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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峪模式”的启迪

作者:周喜俊   来源:红色文化网  

 “葫芦峪模式”的启迪

周喜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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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县葫芦峪 

葫芦峪名片

  葫芦峪现代农业园区地处太行山东部丘陵地区,位于河北省平山县王坡乡,海拔300米左右,年降雨400—500毫米,大面积的丘陵坡地以荆条、酸枣为植被覆盖,常年荒芜。

    葫芦峪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成立于2007年,是一家股份制农业企业,注册资金3266万元。公司成立以来,通过入股、租赁、转让、置换等土地流转形式,对荒山荒坡进行整合,建设葫芦峪农业综合开发园区,实行统一规划、统一开发、统一管理,并探索实施了“大园区、小业主”经营方式,不仅破解了土地、资金等制约,而且实现了资源综合利用和农民增收致富。截至目前,共投入资金5.6亿元,在平山县境内流转荒山荒坡5万多亩,造田3万亩。其中,葫芦峪园区现有耕地11238亩,新造9300亩,流转零星耕地1938亩,新造耕地占总耕地的83%。目前,已修筑塘坝 32个,高位水池 96 个,铺设输水管线300千米,建设农田油路100 公里,基本上实现了水电路配套和生物防护到位。建起塑料大棚72个,种苗基地1个,栽植优质核桃0.8万亩,多数已经结果并陆续进入盛果期。还栽种了大马士革玫瑰、优质苹果、樱桃、红树莓、黑加仑、蓝莓等。一个初具规模的现代农业园区正在逐步形成。目前,包括小业主在内,常年在园区上班的农户263户,974人。2014年,总收入655万,人均纯收入6724元,远高于王坡乡人均纯收入3814元的同期水平。初步估算,2—3年后,葫芦峪园区的发展将进入“拐点”,即由投资驱动、政策驱动转向产业带动、自身滚动发展阶段,经济、社会、生态三大效益将会明显提高。随着园区的建成,产业的发展,当地农民的收入将持续增长。葫芦峪现代农业园区借助科技的力量,在荒山荒坡上走出了一条带动农民脱贫致富的新路子,得到了各级组织的充分肯定,公司先后荣获农业部全国有机农业生产基地、国家林业总局国家级核桃示范基地、全国循环农业生产示范基地、河北省十大农业综合开发示范区、河北省农业综合开发重点龙头企业等多项荣誉称号。2015年,“葫芦峪模式”已成功复制到阜平、曲阳县,共开山造地近2万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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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喜俊

走进葫芦峪

  最早知道“葫芦峪模式”,是写平山县委宣传部因公殉职的齐庆三纪念文章,听说葫芦峪荒山开发模式是他最先向新闻媒体报道出去的。

  最初听到刘海涛三个字,以为他还很年轻,不仅因为这名字让人联想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富有的朝气,还有他创建的公司与国际市场接轨的经营理念和超前意识。乃至见面后才知道,他竟然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庚。

  67岁,在很多人眼里已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年龄,但刘海涛俨然不知“老”为何年,以勃勃雄心把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业做得如日中天。

  刘海涛任董事长的河北省平山县葫芦峪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先后荣获农业部全国有机农业生产基地、国家林业总局国家级核桃示范基地、全国循环农业生产示范基地、河北省十大农业综合开发示范区、河北省农业综合开发重点龙头企业等多项荣誉称号……这一串耀眼的光环背后有着怎样的艰辛?又有着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带着这些问题,我走进了葫芦峪。

  老天爷似有意让体验刘海涛得意之作的美妙,我两次到葫芦峪深入生活竟然都遇到刚下过雨,清新的空气隔绝了城市严重的雾霾,让人感到像是走进天然氧吧一样神清气爽。

园区内,四通八达的水泥路面经雨水冲刷格外干净。连绵起伏的丘陵间,一棵棵核桃树像是刚出浴的绿衣仙子,水灵灵煞是诱人。层层绕山转的梯田中,一片片顶着水珠的苗圃充满勃勃生机。一个个波光粼粼的蓄水塘坝,如镶嵌在大自然中的一面面镜子,把蓝天、白云、绿树、鲜花、游客倒映进来,形成了天、地、人融为一体的巨幅画面。葫芦长廊下,一排排在翠绿藤蔓中倒垂下来的淡绿色葫芦娃,像可爱的孩童列队迎候着远来的客人。绿树掩映中的一座座鸡舍,一群群柴鸡悠闲地在树荫中漫步,欢快地啄食着草丛中的小虫。登上最高处的百仙坨四下观望,重重叠叠的绿色尽收眼底。

这绿色在流动、延伸,向平山县贫困山区的上峪、曹峪、宅北、东白面红;这绿色在拓展、复制,向阜平、曲阳、唐县,乃至更多的浅山区和丘陵……

  “把太行山区1500万亩的贫困带变为可持续发展的金腰带;把葫芦峪到西柏坡的52公里贫困线进行资源整合,打造成绿色生态旅游的百里长廊。”

     这是刘海涛的奋斗目标!

     这恢弘的规划让人震撼,更让我激动。作为从农村走出来的文艺工作者,我虽然进省城工作已30余年,但心里始终牵挂着农民,目光始终着关注着农村。

  我去过江苏的华西村、常熟的蒋巷村、河南的竹林镇、安徽的小岗村、山西的大寨……这些在中国农村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全国名村,引发了我很多的思考。

我去过太行山区很多农村,踏上为新中国解放事业做出无私奉献和巨大牺牲的土地,目睹老区人民贫穷落后的生活状态,心中百感交集。尽管政府每年都给更不能让他们找到自尊和自信。

我去过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偏远山村,在长满茅草的破旧房屋前,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石头上,期盼的目光眺望着远方,饱经风霜的面庞上写满了凄凉,他们多么盼望远离家乡的儿女早日归来,可他们的儿女为了自己的儿女不再受穷,都进城打工去了,为了节省路费,一年难得回来一趟。

  我去过留守儿童学校,面对那些花季少年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我的心不由隐隐作疼。尽管老师对这些常年远离父母的孩子给予了很多关爱,但这并代替不了父母的亲情。不少孩子因从小缺少父母爱抚造成的孤僻、自闭、冷漠等心里问题显而易见。据中国青年报几年前的一项调查显示,留守儿童心理问题检出率高达59.1%,且与父母分散越久,心理问题越严重。

  我采访过一个曾在建筑业打工,双腿摔残后回到家乡的男子,还不到40岁的他已是满头白发,谈起在外打工的经历,几次哽咽无语,他悲愤地说:“农民工在城里就像擦地用的墩布,总是干最脏最累的活,用坏了当成垃圾扔到一边,没有人再想起你。”

  “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这是2000年湖北省监利县一位叫李昌平的乡党委书记上书国务院总理时发出的呼声,这呼声曾引发多少人的心灵共振,至今还在人们耳边轰鸣。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要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解决农业的短板问题。所以,中央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

  “中国要强,农业必须强;中国要美,农村必须美;中国要富,农民必须富。” 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12月召开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发出的声音。

  农业怎么才能强起来?农村怎么才能美起来?农民怎么才能富起来?多年来,我在寻觅中思索,在思索中寻觅,在平山县葫芦峪,我终于看到了太行山区绿色崛起的希望之光!

刘海涛的梦想

“向荒山要果,向荒山要粮,向荒山要健康。”这是葫芦峪管理层人员印在名片上的警句。看着今日满山的绿树花果,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品尝着刚从树上摘下的新鲜核桃,绝对没有人怀疑这话是吹牛。但开发荒山之初,当刘海涛提出这目标时,却让村里人觉得是天方夜谭。甚至有人说他,兜里有了钱,烧得说胡话了,还想从石头缝里挖出金疙瘩,简直是做美梦!

让家乡的荒山变成花果山,这确实是刘海涛的梦想,这个梦他做了很多年。

  出生在平山县下峪村的刘海涛,在母亲怀里吃奶的时候,小手常抚摸到母亲

胸脯上的一大块伤疤,那是日本鬼子在中国肆意作恶的罪证!那一年,结婚不久的母亲在村外水渠边洗衣服,突然看到日本鬼子迎面走来,她下意识地站起身,还未来得及躲闪,鬼子的刺刀已扎进她的胸膛。有着顽强生命力的母亲侥幸活了过来,但因刀尖刺伤了肺部,无钱医治,落下病根,40多岁就撒手人寰,这是刘海涛心中永远的痛!

  “家贫受人欺,国穷遭外侵”,是刘海涛少年时代刻在脑海中的烙印。

  喜欢做美梦的刘海涛逃不过残酷的现实,山里太穷了,他有四个姐姐,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人多,粮少,正长身体的他想吃顿饱饭都是奢望。上小学时饿得晕倒在半路,望着旋转的蓝天,抚摸着肚皮下一条一条空荡荡的肠子,他想着,山上要是能长出果子和粮食多好,那样人就不会挨饿了,可这梦想不能成真。

  为减轻家里的负担,刘海涛只读了五年小学就辍学了。他跟着大人们贩过猪仔、贩过柿子,到山西卖了挣十几块钱补贴家用。他虚心好学,虽然文化不高,在村里也算是能人,先后当过农、林技术员、水利技术员,还当过生产队长、大队会计、村委会主任。他是个追求极致的人,无论干什么工作,都力求做得最好。他的聪明能干,赢得了周围人的赞誉,在“只见哥哥不见嫂”的光棍村儿,他竟然得到邻村一姑娘的青睐。她叫周凤婷,家里六个妹妹两个弟弟,她是老大,从下吃苦耐劳。两人经刘海涛大姐介绍,一见钟情。

  新婚之夜,坐在连床新被褥都没有的洞房,面对温柔漂亮的妻子,刘海涛心里很内疚,他发誓将来一定让妻子过上全村最好的日子。周凤婷嫣然一笑,轻声说了一句“我信得过你!”这话让刘海涛男人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为圆这个梦,他走出了山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挣钱的门路。他下过煤矿,跑过业务,做过采购员,承包过县办工厂,经营过乡镇企业……

  丰富的生活阅历,让他得到了人生最好的锤炼。不管是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教训,对他都是宝贵的财富。他的足迹踏遍祖国大地,也结识了社会上各种人物。最让他难以忘怀的是当煤矿采购员时在东北一家木材厂结识的一位老翻译,慧眼识珠的老人见他虚心好学,嗜书如命,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地下藏书室,毫不吝啬地向他敞开了知识的大门……

  满满一屋子的图书,《三国演义》《水浒传》《史记》……这些在当时找不到的经典书全部呈现在了刘海涛眼前,他像个贪婪的孩子扑向这些精神食粮,利用业余时间一本本“啃”着,有不懂的问题随时向老翻译请教。

  书中自有黄金屋,海绵吸水般的八年苦读,为他的智慧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也为他后来的发展储备了力量。在没有围墙的社会大学里,刘海涛不仅学到了书本上的知识,也学会了做人的道理。

  机遇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在国有企业进行大改制之后,刘海涛只身到北京去创业。具有超前意识的他瞅准中国申办奥运会的商机,用低廉的价钱租了一些闲置的旧厂房和办公楼装修成高档宾馆,待申奥成功后,各路人云集北京发展,他的几个宾馆顿时成了“皇帝的女儿”,身价倍增,这一笔不菲的收入,为他后来的发展打下了经济基础。

刘海涛用智慧的目光在商海中抢抓着机遇,他拥有了上亿元的资金积累,在京城足可以舒舒服服安享晚年了,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空荡荡没有着落。

迎着新中国曙光出生的刘海涛,小时候常听大人们讲1947年第一次全国土地会议在西柏坡召开的盛况。长达两个月的会议,研究通过了第一部《中国土地法大纲》,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农民欢欣鼓舞,为保卫胜利果实,推着小车挑着扁担加入了浩浩荡荡的支前队伍,为夺取全国革命胜利做出了巨大牺牲。

  新中国成立后,一家一户的单干弊端日益凸显,为满足农民的需求,逐步成立了初级合作社、高级合作社、人民公社。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给中国农村带来重大改革,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打破了集体生产的桎梏,激活了农民的创造力,中国农民很快解决了全国人民的温饱难题。随之而来的是土地的小块分割带来的一系列弊端,农民辛辛苦苦干一年,有时连投入的种子化肥钱都收不回来。青年人为养家糊口,纷纷融入到外出打工的队伍。不少农村只剩下孤寡老人和幼童,村空了,大片土地被抛荒。

  刘海涛是农民的儿子,血管里流淌着农民的血液,骨子里对农村有着特殊感情,尽管在外闯荡多年,心却从来没有离开家乡。他一直关注着农民,关注着农业,研究着农村政策。尤其是手里有了积蓄之后,对家乡的思念也更深切,连做梦都是在家乡的山上转悠,这种复杂感情让他整日心烦意乱,不知该干什么,身体也时常出现不适。他想,都说落叶归根,莫非自己真该回老家去了?他向一位高僧请教在哪儿养老好,高僧告诉他,你在哪儿出生的回哪儿最好。这富有禅意的指点,只不过是看透了他内心的纠结,来个顺水推舟,促使他尽快找到心灵归属之地。

  刘海涛回来了,踏上家乡的土地,看到山还是荆棘丛生的山,梁还是光秃秃的梁,乡亲们住的还是土坯房,几个童年的伙伴至今还打着光棍儿。改革开放30年了,城市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家乡却面貌依旧,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琢磨着,怎样在荒山上开出生财之道?怎样在荒坡上挖出聚宝盆?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葫芦峪属于太行山浅山区,大多数山场都是片麻岩,如果不经过深度开发,要么寸草不生,即便开出一点旱地,因没有水利设施,撒下种子也是望天收。所以,尽管村里的荒山荒坡早已承包到户多年,由于开发投入大、见效慢,大多数人力不从心,只能荒着。刘海涛年轻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对这些荒山进行开发,却苦于没有经济实力,现在手里有了一笔资金,也有了生活阅历,要是对全村的荒山进行综合开发治理,既能实现多年的梦想,也能让乡亲们富裕起来,还能让家乡的环境美起来,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刘海涛为自己的想法激动不已,他召集村里人商量,本以为大家会一呼百应,没料到大多数人却不同意。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宁可抛荒,不可失地,这是农民的心理状态。尽管荒山荒坡收入微薄,只要在农民自己手里,即便啥都长不出来,心里也感到踏实。他们说,过去咱吃不饱饭,现在种粮国家给点补贴,好歹能吃饱肚子,你要是把地弄坏了,我们连吃饭的本钱也没有了。你要愿意折腾,去东边不长东西的荒山上折腾吧,你让那地方长出东西,我们就服你。”

刘海涛说服不了村民,只能到不长东西的荒山上去做实验。这些荒山承包费便宜,老百姓当初每亩30元承包的,刘海涛给300元,200元承包的,他给2000元,用这种办法从农民手里流转了几千亩荒山,开始动工开发。

转眼两年过去了,钱已投进去不少,开出的地栽上树却死活不长,因为没有水,没有土,没有保水保肥能力,再加上没有路,想往山上送肥送水都不可能。眼看投进去的资金全变成了一棵棵干树苗,刘海涛心急如焚。

  老伴看他吃饭不香睡觉不安,心疼地劝他:“你辛苦了大半辈子,都这岁数了,该歇歇心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把咱俩养老的钱都得搭进去。老祖宗常说,土地,土地,没有土,咋叫地?石头上要是能长出东西,你爷爷、你爹那时候早干了,还能轮到你?”

  刘海涛不服输,他认为,时代不同了,过去靠人工,一把镐头一把锨,一年开不出半亩田,现在是机械化,只要琢磨透了症结在哪儿,从中找出新的路径,几年就能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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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峪模式

  第一次开发荒山的失败,让刘海涛意识到,只凭一腔热血写不了春秋,要想在荒山上干出事来,小打小闹不行,标准低了也不行,必须有科学态度,有长远规划,有技术支撑,还要有一支高顶尖的管理人才团队。

  刘海涛首先成立了葫芦峪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之后带领管理人员外出学习考察。他先后走访了70多个国家和省市,农业发展好的看了,发展不太好的也看了,从中学到了国外的先进经验,也看到了在国内应注意的问题。站到国际市场看中国农业未来发展,脑子里就有了清晰的思路。他邀请河北农大专家教授来帮着策划,按现代农业产业园的高标准要求,进行了全方位的设计,从合同签订、开山造地、水利配套、种植管护,到员工管理、利益分配等等,全部标准化,同时设计出五年规划和十年规划,让大家对公司发展目标一目了然。

  “先让农民得利,公司才能受益。先让农民舒服,企业才能发展。农民是土地的当家人,园区是农民的聚宝盆,只有站到农民的立场考虑问题,事业才会越做越大”。这是刘海涛的经营之道。农民把土地流转到公司,省心省力没有后顾之忧,收入比自己种地要高出好多倍,自然会全力支持。

  2010年以来,葫芦峪农业产业园通过入股、租用、购买、置换等多种方式,从周围9个村庄流转荒山荒坡5万亩,有效解决了农户承包地块细碎、不利于规模开发和集约经营、现代科技手段不易施展的问题。实现了山场资源“规模化开发、园区式建设、集约化经营、产业化发展”的良性循环,将种植业、养殖业、加工业结合起来综合开发。园区还成立了核桃、苹果、养殖3个合作社,在生产管理、农事操作、核算、分配方面统一安排,形成公司、农户、合作社三者互为依托,共同受益,风险共担的机制。

  刘明芳是下峪村人,谈起土地流转的好处满眼盈满喜悦。他们家二十多年前承包了250亩荒山,早就想开发,但靠头几天刨不出一个树坑,好不容易栽上几棵树,由于没有水很难成活。遇到风调雨顺活几棵苗,石厚土薄没地力,几年也长不起来。现在他家把荒山全部以入股形式流转到葫芦峪现代农业产业园,公司统一开发后种上核桃树,按协议规定,每年保底资金5万元。核桃树进入盛果期后,保底资金每年增长到10万元,树上果子的收益农户还能拿到三成。另外,在园区上班,每月还有几千元的工资,这几项加起来,比自己种地收入要增加好多倍,比在外边打工收入也要高出不少。所以,他在外打工的两个儿子也回来在园区上班了。

  刘海涛说,“葫芦峪模式”就是往前走一个台阶,摸索出经验,再上第二个台阶。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只有稳扎稳打,让农民看到实惠,得到利益,才能一心一意跟着往前走,“大园区,小业主”的管理模式,就是在实践中探索出来的。刚开始做有机示范园的时候,把老百姓的土地都流转给公司,所有人都给老板干活,又成吃大锅饭了,这样长期下去,问题会越来越多。所以,他们采取了家庭农场式的股份制,公司每造50亩地,让一个农户来承包,农户对自己原有的承包地有优先承包权。公司制定统一标准,签订管护和收益合同。树下种植的药材、花生、小杂粮等收入归承包户所有。让农民既有主人公的自豪感,又有产业工人的责任感,这种把双方利益紧密相连的机制,充分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

  开山造地,是保证资金收入不断攀升的基础。在造地方面,为防止造出的梯田被雨水冲毁,他们采用了“隔坡沟状梯田”施工法,依托山体原有的坡面,开挖一米半深、一米到两米宽的水平沟,将未风化的片麻岩挖出来,把风化好的土层填进去,再施上鸡粪等有基肥做底肥,做好排灌水设施,达到小中雨能蓄水,大雨能排水,旱时能浇灌的旱涝保收田。这样造出来的地种啥都疯长,种上薄皮有机核桃,第四年亩产一般能达到300斤,不仅绿化了荒山,改变了生态环境,也能带动农民致富。

  葫芦峪园区十年发展规划,将以高标准薄皮核桃基地为种植业,不断向深加工领域拓展,通过提炼核桃油、化妆品原料、染料等实现进一步增值。林下种植苜蓿、中药材、红薯、花生、小杂粮等,林中养殖奶牛、奶羊、优种柴鸡,苜蓿喂牛羊,柴鸡吃草籽活虫,畜禽粪便制沼气,沼渣沼液还田,这种立体循环农业开发模式,不仅会让土地成倍增值,而且能实现生态发展。

  刘海涛认为,中国农业只要找到好的发展模式,比美国、法国发展起来更有优势,也会更快速。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民骨子里有着做农业的情结,周围的环境造就了雄厚的农业基础。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和条件,就会做得很好。但不整合资源不行,比如开山造地,需要大型机械,每亩要投入2至3万元资金。建一座大型塘坝,需要几百万元的投入,没有经济基础不行,没有技术支撑也不行,这对单枪匹马的农民来说是很难做成的。公司依靠政府支持,企业投资,科技支撑,群众参与,就能把这事做大做强,做成品牌。公司通过土地流转方式,就是要给农民搭建既能发挥自身特长,又能帮着解决实际问题的平台,让每个把土地流转到公司的人都能找到幸福感。

  下峪村农民刘兰顺从小喜欢养花,因家里条件不好,自己的爱好一直得不到施展。2010年,他把家里承包的10亩多荒山荒坡全部租给公司,自己到园区来上班,根据他的特长,公司安排他负责整个园区景观花卉管护,月工资2000元,加上荒山荒坡出租费,每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现在他已拆掉住了60多年的土坯房,盖起了全村一流的新砖房。更让刘兰顺开心的是,在园区挣着工资干着自己喜欢的活,还学到了新技术。园区一切都是标准化管理,凭过去的老经验不行,这样就逼着每个人学新知识、新技术。

 “解决三农问题,不能只站到中国农业发展基础上就事论事,而要站到国际市场看有没有优势?看产品在市场是不是有竞争力,要想在激烈竞争的市场中站稳脚根,必须有前瞻性思维,别人有的,我排第一,别人没有的,我是唯一。只要在市场上转得开,就能成功。”刘海涛说这番话时底气十足。

  葫芦峪现代农业园面向市场组织生产,实施品牌战略。2012年,园区种植的薄皮核桃通过了国家有机产品认可,葫芦峪园区成为全国仅有的10个有机产品生产基地之一,产品营销采取高科技,智能化,规模化。比如,客户想吃园区内哪一棵树上的核桃,想吃那片田里的苹果,可以在网上看着,把产品采摘下来给送到家里,这是适合国际营销手段的。

  以色列农业之所以搞得好,就是对社会负责,对人民负责,人人都有危机感。以色列是一个干旱缺水的国家,由于发展了先进的节水用水技术,使“不毛之地”变成了“粮果之乡”。 他们的农村人口只占总人口的9%,一个农业人口能养活90个人。葫芦峪现代农业产业园博采众长,滴水灌溉采用以色列技术,每棵树下一个皮管,既保证树不缺水,又节省了水资源。在经营模式上则借鉴亚洲经验,因地制宜创造出“公司+合作社+基地”的现代农业组织形式,成功走出了一条通过发展新型农业主体,带动千家万户发家致富的新型农业发展之路。实现了资源的综合利用和农民增收,达到了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的目的,也为村民提供了在家门口就业的机会。

吸引青年人才

青年是农业现代化的重要支撑,也是解决农村老有所养,少有所教问题的关键。农村青壮年都进城打工,只剩下老弱病残在农村,“三农”问题不会得到妥善解决,社会问题也会越来越多,实现农业现代化就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只有大批青年回归农村,大批科技人才关注农村,才能解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短板问题,尽快实现“四化同步”。

  葫芦峪芳草园种植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邵蔚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原先在大城市做过花卉和香料生意,她带我们参观了大棚蔬菜种植区、中华寿桃种植区、苹果种植区、柴鸡养殖区……从她的介绍中我了解到,占地300亩的日光蔬菜种植区除种植了西红柿、黄瓜等新鲜蔬菜之外,还有各种花卉的育苗区,占地3000亩的芳草园正在建设中,等平整好地块,即可把大棚育的各种花苗移栽到田野,建千亩薰衣草园、大马士革玫瑰园、芳草园等,发展旅游观光农业。这边是碧波荡漾的塘坝,那边是姹紫嫣红的玫瑰园,大口呼吸着带露珠的鲜花散发的香气,眺望着满山的绿树花果,这是多么诱人的景色。听邵蔚介绍,未来在芳草园区,还将建设举行婚礼的场地,喜欢自然风光的城里青年人可以到这里来举行婚礼、欢度蜜月,采摘园中的鲜花和山上的鲜果,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她对芳草园区前景的描绘,把我们带到了人间仙境。

  刘言文是下峪村的村主任,今年35岁,当村官已经三年。他1998年初中毕业后,觉得在村里没前途,跟着姑父到上海做石材生意,也算是个年轻的“资深”打工族。谈到村里青年人在外打工的事,他说在外边不管挣钱多少,总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再就是一家人常年不在一起生活,即便能挣几个钱,也没有幸福感。葫芦峪农业科技开发公司成立后,他想,刘海涛董事长在外闯荡了几十年,都60多岁的人了又回家乡来创业,我才20多岁,在外漂泊到几时是一站?还不如早点儿回来为建设家乡做贡献。他和村里在外打工的几个年轻人一联系,大家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就都回来了。如今在自己家门口干活,收入也不少。更主要的是亲眼看着荒山一天天变绿,村里的生活一年比一年富裕,心里感到很自豪。

  焦春光和刘言文是同龄人,1982年出生,在他少年的记忆中,“打光棍儿”比“狼来了”还可怕。小孩子不听话,大人教训时总是说:“不学真本事,以后就得打光棍儿。”上小学时老师教育他们也是说:“村里这么穷,你们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得打光棍儿。”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前几年,他们村的光棍儿有80多个呢。老人们怕孩子在村里娶不上媳妇,鼓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山上刨不出金子,地里长不出银子,哪怕在外边当倒插门女婿,也比在村里打一辈子光棍儿强,这是村里人的观念。

  为改变家里的贫穷面貌,焦春光初中毕业后与人合伙跑运输,到山西、银川,虽说每年能挣10万元左右,可跑夜路很辛苦,也经常遇到危险,家里人整天为他提心吊胆。三年前他卖掉了自己的大货车,把家里的9亩地全部出租给公司,并和家人一起到园区来上班。他利用自己会开钩机的技术,承包开山造地、整合山场的项目,每月能拿到3000元工资。他父亲和妻子做一些灌溉、修剪、锄草、养殖、农产品加工之类的活,每月分别能领到2000元,还能享受园区为他全家办理的“三险一金”。工资和土地出租的红利加到一起,挣得钱比跑运输还要多。焦春光说:“一家老小能团团圆圆在一起,再不用让老人和妻子为他担惊受怕,这日子真叫幸福。”

  37岁的贾文明在县城打了七年零工,五年前回到葫芦峪,他把家里的10亩地流转到公司,在园区承包了50亩核桃树,成了这里的“小业主”,公司每年付给承包人管理费,有统一的管护标准,这些活用不着他操心,父母就能干。贾文明在园区内打着另一份工,每月工资3000元,他爱人是园区里果树管理技术员,每月能拿到2000元。加上公司每年按家庭人口给他们的土地流转资金,一家人每年能收入12万元。

   “葫芦峪模式”把在外打工的青年人都吸引回来了,他们在家乡的土地上找到了自尊和自信,在创业中收获着幸福和喜悦,在清新的空气中健康着身心。2014年在园区内打工的青年,就有20多人买了私家车,现在买私家车的青年人越来越多,他们也能想城里的青年人一样过浪漫而有尊严的生活。

  更让青年人感到有吸引力的是公司在管理上的创新思维,葫芦峪公司在成立之初就与河北农业大学、河北省农林科学院等部门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聘请的顾问都是高级工程师、高级园艺师、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这些高端人才在葫芦峪发挥作用的同时,也培育带动起了一支农村青年人才队伍,同时吸引了一批大学生到园区工作,形成了传、帮、带的良好氛围。随着农业发展的需要,越来越多的山区急切盼望复制“葫芦峪模式”,这些青年人才就成了火炬手,无论派到那个村都是技术员。他们学到的技术有了用武之地,在农村生活的有尊严,有自信,也很自豪。

太行山的金腰带

“我们不做农业故事,而要做成‘百年老店’,做成可复制的农业发展品牌。”刘海涛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平山县孟家庄镇东白面红村距离石家庄100多公里,是处在太行深山中的一个贫困村。村支书常世明告诉我,这个村因干旱缺水,都是靠天吃饭,遇到大旱之年,常常颗粒无收,小麦更是罕见之物。传说很久以前,一支经商的驼队路过村中,好客的村民想让客商吃顿饺子,却拿不出白面,只好用家中仅有的高粱面包饺子,客商好奇,问:“你们村的饺子皮为何是红色?”爱面子的村民回答:“俺们村的白面都是红色。”东白面红的村名由此而来,后来更名为东面红村。

  东面红村现有76户人家,220个人,耕地面积不足200亩,大都是荒坡旱地,不适合种植小麦,只能种玉米、豆类、红薯等耐旱的作物。村里人想吃白面,只能用玉米和流动商贩去换。在耕作上还是最传统的农业方式,春种秋收,一年一季庄稼,剩余多半年时间田地处于闲置状态。村里水利设施不健全,村民别说浇地,吃水都是大难题。饮用水来自山上的泉水,需要由水源地的蓄水池引到村里一公里外的另一蓄水池。由于两个蓄水池容量太小,再加上引水管道太细,致使村民家庭用水严重不足,村里只能规定每天早上定时放一个小时的水,其它时间蓄水池关闭,就是这一个小时放水时间,也有村民因居住的位置高而接不上水,只能到一里多外的地方去挑水,来回需要半个多小时。

常世明从改革开放之初就当村支书,说到村里的贫困状况不由潸然落泪。东面红村的经济来源基本是种地,村民靠天吃饭,日子不好过,村里好多年娶不来一个媳妇,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不少妇女也到城市里当保姆,村里留下的大都是老弱病残者。土地承包到户后,种地都成了问题,村干部也想帮助农民致富,可村集体没有收入,想干成事太难了,就连把村民吃水用的蓄水池扩大一些,把饮水管道换成粗管子的钱都没有。村里也想在山上栽树,但没有能力建配套的水利设施,栽上树几天就成了干柴棍儿。在他们脱贫无路、致富无门的情况下,葫芦峪模式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东面红有一个人在葫芦峪上班,回来和常世明说:“咱也学葫芦峪经验,把荒山搞成现代农业产业园吧,这儿的荒山海拔四五百米,种出的水果口感好,没有污染,打出去,肯定能创品牌。”

常世明觉得这是新鲜事,先到几个村干部到葫芦峪参观,又组织村里人去看,大家都觉得是好事,应该借助葫芦峪的实力找到脱贫致富的门路。

刘海涛是个急脾气,协议谈妥后,马上派技术员过来,把“葫芦峪模式”复制到东面红。水、电、路基础性配套设施全部由葫芦峪投资,2米多宽的水泥路修到了山顶,3个塘坝正在修建中,原先村里土地不足200亩,如今已开发荒山500亩,种上苹果树,用高科技管理,产品打入国际市场没问题。好多在外打工的青壮年都回来了,一个开铲车的技术员,每月工资4200元,比在外边打工都挣钱多,夫妻俩在一起还能照顾家,谁肯出去过漂泊的日子。

  常世明介绍,村里有一家三口都是残疾人,聋子、哑巴、傻子,土地承包到户后,日子过得很艰难,现在他们把土地流转给公司,再到园区来打工,残疾人干活不偷懒,让干啥就埋头干到底,按着园区的计酬标准,他们得到的报酬比正常人都不少,每年一家三口收入达到4万多块钱,这是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东面红村傻子多,过去村里穷,好姑娘不肯嫁进来,娶个傻媳妇,生个傻孩子,傻子长大再娶傻子,形成了恶性循环。如今,东面红的小伙子眼眶高了,找对象不像过去挖到篮子里就是菜,也要好好挑选挑选,娶回来的媳妇机机灵灵,漂亮能干,生的娃娃也很聪明,婚姻有了质量,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的素质。有了经济基础,家庭矛盾少了,婆媳关系好了,村里风气越来越正。

  刘海涛设计的百里生态旅游线,从葫芦峪——二架梁——九龙潭——滚龙沟——东面红——到西柏坡,这条百里长廊建设好了,是革命老区一条红色旅游线,也是一条生态旅游线,更是带动太行山区经济发展的致富线。

  随着京、津、冀一体化的推进,河北省太行山、燕山和张家口市的浅山丘陵地区,正在成为现代农业开发的热点区域,“葫芦峪模式”会发挥更广泛的示范、引领和带头作用。目前,公司已与平山、阜平、曲阳、唐县、内丘、易县六个重点山区县政府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近期又在井陉进行考察,初步规划可开发荒山面积达11100亩。

  刘海涛介绍,下一步计划以保定、石家庄、邢台、邯郸和张家口为基本组团,以县域为实施单元,以农业龙头企业为运作主体,以我省太行山丘陵地区的片麻岩荒山、荒坡为实施对象,建设若干个生态、高效、可持续发展的现代农业园区。整个项目区涉及5个市、30多个县、100多个乡镇约200多万人。主要是推广、复制并进一步完善葫芦峪荒山开发模式,计划在5—8年内,造地500万亩,建成高标准农田,实现水电路配套到位。该项目完工后,将在河北省太行山丘陵地区呈南北向条带状分布,成为太行山农民生态致富的金腰带。

  刘海涛认为,农业只有实现农民,市场、金融、政府、科技五位一体,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业现代化的短板问题。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缩小城乡差距,促进城乡共同繁荣,应是双向的,只有形成互动,才能良性发展。只有把三农问题解决好了,中国人的饭碗才能牢牢端在自己手上。

经典语录:

   “解决三农问题,不能只站到中国农业发展基础上就事论事,而要站到国际市场看有没有优势?看产品在市场是不是有竞争力,要想在激烈竞争的市场中站稳脚根,必须有前瞻性思维,别人有的,我排第一,别人没有的,我是唯一。只要在市场上转得开,就能成功。”

   “我们不做农业故事,而要做成‘百年老店’,做成可复制的农业发展品牌。”

   “葫芦峪模式”就是往前走一个台阶,摸索出经验,再上第二个台阶。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只有稳扎稳打,让农民看到实惠,得到利益,才能一心一意跟着往前走。”

                                            ——刘海涛 

观察点评:

  荒山承包到户,农民无力开发,只能闲置或望天收。平山县葫芦峪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是一家民营股份制企业,公司成立以来,坚持“规模化开发,园区式建设,循环式利用,产业式扶贫”的理念,流转荒山,耕山造田,建设园区,创建产业,走出了一条“荒山上的现代农业之路”,被新闻媒体称之为“葫芦峪模式”。

   “葫芦峪模式”是以企业为主导,以大面积荒山、荒坡为核心资源和实施对象,以规模化高标准造地和建设现代农业园区,发展生态、高效绿色农业产业为关键业务,以先进、实用综合农业技术创新应用,科学、有效管理,终端市场平台为支撑条件,以改良生态,生产优质、特色、安全食品,不断提高企业经济效益,引领和带动当地农民脱贫致富为价值诉求和目标的复合型荒山开发模式。

  这个模式的主要创新点和价值所在,是把高标准造地和建设现代农业园区有机结合起来。洞察市场需求是构建商业模式的关键。“社会发展需要耕地,社会发展更需要优质耕地,社会发展需要把优质耕地高效利用起来”。“造地者不种田,难以保证造地质量;种田者不造地,根基打不牢,也难以保证土地的持续产出和高效利用”。只有在企业的主导下,把造地、建园区、上产业统筹起来,利益联结,环环相扣,整体把控,负责到底,才能把确保造地质量形成的内在机制真正建立起来,只有通过建园区,将造地成果固化、延伸、放大,才能从根本上改变项目投放区域的生态环境、生产环境,提升文化科技素质,引领和带动农民集体致富。从而实现荒山资源开发利用从理念到实践的创新和进步。

  “葫芦峪模式”也给了我们更多的启迪,一是通过土地整理,一次性生成大量耕地,推进国土空间格局优化,夯实国家农业基础;二是在人均“一亩三分地”和土地高租金的背景下,破解规模化、产业化发展难题,通过大大小小的园区建设,加快现代农业发展;三是推进京津冀一体化,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食品安全需要;四是批量生成日益紧缺的占补平衡指标,加快用地项目建设;五是从根本上改善项目投放区域的生态环境、生产环境,加快当地群众脱贫致富步伐;六是蓄水工程建设和节水技术的普遍应用,基本上不与大农业争资源,为大规模复制创造了条件。

                                       2016年5月22日

(作者系石家庄文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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