次见到毛泽东。他称赞毛泽东和周恩来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上，与人民同甘共苦。英国首相卡拉汉称颂毛泽东把自己的一生“全心全意地贡献给他的祖国和人民”。
3.魅力非凡的政治家。西方政要普遍表示，尽管与毛泽东政治观点不同、意识形态存在差异，但仍对他的功绩倍感叹服。荷兰外长斯图尔说：“就连不赞成他的社会观点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他的一生是一位历史的伟人的一生。”芬兰联合党甚至认为毛泽东的历史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以至于“毛泽东的逝世在当前世界杰出政治领袖的行列中留下了一个空白”。卢森堡首相加·托恩也认为，毛泽东是举世无双的政治家，并且不管人们是否赞同中国的制度思想，都不能不对这位使中国人民得到尊严的政治家表示敬意。法国总统德斯坦称毛泽东的逝世使人类思想的灯塔熄灭了。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赞扬毛泽东是一代伟大的革命领导人中尤为杰出的一位。
4.世界历史的推动者。西方政界人士认为，毛泽东的另一功绩表现在他提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牵制了美苏争霸的阵脚，改变了世界力量的对比，对世界局势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丹麦首相耶恩森声称：“毛泽东的逝世使世界失去了本世纪全世界最伟大和最重要的政治家之一。”日本总理大臣三木武夫称赞毛泽东作为世界政治家在历史上留下了巨大业绩。加拿大外长麦凯琴称，毛泽东的离世对中国乃至世界都是重大损失。英国首相卡拉汉则声明毛泽东带来的影响远超国界，人们将把他作为世界闻名的伟大政治家来纪念。意大利总统利昂纳称毛泽东“在世界人民的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美国福特总统声明毛泽东“在两国关系上开创了一个新的更为积极的时代”。
（三）第三世界国家缅怀忠实朋友
在国际社会，对中国和毛泽东怀有特殊感情的还有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第三世界诸多国家和人民。他们在与中国的外事交往中建立了深厚友谊。毛泽东逝世在这些国家产生了强烈反响，许多国家为毛泽东逝世举行了隆重的悼念活动，来自亚非拉的21个国家纷纷宣布下半旗志哀。“巴基斯坦、斯里兰卡、西萨摩亚、赞比亚、赤道几内亚、刚果、贝宁、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几内亚等第三世界国家为毛泽东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且大部分都是由总统致悼词。”刚果人民除了对毛泽东逝世进行全国哀悼外，还规定每年都将于毛泽东逝世周年日举行正式的纪念活动。
1.赞颂毛泽东伟大功绩。毛泽东领导中国人民经历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终于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剥削和压迫，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实现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给世界反对帝国主义和侵略战争的国家以巨大鼓舞。许多争取民族独立和致力维护主权的国家对此表示钦佩，纷纷赞颂毛泽东这一功绩。巴基斯坦总理布托赞扬毛泽东是巨人中的巨人。阿尔及利亚《圣战者日报》称：“毛泽东是对帝国主义和压迫进行不调和斗争，支持各国人民———首先是中国人民的自由和解放这一精神具体化身的人物。”牙买加总理曼利称毛泽东是人类的巨人，是诗人、天才军事家和杰出政治家。
2.感谢毛泽东无私援助。在许多民族国家进行解放运动和经济建设时，在毛泽东的带领下，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均施以外交上的大力声援和经济上的无私援助。因此各国在唁电、声明、谈话中普遍表达对毛泽东、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的感激和同情，赞扬毛泽东支持和帮助各国革命斗争的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亲自率领众部长来中国大使馆吊唁。坦桑尼亚政府降下半旗九天。斯里兰卡总统高伯拉瓦称毛泽东对第三世界各国人民的独立解放斗争总是给予力量和支持。赞比亚总统卡翁达发长唁电，深切缅怀毛泽东坚定支持亚非拉各国人民正义事业的不朽功勋。刚果总统恩古瓦比说，中国仍在向这些国家提供“真诚、有效和无私的援助”。
3.盛赞新中国崇高形象。在亚非拉各国志哀毛泽东的唁电、谈话、声明中，有许多内容赞颂中国在国际关系中反对霸权主义、积极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形象。巴基斯坦总理布托高度评价毛泽东始终致力于维护国际行为最高准则，推动建立正义的国际秩序。埃及总理萨利姆认为毛泽东是当之无愧的第三世界领袖，因为毛泽东用自己的学说和思想为国际外交关系开辟了一条新路。刚果总统恩古瓦比热烈赞扬中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这“使正义得到了伸张”。
三、国际社会盛况悼念毛泽东原因试析
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逝世，引起如此多的外国领导人和民众的悼念，这在世界历史上尚属前所未闻。那么，国际社会如此隆重悼念和热情赞颂毛泽东，仅是出于一般的或正常的外交礼节吗？无疑肯定不是。其原因究竟何在，我们分析认为至少有以下方面。
（一）卓越功绩与崇高形象。毛泽东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卓越功绩和伟大马克思主义者的崇高形象，获得各国特别是各社会主义国家的高度称颂。毛泽东参与创建中国共产党和缔造中国人民军队，创造性地将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带领中国人民经28年浴血奋战，使中华人民共和国屹立于世。意识形态相同的社会主义国家领导人，纷纷致敬毛泽东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对中国革命的伟大贡献和作为马克思主义者创造性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功绩。意识形态不同的资本主义国家以及第三世界的国家和人民，对毛泽东在思想理论方面的智慧和成就，也由衷钦佩并表达于悼念文字之中。
（二）“血缘关系”与兄弟援助。毛泽东本着无产阶级必须解放全人类的国际主义精神，加强同社会主义国家的团结与合作，共同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和战争，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作出了巨大贡献，建立了与社会主义兄弟国家唇齿相依和天然友好的亲密关系。抗美援朝战争，援越抗法反美斗争，《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一切走狗！》的声明，以及援助朝鲜、越南、阿尔巴尼亚、柬埔寨、老挝战时抵御外侮和战后发展民族经济的物资与款项，都体现了毛泽东在处理与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上，始终坚持国际无产阶级之间的精诚团结和互帮互助原则。社会主义国家，一致对外，守望相助，彼此间以亲密的战友称道。因而，各社会主义国家发出毛泽东的逝世不仅对中国人民，而且“对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对世界革命人民，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都是巨大的损失”的由衷感慨。
（三）求同存异与合作发展。毛泽东一向主张在国际上广交朋友，不同意识形态的国家和政党之间，在互不干涉内政的情况下，也可以求同存异，发展合作。早在1954年，他在会见印度总理尼赫鲁时就说过：“尽管思想和社会制度不同，两个政党完全可以合作。”1961年，毛泽东在同法国社会党领导人密特朗交谈时表示，西方国家和政党同我们党和国家存在的障碍只是“暂时现象”，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障碍，在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下，是可以排除的。直到70年代，中美关系解冻，中日邦交正常化，处于美苏之间的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争相与我国建交。从1972年至1975年，中国与西方发达国家官方往来增多，许多国家首脑访华。毛泽东高屋建瓴的“一条线、一大片”国际战略的实施，缓和了世界紧张局势，使新中国赢得了西方国家认可。各国当局在毛泽东逝世时纷纷致电慰问和缅怀，自是顺理成章、情理之中。
（四）支持斗争与援助建设。毛泽东坚决支持民族国家争取民族解放和维护国家独立的斗争并给予经济援助，各国深表感激。毛泽东坚定地站在被压迫民族和国家一边，坚决支持亚非拉各国人民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的斗争。在毛泽东领导下，支持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正义斗争，成为中国对外战略的重要内容。中国不仅大力支援第三世界国家的民族民主革命，还为他们的建设提供大量经济技术援助，帮助他们建立民族经济体系，增强自身力量。“在毛泽东有生之年，中国先后同70多个第三世界国家签订了关于中国提供经济援助的协议。”我们在自身建设任务繁重、国内财力物力较为紧缺时，仍慷慨解囊，动员力量，支援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和新独立国家维护国家主权、发展民族经济，有时甚至将自己最好的物资和技术用来援助其他国家建设，帮助发展中国家建设了一大批民生工程。这使中国真诚友好、平等合作的外交立场和毛泽东伟大无产阶级革命家形象深深植入受援国民心中。因此各国在唁电、唁函中纷纷感激毛泽东和中国政府的支持、援助，热烈赞扬毛泽东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伟大国际主义精神。
（五）大国姿态与公正立场。毛泽东领导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对亚、非、拉殖民地国家是巨大鼓舞，受到各国赞扬和景仰。首先，中国摆脱半殖民地的屈辱形象，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鼓舞了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斗争勇气。其次，新中国坚决捍卫国家独立、主权完整和民族尊严，在发展经济、处理对外关系上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为欠发达的小国作出了捍卫主权的表率和自主发展的范例。同时，抗美援朝的胜利，使得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特别是被压迫民族扬眉吐气，增强了反对帝国主义蹂躏的勇气和信心。毛泽东强调：“大国、小国应该平等相待。”中国以主权国家的大国姿态在国际社会上推行的互相尊重、平等相待、和平共处、友好合作、共同发展的交往准则，在国际舞台上树立的不畏强权、独立自主的大国形象，受到各民族国家的推崇和支持。毛泽东领导下的新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地位日益显赫，平衡了美苏之间的激烈对峙，改变了世界力量的对比，增添了国际和平因素，这些都使许多国家不能不对毛泽东由衷叹服，并通过对毛泽东逝世的深情悼念表达出来。
（六）超凡智慧与独特魅力。毛泽东不仅以超凡智慧，集政治家、经济学家、军事家、外交家、理论家、诗词书法艺术家于一身，而且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与他会见过的各界人士称赞他“说话不用华丽的辞藻，但无不诙谐幽默”的谈话风格，“对国际事务深刻理解”的超凡智慧，“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性情，“又机警又从容的风度”，等等。美国总统尼克松称赞毛泽东“是一位具有非凡勇气和思想坚定的人”，“还是一位对中国人民的历史造诣很深的富有想象的诗人”。毛泽东的逝世，让许多与他会见过的人士如同失去了朋友或长辈般地悲痛惋惜。中非共和国总统博卡萨甚至表示：“毛泽东主席在世界上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以致人们相信永远再不能找到他这样伟大的人物。”可见，毛泽东的独特魅力也是他受到各国人民深情悼念的重要因素之一。换言之，他受到各国人民深情悼念和赞誉，也是他的睿智与魅力所形成的影响力所致。
四、孰为内因：中国的个人崇拜年代与毛泽东的个人影响力
由前所述，足见毛泽东逝世在国际社会和世界人民中引起了以追悼为主要形式的强烈反响。由于历史的原因，毛泽东生前尤其是“文化大革命”中，中国人民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直至他逝世时仍在继续。那么，造成国际社会这种强烈反响的主要原因或者说内因，究竟是人们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还是毛泽东一生卓著功绩所形成的巨大影响力？笔者坚持认为，主要原因或者说内因就是毛泽东一生卓著功绩所形成的巨大影响力，而并非当年中国那种对毛泽东浓烈的个人崇拜氛围。
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同时也是推动中华民族复兴进程且影响深远的民族英雄。他带领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的压迫，扭转了近代中国历史发展的方向，使中国由一个四分五裂、积贫积弱的旧中国变成为一个独立统一、初步繁荣的新中国，开创了人民当家做主的新时代，奠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新中国成立后他又领导中国人民开辟了社会主义道路，开启了民族复兴的新纪元，为中华民族的继续复兴提供了重要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正如习近平所指出：“毛泽东同志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革命的成功、社会主义建设的全面展开，为实现中华民族独立和振兴、中国人民解放和幸福，作出了彪炳史册的贡献。”毛泽东所作出的这些卓越贡献，无疑造就了他个人的巨大影响力。这种巨大影响力就是造成国际社会对毛泽东逝世强烈反响的主要原因即内因。而不是长期以来总有人所认为的那样：主要原因或内因是“文革”时期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否则，就解释不通在没有对毛泽东个人崇拜或浓烈个人崇拜氛围的国家里，特别是完全没有对毛泽东个人崇拜的政治责任和道德义务的资本主义国家，对毛泽东逝世的悼念为何也如此隆重而深情，对其盖棺论定的评价为何也达如此之高度。这只能说明世界人民对毛泽东的敬意是由衷的，是因他对国内外的伟大贡献而形成的巨大影响力所致。
史实已能有力地说明，毛泽东巨大影响力之形成，及由此而出现的国外社会对毛泽东逝世的巨大反响，不是由国内个人崇拜氛围造成的，而是毛泽东毕生卓越功勋受到世界人民崇敬爱戴的必然结果。应当注意，在科学评价毛泽东这个重大问题上，我们应据此有理有据地回击相关的历史虚无主义观点，应实事求是、义正词严地维护毛泽东的伟大形象和历史地位。这也是我们研究这一问题、写作这篇文章无需回避的结论和要旨所在。
作者简介：唐正芒，男，湘潭大学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李林，湘潭大学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研究生。
文章来源：《云梦学刊》2022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